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是在迷迷糊糊中被男人抱进帐篷的,厚重的毛毡有着馥郁的香料气息,她轻拱琼鼻,将脑袋埋进孟和怀中,爱娇的蹭了蹭,男人眉眼闪过一丝柔色,精致的下颌线略略收紧,不经意似的触碰到她发旋,带着隐晦的安抚。
    云雪和含芳蜷缩在帐篷一角,彼此依偎着,鬓钗凌乱。从得知婚礼开始的喜悦到惊吓,她们还没有平复下来,两人都不知道乌桓的规矩,跟随苏淮远嫁至此,满心希望公主得宠,这样她们的日子也会好过许多,此刻乌桓的习俗碾碎了她们廉耻教义,只觉得自家公主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玩物......
    孟和看着帐子里昏黄的烛火,将息未息,两个婢女缩在角落,发鬓凌乱,脸上还有泪痕,眉心一紧,冷冷的安排道:“将外面备好的热水拿进来。”两人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一抖,却还是服从的点点头,忙不迭出了帐子。
    苏淮累坏了,被他一放上床便没了意识。男人松开眉头,盯着她绯红的面颊,微微湿润睫毛,他忽然想起方才女孩潮湿的眸子,眼尾的嫣红,娇气的呻吟,下腹一热,他不自觉的看了看帐帘,脚步声攒动,两个婢女已经整理好服饰端着铜盆和布巾款款而来,他掩饰般的低咳几声,自顾自的接过布巾,蘸着清水为女孩拭擦起来。
    男人想要为女孩做点什么,常年握刀的手劲大得出奇,她不舒服的颦起眉头,娇怯的唤了几声,手脚挣扎着推拒他。男人扣住她细嫩的手腕,还想继续,绞g帕子,却又顿住,将巾帕再掷入水中,松开了束缚。
    旁边的两个宫婢被吓得一退,生怕男人一个不满意,就将熟睡的公主捏死。
    或许是看不得两人怯懦的模样,又或许是欲望不得缓解,孟和岱钦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自己第一次伺候人,居然还被嫌弃,越想越不爽,他抬脚往外走去,又抑制似的回头抛下一句话,“仔细照顾着......”
    两人连忙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
    翌日。
    苏淮在被窝里翻腾几下,舒展着身子,耳边脚步声迭起。一抬眼便看见身边的仆从红了眼眶,她愣了几秒,忽然记起,自己在户外,当众被破了身。
    “公主......”两个贴身婢女早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上前跪在她床边,满脸的心疼。
    苏淮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们,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荣昌公主,她们之间的教育和价值观有很大的差别,在她看来孟和岱钦器大活好,她挺享受;但在她们看来,却是侮辱与失洁。苏淮觉得自己应该庆幸,乌桓全族y巫之风盛行,因而不会把她凸显得太异类。
    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仆从,她索性抓起被子盖住脑袋,作出一副伤心难过,想要静静的模样,在被窝里蓄起了眼泪,两个女婢跟着噙泪对视一眼,默默的转身拉下床帏,退了出去。
    孟和岱钦处理完族内的事务就听闻女孩的情绪不太好,当着一众部下的面儿,他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神色间看不出丝毫情绪。
    有个大胆的中等谋士自以为看穿了王的心思,也深知乌桓对荣昌的厌恶,无意感叹似的道:“这荣昌的小妇,娇怯不胜,确是惹人生厌......”
    孟和眉梢轻挑,抬眼看去,说话的是一个青衣书生,亦是荣昌人,犯了罪逃至此,衣着虽然讲究,襟带却早已泛h毛躁,平日里没出过什么好点子,不过怂恿着乌桓贵族子弟去欺负边塞百姓罢了。
    他抚摸着弯刀上系的红绳,余光看那书生装模做样的摇着墨扇,忽地发力,银光不见影,只听得兵器铮鸣,有破风的声音,打在脸上,撕扯着皮肉。
    那书生惨叫一声,瘫倒在地,深色的液体喷涌而出,乌桓几个老将面色如常,唤人上前处理。
    几个新来的谋士则白了脸。男人淡然的收回刀,就着青衫擦干净血液,眉眼刚毅如铁,“本王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提的。”说罢,眼光扫过一众,在那几个分支部落头领的脸上顿住,目光如剑,旋出嗜血的剑花,看得那几人后背发凉。
    ps:久等啦,大家,不好意思啊(我脑子里面有太多对想磕的cp了,可一到写出来,就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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