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的就是后院地广,能够开出菜地来种菜,之前,没有分家,她当然不会那么勤快地再开一块菜园子,但今年分了家,她得好好规划一下后院,家里又养了鸡,最好用篱笆圈出几块来用作菜地。
    去年刚分家,都说了门前的菜园子暂时不分,但他们去菜园子摘菜,胡老太都会时不时口碎说几句闲话,要是今年他们不种菜,到了夏天,再去门前的菜园子里摘菜,胡老太那个老虔婆,肯定不会允许的。
    说干就干。
    陈春红脑子里已经在考虑,怎么在后院紧挨着山墙的位置规划菜地,菜种子之类的,她这段时间,有心也收集了一些,等会儿吃了早饭,去队里借把锄头,把地翻一片,篱笆可以让军子和华子去砍竹子,最近这段时间,让孩子他爷爷帮忙劈一些篾片,到时候她晚上回来,带着他们编。
    刘艳眼睛晶亮地看着手里的小泥团,回转身,跑进屋,快速地把三十四个小泥团全部搬到灶台边,现在外面太阳还没有出来,她打算等太阳出来后,再搬到太阳底下去,生平头一回,做这样枯燥重复的搬运工,没有嫌麻烦。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她种的黄瓜种子长苗了,等到夏天,她家的黄瓜,会比别人家早吃上一段时间,不求多久,哪怕早一天,那也是早呀。
    等到她妈煮好了早饭,香喷喷的粥香,飘满整个院子,大哥和二哥也起来了,接着听到刘艳的报信,也跟着过来围观了一波,哪怕只有七个小泥团冒芽,那也是冒芽,大哥刘军还说了句,“没想到,真让你种出来了。”
    刘艳一听这话,就知道,大哥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毕竟无论是她,还是洪顺,都从来没种过地,刚想怼回去,却见大哥一溜烟跑了,“好好种,我等着吃你种的早季的黄瓜。”回屋去拿牙刷牙膏杯子刷牙。
    二哥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不等我起来,帮你一起搬。”
    “这个我能自己搬,”
    刘艳觉得还是二哥暖心,朝着二哥刘华露了一个甜甜的大笑脸,“二哥也快去洗脸刷牙,一起吃早饭。”
    陈春红已经把粥盛出来,端到了屋里的饭桌上,又招呼刘艳过去先吃,然后回到院子里,给两个儿子拿了脸帕,打了洗脸水。
    家里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一家人坐在饭桌上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陈春红把在后院划菜园子的事,和三个孩子说了,要做的事,也分配了下去,早饭过后,陈春红先去队里借了锄头,然后看着天气好,把被子拿出来晒,把床单被套都洗了,刘军和刘华一起出门去割草。
    刘艳因为她妈今天在家,所以没有跟他们出门。
    她妈又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把水缸挑满水,差不多快中午了,才开始有时间去锄地,刘艳喂了两把鸡,等到大哥二哥回家,才着手煮饭,因她妈在家,菜是不用她来炒,有两个哥哥出门割草,顺便带回来的野菜,家里还剩有小半只兔子,让她妈中午给红烧了。
    现在的时节,也不用睡午觉。
    下午大哥刘军和妈说了一声,出了一趟门,二哥刘华拿着家里的那把小锄头,跟在妈后面,帮忙翻地,小锄头太小了,干起活来特别不方便,最后还是让他妈给赶开了,让他带着妹妹刘艳回屋去练字。
    刘华听了,丢下一句,“妈,家里柴不多了,我去山上打捆柴回来。”拿起一个小背篓,一溜烟跑出去,走之前,把妹妹刘艳也一并拉走。
    陈春红抬头看了眼屋檐下的柴垛,堆得比她人还高,不由又气又好笑,半晌,叹了口气,不爱读书,就不爱读书,反正现在学校也不开门了。
    “我们今天是抓野鸡,还是抓野兔?”刘华一跑出家门后,步子慢下来,就问向身边的妹妹,他最近越发觉得,妹妹是幸运星,每次带着妹妹上山,都会有收获,或者说,总能碰到一些猎物和野果,没有一次落空的。
    而他一个人上山,别说野鸡,他连根鸡毛都看不见。
    “二哥想抓什么?”刘艳问道,在家人面前,她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技能,不提她妈和二哥,就是大哥刘军最开始发觉时,不仅没有说出去,反而极力在帮她掩护,这足以让她放下戒心去相信他们。
    “都想抓,不过,要是能弄到茶耳朵和茶泡就更好了,今天上午割草的时候,我和大哥在对面茶树山的山脚下看了看,找到了一些茶耳朵和茶泡,只是都没有熟透,所以我和大哥没动手去摘。”刘华说道,熟透了的茶耳朵和茶泡,都翻皮了,比较甜,没熟透的,吃起来,十分得涩,味道难以下咽入喉。
    “那我们先去茶树山上找一找,然后再去打柴。”刘艳觉得山脚下,怕是找不到熟透了的茶耳朵和茶泡,因为路过的人多,一旦发现了,也不管熟没熟,都会动手摘了,根本等不以它们长熟。
    刘华高兴得一口答应,“好,等会儿找到了,我负责爬树去摘,艳儿你拿着背篓,在下面捡就好了。”说着,兴高采烈地带着妹妹往对面村子里的茶树山上走去。
    刘艳听了,顿时觉得二哥对她太有信心了。
    如果她记忆没出错,一棵茶树上结出来的茶泡和茶耳朵,并不是很多,她前世在乡下时,见过最多的一颗大茶树,长出来的茶泡,也不超过十个,不像桃李枇杷板栗,结的果子挂满整棵树,摘果子时,需要一人在树上摘,一人在树下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