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璐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女人手上漫不经心地转了下笔,都是来道歉的吗?
    呵。
    阮西棠想的不错,无论是向晚还是乔知夏都是来道歉的。
    一个是对赌协议要到期了,向晚怕死了顾泽承的手段,知道只有阮西棠能让那个男人改变主意。
    另一个是越想越担心,经过昨晚,乔知夏怕阮西棠,也怕顾泽承。她怕这两个人会对乔云出手,只好眼巴巴地来求人。
    向晚和乔知夏一见到阮西棠都是一副迫切又小心的神情,只是她们的话还没说完。
    阮西棠已然抬手打住。
    “你们都要跟我道歉?”她随口一问。
    对面两个人立马点头,“是是是…”看阮西棠跟看救命稻草似的。
    女人掸了掸手,“那你们打一架吧。”
    却见向晚怔怔地看她,乔知夏也呆住了。
    “你们都要道歉,我就一定要听?”阮西棠冷冷地点着她们俩,“可惜我很忙,你们打一架吧,谁赢了我给谁五分钟的时间。”
    “开始吧。”
    讲完,女人转身就走,经过于璐身旁时,说:“你在外面看着她们,要是打起来记得叫我。”
    于璐提了脖子,“好哦…”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阮西棠和于璐走后,向晚和乔知夏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上没有什么表现,心里却在衡量可行性。没过多久,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没办法。
    两个人都自顾不暇,只能为自己着想。
    阮西棠再回来的时候,乔知夏和向晚还纠缠在一起。
    这层都是水泥地,唐氏还没开始装修多少,除了灰尘就是灰尘。
    唯一好的一点是地方够大,能让她们好好得打一架。
    乔知夏胳膊肘上青了几块,头发也散了。向晚脚上的高跟鞋也踢得老远,脖子有几道抓痕。
    一场架,难分伯仲。
    阮西棠双手抱胸欣赏了下,之后冷冷地说道:“都回去吧。就算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们。”
    “阮西棠!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让顾总放我一马行吗!”向晚不顾形象地喊她。
    阮西棠掀眸扫她,那一眼寒光乍现。“你所谓的没有做什么,是说没有故意来我面前炫耀,还是说没有逮着机会刷存在来让我心里不舒服啊?”
    向晚顿时哑口无言。
    是的,几乎都是她主动去找阮西棠的不痛快。
    所以阮西棠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更何况,现在不放过她的顾泽承,是他要为阮西棠出气。
    于璐叫人把向晚拖了出去。
    而乔知夏见向晚无话可说,又被迫离开后,她自己鼓起勇气适时开了口:“西棠,我妈妈的事你看在过往那么多年的情分上原谅她好不好?”
    “她不知道会那样的!车祸不是她的本意啊!”乔知夏在刚得知真相的时候,她是觉得乔云不对,可是,乔云毕竟是她的母亲啊。
    血缘关系和亲密程度完全可以影响一个人的判断,也可以动摇一个人的思想。
    乔知夏就是最好的例子。
    阮西棠对上她的眼眸却更为锐利,“可是乔知夏,你现在还有妈妈可以喊啊!”
    “那你知不知道,这在我这里就是一种莫大的罪啊?”
    乔知夏心里胆颤。
    “伤口不在自己身上,就别跟我说什么轻易原谅。我要她的命都不为过。”
    阮西棠轻蔑地瞥她。
    后面,乔知夏也被保安拉了出去。
    ……
    顾泽承今天又去了一趟邵氏,他和邵齐珩要讲一下周廷郁的事。
    先前因为萧瑜在北城差点出事的缘故,邵齐珩就有意要在那边拓宽底盘。
    现在有了周廷郁这个不长眼的上来,顾泽承也打算在海市立出一块更大的地。
    事情说到差不多了,又聊到了别的。顾泽承从桌上摸了块糖出来含在嘴里。
    邵齐珩都觉得稀奇,“看来这糖不一般啊?”
    “跟我老婆有关。”顾泽承嘚瑟。
    “对了。”男人又踢了下邵齐珩的沙发脚,“你当初怎么让萧律师重新爱上你的啊?”
    邵齐珩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往事不堪回首。他说了句:“阮大小姐和我老婆不是一个性子。”
    “我老婆比较冷。”
    “我老婆比较硬。”
    邵齐珩和顾泽承对视了一眼,目光角逐。
    但这两个人,都狠。
    靠。
    顾泽承撇了下嘴。
    刚巧这时沈易铭也来了。
    邵齐珩点了下桌面,“喝酒吗?”
    顾泽承窝回沙发拒绝了。“喝不了,要是喝了,我老婆会说我。”
    邵齐珩又去看沈易铭,“来点?”
    “不了。我最近要以身作则,少喝酒。”沈易铭敞了下外套,话里却不含糊。
    许眠老是给他出去喝酒,关键喝醉了还会…
    总之他得管着她一点。
    顾泽承吊儿郎当地看他,“你自己怎么不来?”
    “我戒酒,备孕。”邵齐珩得意地来了句。
    顾泽承和沈易铭:“……”
    靠。
    邵齐珩嚣张了下。“希望我女儿能走路的时候,也能看到你们几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