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亦初顺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一告之蓝明舟的同时,领着蓝明舟来到了衙门公堂。
    只见。
    黎瑾与赢渊已先一步来到公堂,坐在了下方,等着蓝明舟到来。
    蓝明舟一见到黎瑾他们,立刻便请罪道,“是下官失察,中了对方的算计还不知道,请黎世子,七皇子处罚。”
    打从听了陶亦初的话,蓝明舟就心有余悸。
    蓝明舟甚至不敢想象,要是黎瑾他们也跟着中招,那些赈灾粮食会落到谁的手里。而且,最让蓝明舟气愤的是,那些人竟然想用次充好。
    这不是害人吗?
    “你也是初来乍到,这事怪不得你。”黎瑾摇头道,“现在比起处罚你,更重要的还是要审问昨个儿潜进衙门的那些人,到底是何来历。”
    “是,我明白了。”
    蓝明舟郑重点了点头,立刻让衙差先将黎瑾他们昨天抓到的黑衣人先带上来审问。
    不稍片刻。
    被堵住嘴,以及黑布蒙眼的两名黑衣人,就被带上了公堂。
    “唔唔……”
    两名黑衣人因着说不了话,不断的发出唔唔声,不过结合他们的神情来看,这唔唔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
    衙差刚将黑布,以及堵住他们嘴巴的布团拿开,其中一名黑衣人便出言威胁,“呸,快放了我们,要是被老爷他们知道,饶不了你们。”
    “喂,有点不对劲,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另一名黑衣人明显比方才出言威胁的黑衣人谨慎许多,一眼就注意到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对劲。
    “这里有什么……呃……这不是衙门的公堂。”
    出言威胁的黑衣人顿时倒抽一口气。
    在帮那些所谓的老爷办事前,这名黑衣人就是衙门的常客,自然不会不知道。
    不过。
    这些都是蓝明舟来柱州之前的事,所以蓝明舟对他们并不熟悉。
    “都给本官安静。”蓝明舟冷着脸,猛地拍了下惊堂木,整个公堂顿时鸦雀无声,紧接着看向两名黑衣人道,“是何人派你们来衙门后院偷换赈灾粮食?”
    “什么偷赈灾粮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蓝大人,我们都是良民,你可不能这么污蔑我们偷东西。”
    这两名黑衣人一发现抓住他们的是蓝明舟,当即不屑的矢口否认,压根没想蓝明舟放在眼里。
    蓝明舟再次重重的拍了下惊堂木,“你们昨夜穿着夜行衣潜入衙门,还敢抵赖?”
    “谁规定穿黑衣服就是贼?”黑衣人再次蛮不讲理的出言狡辩,似乎料定了蓝明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我们不过是来那会你偷走我们老爷的东西。”
    “本官偷?”蓝明舟眼里的冷意更深了几分,“那你们给本官说说,本官偷了你们老爷什么?你们老爷又是谁?”
    “我们章……”
    “住口。”
    眼见那名先开口说话的黑衣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另一名黑衣人连忙出言打断。
    “呃……”
    说话的黑衣人听罢,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姓章吗?”蓝明舟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据本官所知,柱州最有名的章家,只有章志恒在的章家。”
    蓝明舟会这么快就准确猜出章志恒,是因为他得罪的那些柱州当地望族中,章志恒就是其中之一。
    “是章老爷又怎么样?”说错的黑衣人将事情已经到了不可补救的地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道,“这一切都是蓝大人你自找的,要不是你偷了我们老爷的粮食,我们又怎会潜进来?”
    “笑话,那是赈灾粮食,怎么就成了你们章家的粮食?”
    蓝明舟被气笑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些人不要脸,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后,还硬是坚持要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其中一名黑衣人反驳道,“这些粮食品相那么好,朝廷怎么可能回拨柱州刁民浪费?”
    “呵。”一旁的陶亦初笑了下,目光冷漠的看向两名黑衣人道,“还真是不好意思,这些粮食确实是朝廷拨给柱州赈灾用的,而且运送这些赈灾粮食的是本副将。”
    “……”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陶亦初这番话瞬间让两人黑衣人傻眼了。
    什么副将?此事押送粮食的主要官员已经被半路杀了,只剩下些士兵?
    陶亦初乘胜追击道,“说,除了那个章什么的,你们最好老实说,还有谁参与了?本副将可没忘记你刚才说的是老爷们。”
    “这……”
    那两名黑衣人噎住了。
    忽地。
    就在黑衣人打算什么都不说的刹那,周云廷走了进来,朝黎瑾回禀道,“世子,同他们一起被抓来的那五个人已经说了,指使他们的是柱州三大望族章家,池家,鲁家的家主。”
    蓝明舟听罢,当场震怒道,“好个章家,池家,鲁家,竟胆大如斗。”
    “蓝大人,你这分明是屈打成招。”
    黑衣人大声反驳,打定了注意要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蓝明舟身上。
    蓝明舟没理会黑衣人再三颠倒是非,转而看向陶亦初道,“陶大人,下官希望你能借点人给我去将章家,池家,鲁家的家主抓来。”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