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乔说道,“走吧,去握手了。”
    大圣:“对面ADC不是还在采访里面提到过小疏么,他值得一个拥抱,其实我也很想和他们抱一抱,我觉得他们真的很了不起。”
    白露接话,“我现在明白教练说过的‘可敬的对手’了,他们就是。”
    《英雄联盟》赛事的四大赛区分别是北美赛区、欧洲赛区、韩国赛区和中国赛区,越南赛区同这些大赛区比起来,他们起步更晚,受众更少,发展的时间也更短,但就是这样一个曾经很少被人注意到的联赛,他们凭借着世界赛上的一次次精彩发挥,为自己赢得了数不清的支持与喜爱。
    在S8时候,越南战队终于凭借他们的出色表现,获得了成为独立赛区的资格,能够在季中冠军赛和全球总决赛等国际赛事中拥有固定的入围赛名额,而今年代表越南赛区出征世界赛的TRA战队尤为传奇。
    TRA战队不是VCS赛区的传统豪门,他们是一支小成本战队,没有明星选手吸引粉丝,也没有知名赞助商的经济支持,其他战队的职业选手们用着几千甚至是几万块钱的外设,而他们使用的键盘,折合成人民币才一二百块钱,但TRA战队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一次次战胜对手,最终站在了世界赛的舞台上。
    甚至在今天,他们差点掀翻了夺冠大热门的GG战队,他们差点直接拿到了八强的晋级名额,即便是在输给了GG战队之后,他们也因为自己的出色表现,为自己赢得了更多一次的机会,他们将会和欧洲二号种子A1战队进行加赛,胜者仍然能够以A组二号种子的身份,直接杀入世界赛四分之一决赛。
    在赛前采访环节,TRA战队的ADC选手说他很喜欢花半疏的打法,希望在双方比赛结束之后,无论谁输谁赢,都能够和花半疏拥抱一下,TRA战队其他几位选手也表示,他们很喜欢GG战队,赛后想要和GG战队交换队服。他们在赛场上无比的凶悍,在赛场外又是特别的友好,他们是一支简单、真诚又充满抱负的战队,他们是成百上千怀揣梦想的职业选手们的缩影。
    GG战队五个人在舞台中间站成一排,他们整齐一致的对着观众席鞠躬致谢,然后又走向了TRA战队那边去同越南赛区的选手们握手,花半疏走到TRA战队ADC面前,他朝着他笑了笑,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
    TRA战队ADC也笑着回搂住了花半疏,即便语言不通,即便他们刚刚打完一场激烈无比的对局,但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对手,而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在追求最高荣耀的道路上,他们从来都是在向着同一个方向拼尽全力。
    GG战队是炙手可热的夺冠大热门,受到的关注度非常高,在赛后握手环节结束之后,GG战队五个选手分别被安排去了五个不同赛区的主持人那里参加赛后采访,花半疏是参加了中国这边的采访,因为不需要翻译,所以他是最快结束的。
    花半疏在参加完赛后采访之后,他没有回去GG战队的选手休息室,而是给蔚蓝发了个信息,先跟着恰好要离开的青棠一起回去了他们住宿的酒店,这次世界赛,他妈妈也跟了过来,不出意外,应该在BJ战队那边。
    花半疏打比赛的时候右手有点疼,但在缓和了一下之后,似乎又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花半疏有点担心,所以急着去找花漾问问情况,再过几天就要打淘汰赛了,他的手不能有任何闪失。
    花半疏去到了酒店里专属于BJ战队训练室的那个楼层,他急匆匆地走出电梯,却恰好看到了BJ战队的战术分析师阿满,阿满坐在楼梯间的窗台边,他看见花半疏,朝着他招了招手。
    花半疏迈出防火门,也进到了楼梯间里面,他看向阿满,开口问道,“阿满哥,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阿满是台湾人,曾经是LMS赛区最强王者LLG战队的战术分析师,三年前他离开LMS赛区,来到了BJ战队,阿满和战队其他大大咧咧的管理们不同,他讲话带着台湾口音,语调使然,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觉得脾气软软的,他的脾气也确实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
    阿满听见花半疏问话,他开口答了一句,“想事情。”
    花半疏:“想什么?”
    阿满:“我刚刚看到了你们战队和TRA战队的比赛,是一场非常精彩的对局,我想了很多,特别多,我觉得我应该离开BJ战队了。”
    花半疏:“我和TAR战队打比赛,把BJ战队的分析师给打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花:我把你打得思想出了问题?
    阿满:你很机车诶!
    江逐:?
    阿满:他就是很机车诶,怎样,你打我啊!
    江逐:……
    第210章 BO210
    阿满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处,意思是让花半疏坐下,花半疏看看阿满,他单手撑住窗台,像只猫似的,轻盈又迅捷地坐了上去。
    阿满侧头看花半疏,开口问道,“你右手怎么了?”
    花半疏眨眨眼,“没怎么啊。”
    阿满:“我看到你是用左手撑的窗台。”
    花半疏搪塞地答道,“我是怕右手再受伤。”
    阿满听董籍提起过,说花半疏的手伤已经痊愈了,他没有多想,而是附和道,“确实小心谨慎一些比较好。”
    花半疏嗯了一声,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并没什么异样,仿佛刚刚在赛场上那种强烈的痛感,只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