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会拖累你的……”时芸低下头,没敢正对着温宁书。
    “想那么多晚上一定很难睡着吧?”
    时芸转过身看着温宁书咬着干裂的双唇,眼眶又红了。
    “怎么又要哭了,女孩子都那么容易红眼眶吗……”温宁书声音很轻半卧在床上看着时芸,“要小护士推开门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谢谢。”时芸低下头揉着眼睛,再度抬起头时,看着温宁书挤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
    温宁书轻声一句睡吧,躺下身来,身体正对着门缓缓合上双眼。
    入夜,耳边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就好像耳边立着一个漏了的水龙头。
    温宁书迷迷糊糊的睁眼睛,床边有一双沾染着血迹的脚,他杵着床边慢慢坐起身,已经能看清来者的全貌。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脸色苍白如纸,下颚下有一处骇人断口,身上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双臂上有被人虐待过的淤青。
    她看着温宁书不说话,身体一动不动的站在哪就像个木头。
    “你一直跟着她。”温宁书道。
    女人张开嘴,只剩半截的舌头,令人心悸。
    走廊外有了动静,那女人的魂魄立刻消失在了病房内。
    温宁书打开床边的灯,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时芸,拿起抽屉里的水果刀起身朝门边走去。
    门外似乎能听有人的呼吸声正慢慢的接近。
    温宁书身体慢慢贴向墙边,攥着刀柄的手心渗出汗液。
    那呼吸声越来越近仿若就在门边。
    忽然,对方向感觉到了脚步声朝着另一个方向渐行渐远,温宁书紧了紧手中的刀刃,头靠着冰冷的瓷砖。
    无法确定那脚步声来自与谁的同时,心里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低下头确定门锁锁紧,缓步回到床上躺下。
    一夜睡眠极浅,醒来时头隐约都有些晕眩,看着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的时芸,他并没有提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辞职的事情今天一定要提。”温宁书道。
    时芸点头:“抱歉,因为我的事让师兄添麻烦了。”
    “我朋友一会就到,待会她开车送你过去。”
    “嗯。”
    作为病人,他清楚自己的身体每况日下。
    如果说昨天在门外徘徊逗留的人真是凶手,正面交锋起来,他的身体能否保证时芸的安危都难。
    时芸离开后,温宁书联系路爻一同去看了昨晚走栏上的监控录像,门外有脚步声的那段时间……
    监控录像再一次被人刻意抹去了。
    “又是这样!他居然连医院都敢来!”
    “昨天我见到死者了。”温宁书道。
    路爻看着温宁书没有接话。
    “按照案发经过来看,凶手也许不是普通人,我知道有人盯着时芸,可对方还是能避开周围的盯梢来到这里,所以时芸不能成为诱饵。”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送走那姑娘。”路爻无奈道。
    “如果可以用女鬼这条线,我可以通过鬼魂去找凶手的藏匿点,尽可能在第六个受害者出现前,将凶手捉拿归案。”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可以通过定位和你们联系,如果凶手不是人类,你们的人跟着很容易打草惊蛇。”温宁书道。
    “你疯了吧!”
    温宁书浅笑垂眼:“这件事我昨晚考虑的很清楚,既然有机会,我觉得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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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他不会再回来
    见温宁书熊熊燃起的正义之心,路爻自认口拙说不过。
    不得不把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托付给林琛。
    车厢内,林琛将音乐调至悠缓舒适的钢琴乐,眼神撇向盘着纽扣大小的黑色金属的温宁书,欲言又止。
    细想之后准备先聊出一个切入点。
    “这是什么。”
    温宁书将黑色金属从中间撇弯后丢入车内垃圾桶:“窃听器。”
    “我没听错吧?凶手怎么混进病房放窃听器的?”
    “与此次案子无关。”温宁书手肘杵着窗边,食指指节撑着侧颊,懒倦的看向林琛,“这些都是当年我做血猎时玩剩的东西。”
    从慕浅畏畏缩缩放窃听器的第一天温宁书就有所发觉。
    显然不是老手,放窃听器也只敢趁着他去卫生间的时候,等他一出来,慕浅紧张的像是椅子上有针毡,没待多久就跑了,料是个傻子也看的出来这中间有问题。
    “他托人放的?”
    “嗯。”
    “今天才发现的?”
    “装上的第一天我就知道。”
    林琛皱紧眉头,沉默了两三秒才道:“旧情未了?”
    “拆起来麻烦。”温宁书转头看向窗外,神情平静。
    “麻烦的话为什么今天要拆走。”
    “总不能让他侵犯了别人的隐私,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