温家的两个男人都不好应付。
    温清佑最多偶尔阻拦一下。
    温易安直接把人带跑了。
    蒋禹赫有些头疼。
    才和温妤温存一夜,被迫分开也就罢了,还要跨国那么久。
    但他只是在心底这么想着,没说出来,怕温妤夹在中间压力。
    “就当度一周假,玩开心点。”
    温妤故意“哦?”地拖长了音,“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呀?那我就待久点好了,反正我哥在那边有公司,我顺便考察个一年半载的,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合作机会,另外……认识一些外国小哥哥。”
    蒋禹赫只是听着,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没说话。
    又是这个理智到过分的样子。
    温妤不甘心,于是剩下的半段路程,她使出各种花招地演着,作着,威胁恐吓,撒娇耍嗔全都涌上,就是想要在蒋禹赫脸上看到一点波动。
    可直到车开进了别墅的地库,这个男人还是一脸淡然。
    “我会跟外国小哥哥在酒吧喝酒跳舞哦。”温妤又强调了一遍,“你真的不介意吗?”
    蒋禹赫停好车,转过来看她,“你想要我怎么样,直接说。”
    温妤直勾勾盯着他,顿了几秒:“我想看你吃醋,讨厌,你就不能吃一次给我看看?”
    蒋禹赫:“在这里看?”
    温妤:“那还在哪里看?要我搭个台子给你表演啊?”
    蒋禹赫不慌不忙嗯了声,“好。”
    说完升上车窗,拉上车帘,松开领结,淡淡看着她:“是你要的。”
    温妤:“???”
    ……
    十分钟后,温妤终于明白,蒋禹赫的醋,绝对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密闭车厢,天雷勾地火般的轰烈,整个车都仿佛在晃动。
    如果不是温妤一再的求饶。
    如果不是车里没有准备那个保护的小工具。
    温妤今天必定难逃一“劫”
    好不容易从车里脱身出来,温妤披头散发,红唇娇艳,慌忙拿镜子整理着自己,却看到站在一旁的男人衣冠楚楚,清冷矜贵,完全没了车里纵情索要的模样。
    温妤:“……”
    我又是何苦呢?
    总算收拾体面,两人从电梯回了家。
    去的时候蒋令薇刚好也在,温妤便趁机告诉了她温清佑要走的事。但蒋令薇反应并不大,笑了笑便回了房间。
    温妤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得作罢。找到付文清把贺礼送过去,又乖巧说了一番祝福的话后,十二姨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一旁。
    “鱼鱼,下周老太太生日宴我穿什么好?哎哟,老太太非说那天让我们都不干事儿,穿漂亮了一起高兴高兴,我不知道穿啥好,你给我参考参考?”
    十二姨虽然人到中年,但身材保养得还是很匀称,温妤记得以前自己住的房间里有一条买大了两个号的裙子,特地去找来给她试了下,刚刚好。
    “就这么穿,多漂亮呐,一下子好像年轻了十岁!”
    裙子是长款,稍稍有点露肩,十二姨不好意思极了,“我这么穿,是不是有点老不正经了。”
    温妤扑哧笑了,“人付奶奶还穿开叉的旗袍呢,有什么不正经的,漂亮就行,对了——”
    温妤特地提醒十二姨,“我送你的香水别忘了喷。”
    十二姨悄悄眨了眨眼:“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一天呢!”
    第57章 那晚风很安静,夜很温柔。……
    因为隔天就要分开, 所以这一晚,温妤和蒋禹赫在观南公寓的停车场待了很久。
    明明只是去一周多的时间,但对这样一对刚刚才进入到感情爆发期的情人来说, 不亚于突然要卸掉自己身体上的一个部分。
    太难了。
    温妤直呼爸爸你没有心。
    温妤一直在车里缠着蒋禹赫,这种分别时刻, 虽然只是短短的异地几天,但她还是撒娇矫情地说了很多——
    “要想我。”
    “我不在不准看别的女人。”
    “你要是敢做第二个沈铭嘉,我就也去找第二个蒋禹赫做哥哥。”
    听到这里蒋禹赫不禁一笑, “第二个蒋禹赫?”
    他顿了顿,“你觉得有能威胁到我的第二个人?”
    温妤:“……”
    他已经是金字塔顶层的人了,自己这么说的确仿佛在搞笑。
    谁还能威胁到他蒋禹赫啊,他不把别人玩死都好了。
    温妤佯装不爽地哼了声别开脸, 却听身边男人淡淡补了句:“也就你有这个本事。”
    温妤:“……”
    蓦地转过来, 满脸得意压都压不住,眨了眨眼反应片刻:“你这算是在跟我表白吗?”
    蒋禹赫:“表白?”
    “你从没说过喜欢我。”
    “……”
    蒋禹赫的确是那种头脑过分清醒理智的人, 他是彻底的行动主义者, 不屑用嘴巴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比起说情话,他更在意的是如何让自己爱的人过她想要的生活。
    她要做花瓶,他可以养她一辈子。
    她要创业搞事业, 他会站在身后陪她,帮她成长。
    只要她想,他就会给。
    无论任何东西。
    再说,他对温妤又何止一句喜欢。
    其实就连蒋禹赫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么他会这样狂热地钟情她,除了日渐相处滋生出的好感,总觉得这份感情之中, 如温妤对那对袖扣的理解般,有着一种说不清的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