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女人小心地去看顾泽承的眼色,一片暗盲。
    只一眼,她就慌不择路地跑远了。
    江宇也聪明地站回到了门边。
    阮西棠点上顾泽承的那个红印,“我怎么不知道我咬你一口。”
    男人闷哼,心虚地抓上她的手,“我…用你的口红涂了一下,就怕哪个没眼力价的凑上来。”
    “你挺会啊?”阮西棠擦了下,果不其然,指腹都沾了点红。
    抹小/草/莓和招蜂引蝶全让你一个人干了。
    顾泽承一凛,“不啊!我不会。”
    “我今天来谈生意的,那一桌都没女人的,一个都没有。”边说,他一边要带阮西棠回酒吧里。
    女人拉住他的手,红唇轻启:“我没说你是来找女人的。”
    “我怕你误会我。”顾泽承抱住她,哀怨地说。
    阮西棠抽了抽嘴角,看他旁若无人地装可怜。“谁叫你以前有那么多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
    顾泽承:“……”
    说不过。
    ……
    之后,顾泽承和阮西棠上了门口那辆宾利,车子最终开到铂悦大厦。
    回了家,刚进卧室的门,顾泽承直接把人抵在墙上,上去就吻住阮西棠的唇。
    那点口红渐渐散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嫣红。
    阮西棠烟视媚行,脚推了几下。
    “还没洗澡。”
    “一起。”顾泽承又吻又说的,把呼吸都融进嘴里。不容抗拒。
    之后,浴室里热气氤氲,偶尔能从透明玻璃上看到一小段白皙的脚踝。
    阮西棠出了一身汗,顾泽承才意犹未尽地结束。男人还抱着她,两个人没完全分开。
    阮西棠捉回自己那点呼吸的劲头,对准顾泽承脖子咬了下去。
    顿时,漫上一个红痕。
    “给你留的。不许无缘无故给别人看。”女人动了下唇,妖冶又美艳。
    眼里还有钩子。
    顾泽承挑眉,“好。”
    不久后,浴室里又出了水声。
    再回到床上时,阮西棠还有点迷蒙。
    她指尖摸在男人无名指的钻戒上,抬头看他:“过几天我要去阮氏一趟。”
    顾泽承心疼地摸摸她的脸。
    “他找你的?”
    “嗯。”女人把戒指拉出来一段,顾泽承又警觉地按回去。
    男人伏在她耳边说:“别乱动。”
    阮西棠太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转身把头埋在被子里:“晚安。”
    “晚安。”顾泽承轻笑,胸膛的气息裹住她,声线又低又灼人。
    ……
    阮氏最近的状况着实不好。
    阮尚贤更是着急上火。乔云在阮家那边整天忐忑不安的,还搞起了求神拜佛那一套。
    先是不让乔知夏出门,后面又经常不放心地打电话给他。
    甚至不顾阮尚贤是不是在处理工作,弄得乔知夏和阮尚贤都绕着她走。
    阮尚贤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里对乔云的那点爱也在日益消磨了。
    至于集团内部,股价跌停,惹得大批股东怨声载道。还有许多公司明里暗里地给他使绊子,唐氏和顾氏更是直接抢了阮氏的生意。
    这无异于在打阮尚贤的巴掌。
    女儿和女婿都不给他脸面。
    又加上周廷郁那个人大有一种要跟阮氏同归于尽的感觉,死咬阮氏设计部的大片市场不放。
    整个阮氏说是大厦将颓也不为过。
    因此阮尚贤无法,只好请了阮西棠到场。
    董事长的办公室里,除了阮尚贤,还有几个有身份的董事长。其中有两个是阮氏同宗。
    一见到阮西棠进来,他们先是惊喜,在看清她身后的人时,又齐齐悬了一颗心。
    顾泽承一双眼跟狼似的,打在他们身上,爪子经过,寸草不生。
    但还是有个大胆的阮氏亲戚发了话,“西棠啊,这里没多少外人,叔叔我就直说了。”
    “你当着临城那么多人的面,对付阮氏说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听不是?”男人句句以阮西棠为先,眼里的算计却一闪而过,留有痕迹。
    阮西棠掸了掸手,“我无所谓啊。”
    男人一梗,心里一口气上不来。偏偏阮西棠还不明所以地歪了下头,好似无辜。
    另一个董事也说了:“阮大小姐啊,你以后是要继承阮氏,那你说你…你报设计师大赛的时候怎么说是以个人名义呢?不该说是以阮氏的名义吗?”
    “阮氏不是快要没了吗?”阮西棠盈盈一笑,肆意洒脱。
    “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要不是阮氏快完了,你们把我叫过来干嘛?”
    “你……”董事气得手抖,说都说不灵清了。
    好在阮尚贤及时出来,“西棠,我和主要几个董事商量了下,说是要把阮氏交给你来管。爸年纪大了,该由你们年轻来了。”
    把集团交给阮西棠,无论是唐氏还是顾氏都不会再为难阮氏。
    阮尚贤这个算盘打得倒是好。
    “对对对,阮大小姐终归是姓阮的,阮氏也迟早是要给你。早一点或者晚一点也不是很重要。”董事们纷纷开始搭腔。
    有些是故意说给顾泽承听的。
    阮西棠眉目沉静,无动于衷地听完他们的叽喳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