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喝汤。”顾泽承嗓音里细听有寒冰般的冻人。
    宋副总都快哭了,眼前的饭菜也不香了。
    “他们两个很熟吗?”
    顾泽承捏着筷子,心里泛酸。
    宋副总斟酌了下,说:“唐副总很照顾他的妹妹,两个人小时候就玩在一起了,应该挺熟的。”
    顾泽承从酒吧那次和唐淮对上后,就叫人查了他的资料,大大小小,一应俱全。
    唐淮是阮西棠的哥哥,实际两个人没任何血缘关系。而且唐淮这个人,三十出头,没交过女朋友,甚至连绯闻都没有。
    要么是他对所有女人都没有兴趣,要么就是他为了一个女人而对其他女人绝情无意。
    顾泽承骨节分明,根根泛白。
    唐淮最好不是后面那种,不然他不会放过他的。
    顾泽承压下筷子,菲薄的唇形轻动:“我和唐淮,谁比较好看?”
    宋副总人都傻了。
    顾泽承眼眸生冷,“嗯?”
    “您比较好看。”宋副总急忙把嘴里的囫囵吞下,一个劲地点头。
    只是唐总更暖。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顾泽承脸色没半分动容,视线巡视在阮西棠那一桌。
    两个人还在聊,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讲。
    唐淮今天来找阮西棠是有原因的。
    北城的竞标结束后,钟其和阮朝景一起被踢出了集团。
    这也是阮西棠自己同意的,她给过钟其机会,她却踩着自己少之又少的宽容肆意妄为。
    所以,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也因为钟其被解雇,导致设计部那边少了一位设计师,于是唐淮推荐了一个叫文沁的女设计是过来。
    那位文沁出身贫苦,成绩优异,靠着唐淮他们公司的助学帮扶才有机会出国深造。现在也是为了还这份人情,入职阮氏。
    阮西棠也知道文沁。
    她在国外上的大学和文沁是同一所,后者刚好是她同专业的学妹。
    “哥,她当初是自己主动挑的那所国外大学吗?”
    阮西棠摆出自己的疑问,她相信巧合,却难免会在意是否是人为的巧合。
    唐淮声线温雅,情绪真诚地看她:“那所学校是她的理想,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她。”
    话甫一出口,阮西棠不觉心里踏实许多,她是相信唐淮的。
    “那她和我还真是志同道合的人,难得。”阮西棠脱口而出地感慨。
    唐淮深深望向她的笑容,唇畔不自觉被带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文沁的确是自己选择的那所大学,而这也是唐淮当初愿意无条件资助她的原因,至于文沁要做的就是远远保护着某个不知情的人。
    如果不能陪在阮西棠身边,那至少她的身边有一个人守护她,即使不是自己也没关系。
    事情谈的差不多后,唐淮先回了公司。阮西棠吃好饭,则是端了餐盘放到该放的位置,之后出了餐厅。
    顾泽承就等在外面,要笑不笑的阴冷。逮到了阮西棠,男人单手插兜,迈步上前:“绿豆汤好喝吗?”
    阮西棠瞥他,扯了扯唇:“顾泽承,你又哪根筋不对?”
    “我好的很!”男人抽了兜里的那只手,不爽的情绪多得要溢出来。“倒是你,吃个饭吃了四十多分钟。”
    “别管这么宽,前未婚夫。”
    阮西棠好心地劝他,经过男人身边时,脚步都不曾慢过,忽视得彻底。
    顾泽承咬着那个字,心里止不住的郁闷。他跟阮西棠上了走廊边的一个电梯。
    两个人无言。
    阮西棠却乐得自在。
    她对着电梯锃亮的门抿了抿橘粉的唇色,静静欣赏了一会儿。
    女人那点上下唇相抵的动作自然中生出别样的魅惑,看得顾泽承喉咙发烫。
    堆上舌尖的话还没讲就被咽了个干净。
    靠。
    电梯一直下达地下停车场。
    阮西棠要去一个地方,不只是今天,最近有空的时候她都回去。
    她拨了电话给司机,知道对方出发晚了点,现在还在路上。阮西棠应好,提醒司机慢慢来,注意交通安全。
    末尾的嗓音那里阮西棠不自觉加重了几度。这种害怕是蛰伏在她心底的,生根发芽难以抽离。
    顾泽承眸光失色一瞬,他曾经拿阮西棠的伤疤来对付她。
    “我送你去。”像是要挽回什么,顾泽承主动开口,嗓音温柔。
    阮西棠投以沉静的视线,“顾泽承,我问你,这里是哪里?”
    “阮氏?”他无名状的心虚,“临城?”
    “对啊。是临城。”阮西棠赞同地示以姣好的笑容,很快又淡于眉眼中。
    她说:“这里不是北城,所以,顾泽承,收起你不合时宜的假好心吧。”
    “不如留着给其他女人,我想她们应该会比我要感动。”阮西棠不留情面道。
    第22章 求你
    空旷的地下车库, 阮西棠的话字字敲在顾泽承的心口,撞出的波澜久久不散。
    男人狭长的眼眸里寒光劲裂, “你这么看我的?阮西棠。”
    “不然呢?”女人冷哼,开口的话一如既往的硬气,让他恼怒。
    他扣住阮西棠的手腕,恰到好处地把人压在一旁的白色方柱上。
    猝不及防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