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主动松开握着佐助的手,走上前拉拉杀生丸的衣角示意他蹲下来。
    杀生丸照做之后,鸣人“胆大妄为”地上手摸了摸杀生丸额角的弯月,评价到:“虽然比不上我们木叶的符号好看,但是也勉勉强强能够接受了!”
    这让周围的几人都不禁默默吐槽:接受什么了?你怎么突然和人家这么熟了?人家说什么你就相信?平时的小机灵都到哪里去了?
    佐助特别不高兴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直接冲上去将鸣人往后拉了几步,并且再次握紧住鸣人的手。
    他眼里对杀生丸等人的不信任不减反增:“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你真的是水门叔叔的朋友。”
    他接着看向鼬,希望从哥哥那里获得支持。然而鼬此时陷入了深思,没有接收到他弟弟的信号。
    还没等佐助板着小脸,努力撑起大人的架势再次质问杀生丸,犬夜叉不乐意了。
    不过他发火是冲着杀生丸的。
    “大哥,你竟然同意他在你身上爬!”犬夜叉气得耳朵都竖起来了,他红着眼睛,“我小时候每次凑近你都会被你扔开!”
    杀生丸面不改色心不跳:“辈分不一祥。”
    确实是辈分不一样。他和水门是一个辈分的,鸣人不就是他的小辈?
    “那又怎么了?”犬夜叉那叫一个委屈。偏偏鸣人还在一旁露出很得意的神情,并且双手插在腰上扭起了小屁股。
    “啦啦啦~”
    犬夜叉也没让鸣人高兴多久,他头脑一热就扑过去捏住鸣人肉乎乎的脸蛋一阵揉搓。
    “臭小子!你不要太得意!”
    这一小孩一妖怪最后当然被分开了。只见杀生丸一手提着鸣人的后颈肉,一手按在犬夜叉肩膀上,压低了声音:“都别吵。”
    “哦。”鸣人下意识地缩缩脖子,看上去更像一只被提溜起来的小狗崽了。
    犬夜叉也回答得很快:“好的大哥。”
    这场发生在水门家门口的“闹剧”也终于收场了。
    等进了屋,鸣人和佐助也从回过神的鼬那里更加详尽的了解到了杀生丸和鸣人渊源。
    “真是好久不见了。”鼬按住自己依旧不服气的弟弟,温和地说到。
    杀生丸颔首作为回应。他也还记得面前这个镇定自若的少年。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犬夜叉又蠢蠢欲动了。他大哥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收了多少“小辈”?!
    其实这确实是冤枉杀生丸了。他虽然脾气比以前好,懂得爱护幼崽了,但是也不是每一个幼崽会被他放在心上的。
    犬夜叉是弟弟,这么多年死缠烂打下来,杀生丸也习惯了。而鸣人,对于杀生丸来说更加复杂一点。
    一方面鸣人是水门的儿子,天然地让杀生丸不排斥,另一方面,玖辛奈去世时他的无能为力让杀生丸很是遗憾。
    所以他愿意多放纵一点鸣人。
    不过无论杀生丸内心里的想法有多复杂,他面上还是一派淡然的模样。
    宇智波家的一大一小两个少年并没有呆多久,过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去了。
    临走时,佐助非常不乐意,还是鸣人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才成功让佐助愿意回去。
    而为了不让犬夜叉和鸣人在掐架起来,犬夜叉被杀生丸强制送进了客房休息。作为室友的邪见也被一并送了进去。
    关上客房的门,大犬妖一回头就看到鸣人眨巴着和水门如出一辙的碧蓝色眼睛望着自己,眼底里是满满的戏谑和狡猾。
    他相信杀生丸是他爸爸的朋友,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准备放过这个人啊。
    “大叔,你确实很了解我家呢。”奶声奶气地说完这些话之后,鸣人酷酷地打了一个不怎么响的响指。
    杀生丸:“……”
    “意外,都是意外!”鸣人瞬间涨红了脸。
    大犬妖冷静地躲过了在鸣人的指令下向他招呼过来的各种机关和障碍,然后迈着大长腿迫近没有下招的鸣人。
    他再次拎起鸣人,说:“对于你,我愿意多放纵一点。”
    鸣人扭着胖乎乎的小腰,有些后悔胖佐助回家了。他看上看下就是不看杀生丸的眼睛,并且极力撇清自己:“这不是我做得机关。”
    杀生丸露出一个消纵即逝的笑容,他说:“我额头上的粉末是你抹上去的吧?”
    鸣人:“哪里有粉末啊,我怎么没有看到?”
    “是吗?”杀生丸直勾勾地看进鸣人的眼睛里。
    “好吧。”鸣人认输了。他心里到没有多少委屈,只觉得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
    他爸爸水门从来不会这么严肃地对待他。比起父子,他和水门的相处更像是朋友。
    而如今突然有个人认认真真地教育他,鸣人竟然觉得有些高兴?
    如果他妈妈还活着,是不是也会这么教育他?听他爸爸说,他妈妈可凶了。
    “妈妈。”
    “什么?”杀生丸没有听清。
    “没什么!”鸣人朝着杀生丸做鬼脸,“你怎么发现我抹粉末的?”
    “闻到的。”狗鼻子就是这么灵敏。
    “那你还是快点洗掉吧。”鸣人这时候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这粉末是什么?”杀生丸拧起眉头。
    “痒痒粉。”鸣人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