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则之跟冯芷舒几次闹上热搜。
    许时念眸色沉了下来,现在一想,说不定冯芷舒的回归,跟宋则之的合作都不过是汪琳计划的一环而已。
    回酒店的路上,许时念整个人透着沉重枯败的气息。
    想着打个电话给郭姝瑗,可是长久以来她们母女漠视彼此习惯了,根本就无话可谈。
    柯向晨将许时念送回房间,远远地就在走廊尽头看见她门口有一团什么在,走近才发现是个人
    而且是醉得睡过去的宋则之。
    这画面还挺新颖,就宋则之这人,刻板得像是工厂出来的机器似的,也就偶尔因为许时念的事情能刺得他有点反应。
    今天这又是怎么回事?跟个中二时期的少年失恋似的。
    许时念迟了几秒才注意到瘫坐在她房门口的宋则之,见他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眉头微微紧蹙,凑近了又闻见一股不算浓烈的酒味。
    喝酒?简直稀奇,她一直以为他滴酒不沾。
    柯向晨揶揄地笑了笑:“要我帮你扶进去吗?”
    “你说呢?”她可扶不动一个186的成年男子。
    许时念用房卡开了门,柯向晨则搀起宋则之,扶进去后又说道:“我随便将他扔地上了诶,反正大夏天的也不至于将他给冻感冒。”
    许时念:“你还挺不善良的。”
    “对他,我一向不善良。”
    这时候宋则之有点转醒的迹象,似乎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沙哑地说道:“我要去床上。”
    “你还挺不客气。”柯向晨轻嗤一声,然后就将人丢在了地上,“想去床上,自己爬过去。”
    许时念不禁失笑,朝柯向晨说道:“柯爹,这次又麻烦你了,这里我会应付的,你也回去休息吧。”
    “你都叫我柯爹了,还跟我客气什么。”
    柯向晨一离开,房间就顿时陷入了静谧。
    许时念看了眼被柯向晨丢在沙发旁的宋则之,阖着双眼不像清醒的样子。
    干脆没管。
    她径自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水雾氤氲的浴室里,许时念在努力思索着该如何还击汪琳才能永绝后患,毕竟以她的地位跟心眼,恐怕不是对手。
    忽然浴室里陷入了一片昏暗,她急急忙忙地抓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身上,摸索着出了房间。
    微弱的灯光从阳台洒落进来,大致照出了门口的画面。
    身高颀长的男人手里拿着房卡,正纳闷地盯着看。
    许时念愠怒道:“宋则之!你在干嘛?”
    宋则之像是慢动作似的偏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许时念,然后勾唇笑了下:“原来你在这里。”
    紧接着就将房卡插回了卡槽,昏暗的房间蓦地明亮起来。
    许时念本能地用手遮了遮双眸,当她将手放下的时候,宋则之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英俊的脸庞有着小孩子般天真的笑容,仿佛她是
    是失而复得的宝贝。
    许时念不想看他这种能蛊惑人心的笑容,他们之间还有一堵无形的墙在呢。
    她刚掉头想走,宋则之就着急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声线低沉地叫她:“念念。”
    他掌心的温度就像烙铁似的滚烫,贴在许时念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她蓦地一僵硬,紧接着冷冷淡淡地看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安分点留你住一晚,否则直接将你踢出门。”
    宋则之落寞地垂下了眉眼,抓着她的手也缓缓地松了开来。
    装什么可怜。
    许时念想走的时候,忽然瞥见他手臂上不正常的斑斓痕迹,忍不住抓起来观察了下。
    不仅是手背,颈项间也是,别人喝醉了是一片通红,他则是一块一块的斑点似的通红。
    “你这怎么回事?”许时念有些急切地开口问他。
    宋则之慢吞吞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才说道:“喝酒了。”
    喝了酒跟变了个人似的就算了,为什么身体的反应也这么奇怪?
    “你痒不痒?”许时念别扭地问道。
    宋则之低眸看着许时念,不甚在意地说道:“不痒,等酒劲过了就好了。”
    “你还不算糊涂哦。”许时念讽刺地嗤了声。
    为了以防万一,许时念还是给管景泗拨了电话,他的情况他最清楚,要是严重的话,得及时送医。
    一听许时念问宋则之的情况,管景泗马上滔滔不绝地说了堆废话。
    许时念自己提取了有用信息,就是宋则之对酒精有轻微的过敏,皮肤看上去会比较吓人,应该不会有大碍,不过曾经有一次紧急到需要送医,所以请她留意下。
    许时念又给剧组的医生打了电话,询问了这种情况会不会有危险,得到放心的答案才挂掉了电话。
    “你麻烦死了。”许时念的脸上有几分愠色。
    宋则之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往日里压迫感十足的双眸此刻掺着一丝可怜兮兮的委屈。
    看着让人不忍心骂他。
    简直见鬼。
    许时念语气不善地叮嘱他:“你给我在这里乖乖地待着,我先去洗澡。”
    “我也想洗澡。”宋则之急忙说道。
    许时念用指尖抵着宋则之的胸膛,咄咄逼人地喝道:“我没闲情给一个醉汉洗澡,你反正在地上睡,洗不洗都一样。”
    宋则之:“我能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