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秦印禾哆嗦着嘴唇,一瞬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这还是他家的纯纯的小印宿吗,这怕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吧。
    印宿似乎没有察觉到秦印禾的惊讶,小声问道:“是这种睡衣趴吗?”
    印宿语气诚恳,充满了求知欲,让秦印禾想到了抱着课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用糯糯的声音向自己询问作业的小印宿。那时候他只能捂着胸口,摸摸小印宿的脑袋瓜,轻声细语的告诉印宿答案是什么。
    而现在,呵呵,他何止想摸啊,要不是顾及到印宿的身体,他都想抽上去!
    自家蠢弟弟要学坏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谁特么告诉你是这种睡衣!就是普通的,普通的!”秦印禾压低声音急急说道。
    印宿:“睡袍?”
    秦印禾:“……”袍个腿儿!合着什么露的多你就想什么是吗!
    秦印禾:“就是最普通那种,裤子上衣的,一排扣子系到脖子上的!像现在这么冷的,还得穿上大羽绒服,越大越厚才对。”说着秦印禾还做出从下到上拉到脖子的动作。
    印宿轻笑:“不是有空调和暖气吗?”
    秦印禾板着脸胡诌:“玩呀,谁还开什么暖气。”
    印宿:“那可惜了,我想看千秋穿这个。”印宿说着指着一张图片,上面的睡衣,与其说是睡衣,还不如说是情.趣兔子服。
    “放弃吧。”秦印禾全身疲惫的关上印宿的手机,一抬头,却见印宿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看的他头皮发麻。
    印宿:“哥。”
    秦印禾呵呵:“你叫爸也没用,赶紧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收起来。”
    印宿:“那我和千秋商量下。”
    秦印禾,秦印禾当下就不好了,为什么他有种感觉,千秋一定会同意呢。而且有种千秋不仅会同意,还会买一堆,一天穿一件给印宿看,一年都不带重复的那种!夭寿哦!
    秦印禾觉得自己得出大招:“你就不怕千秋也让你穿吗!”
    印宿:“?”
    秦印禾循循善诱:“你看,你想他穿兔子的,要是也想让你穿呢?这不是很公平吗,难道你要穿吗?”
    印宿君子坦荡荡:“如果千秋想,当然可以。”
    秦印禾:“!!!”
    秦印禾简直快疯了,他都不敢去想,千秋那脸蛋和身材穿起来是萌萌哒白兔精,可印宿呢?看看印宿的小麦色的肌肉和一米八的体型,这是从爱情动作片秒变惊悚片的节奏啊!
    一边传来轻轻的笑声,秦印禾看过去,只见印宿头靠着前排座椅,捧着肚子,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印宿,竟然在玩我?!”秦印禾假装大怒。
    “哥,我想和千秋走下去。”印宿轻声说道。
    秦印禾:“好事,哥支持你们。但是为了更长久,你们还是得注意。”
    印宿:“嗯,我们也是这样说的。”
    秦印禾打趣:“没看出来,千秋不是一直在打量你的肉.体吗。”
    印宿:“千秋说我会好,我相信。”
    秦印禾重重点头:“我一直是这样觉得的,现在有了千秋,你更得努力活下去。今天就算了,明天一定得去检查,看看抗癌药物对你有没有用。”
    印宿知道秦印禾没听出来自己真正的意思,但有些事是不能随便说的,他也就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千秋没有明说,但这次云山宗之行,千秋一个人打上云山宗之前,留给他的那张药方已经说明了太多。
    未来可能会出现,但现在根本不应该知道的药物……
    千秋超越一般人的能力……
    还有当听闻会召开研究成果颁奖晚会时,毫不意外的神情……
    无一例外都在说明,千秋就算不是和小说里一样,从未来重生回来,也是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千秋不肯提及,印宿就更加确定,在未来,他应该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戏弄。无论是真的亲身经历还是预知到的内容,千秋都曾经失去过他,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上。
    放弃千秋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想让千秋再一次体会那种经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努力好好活着,和千秋快乐的度过每一秒钟。
    千秋,能遇到你,真好。
    千秋似有所感,停止和王珊珊的讨论,抬起头,转向后方,撞进印宿的双眸之中。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幸福,
    莫过如此了吧。
    ……
    感觉吃了一路狗粮的王珊珊一到别墅便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抱住提早一步过来的陈淑红,哭诉自己作为单身狗的凄凉。陈淑红大笑不止,把手里的酒杯塞给她,乐呵呵的要将自己的妙招教给她。
    “只要干一件事,你就再也不会功夫体会到单身狗的凄凉,只会幸福到爆炸。”
    王珊珊:“还能有这样的事情?什么事。”
    陈淑红干脆利索:“数钱。”
    王珊珊:“……”按理来说我应该觉得无语,但毛总觉得很有道理呢?!
    最后,王珊珊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重重的点头。而后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王珊珊期待已久的睡衣趴就此开始。
    一开始,大家的画风还比较正常,最后也是喝嗨了,一群人真的响应了秦印禾的胡诌,一群人穿着睡衣,披上羽绒服,跑到室外。这晚上恰好下起大雪,几人出来时,地上,树上,花坛上皆被染上纯洁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