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华儒脸上的笑大了,不过,极快的,这样的笑消失。
    他看着傅丞相,说:“丞相觉得现下的情况,孤该如何?”
    傅丞相看帝华儒眼中神色,此时这眼里在等着他说出什么来。
    他很期待。
    傅丞相心中微动,说:“辽源对我帝临一直虎视眈眈,即便此番辽源战败,把十四王子留在我帝临作人质,也不见得辽源当真心安稳。”
    “而本身我们现下不必担忧辽源,此番战事,两国皆损伤不小。”
    “尤其辽源。”
    “但皇上突然遇刺受伤,不知缘由,辽源怕是会再次蠢蠢欲动。”
    “而本身我此番帝临能赢,依靠的是蓝月。”
    “如若辽源再发兵,未再有蓝月相帮,我帝临怕是不会这般容易胜。”
    “而我现下帝临时局看似稳,实则不稳,正是辽源偷袭的好时机。”
    “所以,重中之重便是蓝月。”
    “我们必须稳住蓝月,方可让帝临真正安稳。”
    傅丞相把现下的时局都分析的一清二楚,帝华儒非常满意。
    他说:“丞相所说极是。”
    傅丞相得到了帝华儒的肯定,说:“之前蓝月相助我帝临,老臣并不知晓他们是因何缘由。”
    “现下帝临这般情况,蓝月老臣不知他们是如何想法。”
    帝华儒说:“孤知晓。”
    傅丞相当即神色一凝,说:“殿下可否告知?”
    “父皇许了蓝月三个承诺。”
    “只要是我帝临力所能及之事,蓝月可提任何三个要求,父皇都将答允。”
    傅丞相脸色变了。
    “三个承诺?”
    “嗯。”
    傅丞相沉默了。
    但他神色极为不好。
    三个承诺,还是蓝月未提的,这可不是一件让人放心之事。
    尤其是,现在帝临这般情况。
    如若蓝月趁机反咬一口,他们帝临当如何?
    帝华儒看着傅丞相,他看见了傅丞相脸上的神色变化。
    他说:“此话是父皇与孤所说,孤当时听闻时,心中极为不安。”
    “可父皇说此事是皇叔与蓝月谈的。”
    “皇叔是我帝临的大功臣,这般多年为帝临做了许多事,孤也就放心了。”
    “可此番,父皇突然这般,形式陡转,孤实在心中难安。”
    听见帝华儒这一番话,傅丞相又是惊又是疑惑。
    是王爷谈的,那殿下该放心才对。
    可刚刚殿下的话,他可未听出来殿下放心。
    相反的,殿下非常不放心。
    可为何?
    有王爷在,殿下为何还不放心。
    难道……
    傅丞相心中生出一个想法,顿时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帝华儒神色。
    帝华儒在看着他,眼里是笑。
    但这笑可没有什么善意,里面有的是危险。
    傅丞相心中沉下去了,他觉得,他得再想想,想清楚了才能开口说话。
    帝华儒看着傅丞相眼中的惊色,里面的犹疑,不确定,他说:“不急。”
    “现下帝临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汹涌。”
    “即便是丞相也一时无法拿捏。”
    “丞相可先行回去,待想好了再来与孤仔细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这现下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