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轻叹一声,他也就那么一问,靠回椅背认真的考虑将蒋礼派遣到别的城市的可能,最起码在关键时刻消失一段时间,好哥们儿么,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但蒋礼再问为什么的时候,他又一句话都不肯说了,一是他没有确定,二是就算是真的,也不能把姑娘家的心事随便说。
    蒋礼一路上提心吊胆,下车后唠叨一句迅速跑到女生队:“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别想着当媒人让我体验恋爱的美好啊,平时也没见你对陆一朵多好,这会儿怎么舍得把好兄弟献出去?”
    陈序幽幽盯着他背影,低声呢喃:“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怕这八字画不出一撇。”
    双胞胎和俩女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蒋礼和蒋冲都因为陈序的想法改变对季灿灿的态度,他们平时对保姆员工也算尊重,但不会把他们当成朋友平等对待,此时却真正的认真对待了。
    蒋冲本就嘴甜,容易讨女孩儿喜欢,蒋礼也是随和性子,四人走在前面和谐愉快,落在后面的陈序孤单寂寞。
    季灿灿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吃过饭陈序还没吃药,怕他病情再出现什么反复,却刚好和陈序视线对上,他破天荒的朝她笑了笑,和煦温柔。
    她楞了一下,也回以微笑,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啊。
    到了陈家,季灿灿开门,蒋冲先冲进去一点不客气的打开空调,杨奕瘫在沙发上口中嘟囔着想念家里的感觉,蒋礼则奔冰箱去找吃的和喝的。
    “灿灿,我想喝你之前做的葡萄红茶,冷冻室有冻好的冰块是吧?”
    “灿灿,麻将在哪儿?”
    “灿灿,要是我们下午在这里吃饭是不是得准备起来了?”
    季灿灿一一找出来,和蒋礼对接流畅。
    陈序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在蒋礼叭叭叭叭说了一堆问题之后,无精打采的支着脑袋靠在沙发上。
    “陈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
    “好像有点头疼。”
    季灿灿忙去手提包里找医院开的药,按着药包上写的医嘱拿出需要的分量,并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陈先生,先把药吃了吧。”
    陈序很顺从的说:“好。”
    蒋礼三人看的叹为观止,甚至怀疑他们三个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自以为呆在陈家,这么些年,陈序也不是没有生过病,他好像从来没在谁面前露出这么柔弱的模样吧?尤其今天这么多人,这叫什么,恋爱使人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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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陈序吃过药,麻将摊就要摆起来了,他不乐意玩,喊季灿灿帮忙玩,他坐在那儿观战。
    季灿灿牌艺不精,连续给蒋礼喂了三次牌,开始不淡定了:“陈先生,我真的不会玩,要不还是你来吧,我去准备晚饭。”
    时间还不到三点钟。
    蒋冲跟杨奕递了个眼色。
    杨奕忙拦住她:“没事儿灿灿,陈教授钱多着呢完全不怕输,今天谁赢谁请客,待会儿你就拿着礼哥赢的钱去买菜,咱们一起多玩会儿嘛。”
    陈序也说:“现在时间还早。”
    季灿灿才没那么不安,只是出牌拿不准的时候悄悄回头看一眼陈序的神色,他就坐在身后盯着她的牌,偶尔不动声色的示意一下,季灿灿小赢两三局。
    另外仨人都没拆穿这对搭档,杨奕想可不好再点破了,万一灿灿再说点什么给表哥来个会心一击,那晚上甭想好好吃饭。
    就这么玩到三点半,季灿灿将座位让给陈序,她去厨房准备采买清单,炒制火锅底料需要的材料以及大家想吃的菜,都想清楚了便准备出门。
    杨奕想了想,踢一脚蒋礼:“礼哥,你陪灿灿一块儿去吧,再买点饮料和雪糕,我怕灿灿一人儿拿不回来。”
    蒋礼楞了一下,不该陈序去么?
    陈序却是明白,站起身道:“你是客人,还是我去吧。”
    季灿灿确实拿不完许多东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那不是自虐么,所以俩人一起出门。
    大门刚关上,蒋冲给杨奕竖了个大拇指:“高,还是您高!”
    要是陈序第一个说一起去多不妥当,人家是个病人呢,还容易暴露目标。
    杨奕嘚瑟的抱胸:“那是,你们俩人根本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快点,帮我洗牌!”
    少一个人也不耽误玩牌。
    临近傍晚的太阳大,迎面走出去刺的人睁不开眼,走到阴凉处,陈序忽然想起什么:“我看下清单,看都要去什么地方。”
    季灿灿有点怂,磨蹭了一下还是交出清单。
    陈序有一个毛病,可能是当老师后遗症,每次看到错别字就皱眉,但季灿灿也不是老写错别字,更没有刻意符合小学文化的形象,而是有些字真的提笔就忘,总不能次次都要临时翻看字典,所以手写时就求个神似,用连笔掩盖字的缺胳膊少腿。
    这纯粹是玩手机和电脑太多导致的,季灿灿坚决不承认她这是她真实的文化水平。
    陈序看过清单果然又皱眉,鹌鹑蛋写错了、午餐肉的餐字写的含糊,扭头看季灿灿,耳垂都是红的,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