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抱歉,我会向那位前辈道歉的。”中岛敦连忙致歉。
    之后的谈话变得偏离,在猜测太宰治前一份工作的过程败退的中岛敦,见谷崎接到一个电话,大家就再度上了侦探社。
    有新委托来了。
    “请用。”
    处理完太宰治的工作报告,白鸟绘里为新来的金发丽人倒了一杯热茶,结果那个女性被她吓得一哆嗦,手下意识地往后腰摸去。
    白鸟绘里本来还没在意一般人对她突然出现的感想,但是那个女性的反应让她下意识瞄了一眼,虽然做了掩饰,那人后腰那里还是有轻微的突起。
    身份很可疑啊。
    “抱歉,我没有意识到你过来,很不好意思。”
    那位女性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下头,脸色发红,声音也有些低。
    不,你不是没意识到我过来,而是你准备给过来的我来上一枪而已,白鸟绘里淡定回话,“是我说抱歉才对,因为我有时候的确会吓到别人。”
    比如那个被吓晕的白虎。
    想到这里,白鸟绘里倒是想起当初本丸那个五虎退,身为短刀的他生性羞涩,说话细声细气的,身边还带着几只小号老虎,看着很可爱,可惜送出去极化一趟回来,就全变成大号老虎了,稍微有点遗憾,当时小的时候没有多摸几下。
    “我倒是很少见到小姐这样的人呢,你天生就是这样吗?”
    金发丽人像是对白鸟绘里的低存在感特别感兴趣,她侧过身子,似乎准备和白鸟绘里好好聊聊。
    事务员的工作也包括和委托人交流,这样想的白鸟绘里正准备弯腰坐下,就被一股细微但沉稳的推力拉着往后退,接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嗖的一声窜过去,拉起女人的手开始声情并茂地发表殉情宣言,正是行为一直独特的太宰治。
    “哎?”
    国木田独步一个上前就给他来个一个手锤,发出老大一声响,然后像拖垃圾一样把太宰治拉出去,让准备有所动作的白鸟绘里嘶了一下,默默退后观察。
    她当然知道太宰前辈的意思,不想让她和那人接触罢了,鉴于自己是个新来的萌新事务员,白鸟绘里选择听从前辈的暗示,让自己消失在委托人眼前。
    那位女性来不及管白鸟绘里,只是慎重地下委托,在经过判断和前辈讲解情况后,谷崎兄妹和中岛敦一起出去办案。
    “哎呀,绘里酱已经把我的报告写完了吗,真是好可靠的后辈呀。”
    太宰治捞起摆放好的工作报告,略略扫视几眼,文字简洁有力,过程娴熟,一看就是惯常处理文书事项的老练员工。他斜瞄一眼白鸟绘里,心里的好奇心愈发旺盛,很难得呢,这种浑身是谜又处事正派坦荡的形象,让他稍稍有了探究欲。
    “人家就知道绘里酱会帮我这个前辈完成的很好的,那以后也可以拜托绘里酱这样做吗?”太宰治的脸凑到白鸟绘里面前,眼睛里皮卡皮卡闪着亮光,说出的话却让人对他的耍赖程度瞠目结舌。
    听听,这是身为前辈该说的话吗,竟然毫不犹豫地让后辈来替自己完成工作,还有以后承包的趋势。
    “怎么说呢,前辈,”白鸟绘里转过身子,语气平静,但是太宰治心里开始出现不妙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不要往下面听比较好,“我之前没有正式入职过这种工作,请问这是传说中的前辈欺压后辈的不良职场风气吗?”
    “欸?”
    “哦,你把工作都交给新人做了吗?”国木田独步抱胸站在太宰治后面,他的声音反常冷静无比,但是太宰治立刻开始叫屈,“等等,国木田君。”
    “不用解释了。”
    国木田独步将手指捏地喀啪作响,然后猛地揪起太宰治后领,再度将他拖出办公地点,太宰治几乎伤悲地看着白鸟绘里试图拉住他的手。
    “不,其实我只是想问下职场惯例做参考而已啊。”白鸟绘里喃喃,低头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软糖,她只是准备贿赂下太宰治前辈告诉她点情况的。
    那些和她一起工作的人看着她懵懂的表情,再转头听了下门外砰砰作响的声音,然后对视一眼,齐齐打了个寒战。
    天然系,竟恐怖如斯。
    第7章 喵~
    “绘里酱,国木田君打的我好痛哦。”
    在人都出去后,打完太宰的国木田独步开始任劳任怨地拖地,太宰治则是拿着一个耳戴式耳机,在白鸟绘里身边含含糊糊地抱怨。
    白鸟绘里看了一眼他指着的身上青色的痕迹,双手合十对太宰治诚心道歉,“对不起,太宰前辈,我本来只是想问下职场情况的,连累到你了。”
    “哎呀,美丽的绘里酱道歉我肯定要接受啦,不过看在我那么辛苦的份上,绘里酱有空时可不可以请我吃顿饭呢,我想吃蟹肉料理。”
    太宰治笑嘻嘻的,浑身像没有骨头一样坐在白鸟绘里身边的椅子上,幸好她的桌子是单独一人,还能挤得下两人并坐。
    “当然可以,”白鸟绘里毫不犹豫点头,迟疑了一下,递出刚才被她放在桌上的软糖,“前辈要吃吗?”
    “没见过的牌子呢。”
    太宰治很从容地接过,翻看了一下就拆开糖纸放在嘴里,忍不住吸气,“好凉。薄荷味的吗?”
    他自问自答,然后带上耳机,含着糖不好说话,只能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在不远处拖地,顺便暗戳戳观察太宰治想做什么的国木田独步咔嚓捏得拖把柄部出现裂缝,但像是顾及什么一样,没有走过来而是在一边咬牙切齿地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