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榛
    黄衣女子跟着下了楼,叫住了裴明榛。
    裴明榛转身看她,眼神微凉:看懂了?
    黄衣女子微微咬唇。
    裴明榛:你明白就好。
    他干脆利落的转身,继续去找阮苓苓。
    这个大热闹来的太快,让围观群众措手不及。
    这位不是刚刚调过来的裴大人?那位表妹又是谁?
    看起来娇娇软软乖巧可爱,没想到翻脸这么凶!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是在抓女干么?这表妹怕不只是表妹啊
    那那位黄衣女子这几日不是
    不好说啊,不好说。
    周边一片窃窃私语,唯有店家掌柜欲哭无泪:我的桌子啊我的上好白瓷茶具啊
    长随向英赶紧替主子收拾善后,塞了银子到掌柜怀里,掌柜的立刻眉开眼笑,转身就投入身边八卦大潮中,甚至开始和周围别人分享自己的独门消息:听说啊,裴大人此次过来没带女眷,家里的事都是这位表妹在管呢
    这边小郡主拉住了阮苓苓:你要去哪?
    不知道阮苓苓捂住脸,哭出了声。
    出息。
    小郡主轻轻抱住了她,拍了拍背:还说要教我,男女间的感情是这么谈的?
    阮苓苓大哭。
    也觉得很丢脸。
    若是这种,我倒可以教你,小郡主声音清清淡淡,似乎没什么杀气,说出的话却相当可怕,想杀了他么?我可以告诉你怎么下手最为精准,瞬息间要了他的性命,你还丝毫不费力气。
    阮苓苓顿时疯狂摇头:不,不至于我就是那个女人是豆豆,豆豆她叫豆豆!
    小郡主很不理解:豆豆怎么了?
    阮苓苓顿时消音。
    是啊这个名字只对她很特殊,她无法解释,不能跟小郡主说她其实来自另外一个时空,只能无力重复:不一样的不一样
    一个名字至于气成这样?这样如临大敌,惊恐难安?
    小郡主皱了眉:所以要杀了她么?
    阮苓苓赶紧摇头:不,不用
    事情总归要解决,草菅人命绝对不是正确的方法,而且小郡主是故意说这句话来开导她,并不是真的要杀人。
    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是阴阳两隔,所有事都是有解法的,不必惊慌害怕。
    想到最坏的境况,就能慢慢的接受眼下,总是有方法,可想有路可以走的,阮苓苓渐渐安静下来。
    小郡主开导她:叫豆豆怎么了,不也还是人?若说豆豆,我也能叫呢。
    阮苓苓怔怔的:啊?
    小郡主:江南红豆树,一叶一相思。红豆尚可尽,相思无已时。我父母很是恩爱,我同哥哥的名字便取自这首诗,红豆便是相思豆,我小时候也叫过两天豆豆。
    阮苓苓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怎么的,就问出了这句话:那你喜欢裴明榛吗?
    小郡主柳眉瞬间就凝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喜欢那个憋着一肚子坏水的假正经?
    阮苓苓:
    小郡主摸摸她的头:我并不是质疑你的品位,起码姓裴的长的还算能唬人。
    阮苓苓:
    所以在小郡主心中,裴明榛就是个切开黑的小白脸?
    小郡主:你把自己气死了,事情也解决不了,有事别憋着,该问问,该发火发火,知道么?
    阮苓苓被她这么不照常理的开导一番,心里也静了下来,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
    这点时间里,裴明榛已经慢慢的找了过来。
    小郡主看到了他的身影,瞪一眼以做威胁,转身走开了。
    裴明榛走到小姑娘近前,声音轻低:阮阮可是生我气了?
    一边说着话,他就要拉阮苓苓的手。
    阮苓苓躲开了,瞪他:我有没有生气,你心里没点数么?
    还想牵手,这种时候怎么可能给他牵!
    她终于想起来一件事:你之前身上的香味,外面传的流言,都是她是不是?
    裴明榛梢微垂,像是也很委屈:我想同你说,可你好像一点都不介意。
    阮苓苓怒:所以还是我的错了?这婚都还没成呢,你就想三妻四妾了?
    不,是我的错,裴明榛叹着气就要抱过来,让阮阮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阮苓苓躲开了他的手。
    她觉得真的很奇怪,以往所有的亲密,小情话,她都觉得害羞又感动,觉得大佬简直太会撩了,可现在,一旦心中存在偏见,就会觉得这些话太过油滑,怎么都不顺眼。
    尤其想起,没有她,这些话,这些动作,裴明榛还会对另外一个女人说,对,另外一个女人做,阮苓苓就非常非常生气:裴大人这一套倒是很熟练,同谁练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