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客看到了端木星雨对令狐光耀的默默深情,就想到了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情,感慨万千,忍不住产生了“我曾失去, 何不帮人得到呢”的伟大情怀, 收了端木星雨。
    并且帮助端木星雨, 在原剧情里仗着实力疯狂虐原身。
    因为在这两段相似的爱情里,原身等位于狂刀客那个早死的皇太子哥哥, 看到原身,狂刀客就觉得恼火, 他想到了自己,自然会不予余力地帮端木星雨。
    各种法宝层出不穷,并多次出手重伤原身,虐的原身躯体多次受损至不可痊愈, 又数次被践踏侮辱,尊严碎成一地。
    这就是个为老不尊的狗东西,他这么狗,就别怪同尘君也为老不尊地欺负他了。
    那边的打斗终于停了下来, 其实是狂刀客单方面停了,因为他一点也动弹不了了。
    长生站在原地,很是无措,它还没虐够三个时辰对方就倒下了,咋整?
    它瞅了瞅同尘君,生怕他怪自己。
    主要是它也没想到狂刀客如此脆皮,这么不禁揍,比上次那个魔尊差远了,不是说好了武修炼体么?
    咋地难不成这个狂刀客没炼过?
    同尘君终于施施然地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到已经濒死的狂刀客所在的深坑旁,没错,是深坑。
    狂刀客被长生砸得太狠,隔山打牛都整得他身后的土地凹陷下去了,多砸几下,他就直接陷阱那深坑,动弹不得了。
    同尘君就这样高高站在坑的边缘,俯视着坑里的狂刀客,欣赏着他的遍体鳞伤和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宛如破布娃娃一样凄凄惨惨戚戚的可怜模样。
    狂刀客的头骨都凹陷了一大块,脸部更是凹凸不平,有一只眼球从眼眶掉了出来,却依然被血管经络衔接着……看样子也是活不成了。
    良久后,同尘君说:“他……不对称。”
    长生猛地转头瞪他:你刚刚明明没有说要打得对称!(无声控诉)
    算了,他大人大量原谅这只蠢兮兮的傀儡。
    “很想帮端木星雨抱得令狐光耀归吧?”同尘君说,“仿佛这样做,就能弥补自己之前的遗憾?”
    狂刀客张嘴,从喉咙深处涌出浓稠的血来,他说不出话,绝望地看着黑暗之中仿佛在发着冷光的人,像是月下翩跹的仙人,更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同尘君轻笑:“让我想想,你或许会在成功之后,在端木星雨和令狐光耀的新婚夜,喝点小酒,然后醉醺醺地告诉端木星雨你曾经绝美的遗憾的爱情。”
    这不是同尘君胡乱揣测,而是原书里写着的,原身死后,端木星雨和令狐光耀重新来了一场羡煞天下人的绝世婚礼,狂刀客喝的醉醺醺的拉着端木星雨聊天,说出了自己的心事,他的原话是——
    “我当年也有一段和你一般不容与世俗的感情,我们两情相悦,她却终究没能跨过俗世三纲五常的限制,她为自己爱上了我而感到羞愧,竟自缢而亡!狗屁的三纲五常,徒弟,你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可见你们和我当年一样,是真爱。真爱哪管洪水滔天仁义礼仪三纲五常,徒弟!我祝福你,若是那男人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为师替你出头!”
    同尘君知道所有真相后,深深地觉得——
    向氏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
    气得诈尸。
    她要是泉下有知,死了也能被气活!
    天光破晓,第一抹光芒自地平线穿透而来。
    同尘君微微眯眼,不辨喜怒:“长生,把他头拔下来,青光城的人快到了。”
    在确定狂刀客的身世背景和他背后的一大堆糟心事之后,同尘君当即就去信了青光城,他有礼物要送给人家。
    长生利索地两手捧着还没完全死过去的狂刀客的头,扭一扭,转一转,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断裂之声。
    而后是需要打马赛克的拔萝卜现场……
    长生按照同尘君的要求处理好了他要送给青光城的礼物,又快速地跑了趟后山小溪把自己洗刷刷了一遍,这才回到了同尘君的储物洞府。
    鬼蜮迷障一破,世界仿佛瞬间活了过来,院外人声鼎沸,迷障一去,哗啦啦就是一群人冲了进来。
    领头的竟然不是闻谭若和凤温书,而是一身穿黄金细甲胄的高大男子,同尘君定眼一看,此人修为约莫只稍次于武尊境。
    “浩然!”那人叫道,“你可还好?此处诡异,为兄领金甲十八卫竟不得门而入。”
    同尘君挑眉,这下是当真有些讶然了,因为这不是别人,正是朱雀国储君,皇太子凤温祚,武者大陆七天骄里的朱雀公子……原身的亲表哥。
    昨日凤温书说朱雀国国主将派金甲十八卫前来,同尘君已明白原身的这位舅舅确实很看重他,却未曾料想凤温祚会亲自前来,一国储君匆忙急行来援,这般心意,确实感人。
    紧随其后的是有些魂不守舍的闻谭若,一向闹腾追着同尘君问个没完没了的凤温书,以及学院的院长和存在感极低的老妪,某些诸先生们和一众学子,还有……青光城的来客。
    也有些先生闭门不出,也拘着他们的弟子不让冒头,端木星雨和令狐光耀就处于被师长拘束无法参与吃瓜的行列。
    “好了!都安静!”凤温祚皱眉,极具威严地让现场安静了下来,再一挥手,金甲十八卫一字排开,拱卫在同尘君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