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整齐浩浩荡荡甚至面目有些严肃的大景众人:
    可真是猝不及防啊。
    啧啧啧啧,小郡王站在队伍中部,悄悄朝阮苓苓徐紫蕙并自己妹妹抛眼色。
    李瑞恩最先站了起来:抱歉,失礼了。
    看到站在一边表情害怕到极点的侍女,他不问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必是方才这侍女看到这样的事,不敢不禀报,结果禀报过程太过顺利,一群人赶过来相劝,然后就看了好一场大戏。
    和未婚妻撕逼,事情闹这么大,已经是内讧,这般没脸,之后如何谈判,怎么为自己国家谋利益?
    李瑞恩心里没底。
    大景这边的官员则不知道有多稳,一边捋着胡须假模假样的口叹可惜,连声安慰,一边在心里暗爽到飞。
    该!
    叫你们玩!玩脱了吧!
    小郡王趁机眼色示意兄弟们煽风点火,把气氛造到最高潮。
    阮苓苓和徐紫蕙对视一眼,都有些讶异。她们突然发现,小郡王有点蔫坏,并不是不聪明,是不想别人认为他太聪明,lsquo;没头脑的印象在外面做实,很多事做起来反倒方便快捷。
    他如今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宗室多纨绔,他再这样混几年都没关系,不影响lsquo;大器晚成。
    李瑞恩左想右想,都觉得太过丢人,现在场面着实没有办法圆
    他半天没有说话,丹璇公主气的够呛,这男人真没用!
    丢人已经丢到这份上,再丢点好像不妨碍什么,受了这么大气,她多少得找回一点才能舒服!
    呸!你们少在这里假清高,她手指直接点向阮苓苓,看别人笑话,把自己抬的那么高,其实大家还不是一样?是,我是有相好,你不也有!我们那边人都是这样,见怪不怪,倒是你
    阮苓苓倒抽一口气,都是这样
    大景众人下意识也注意到这个,目光变得怪异。
    丹璇公主咬了咬牙,心道又说错话了!但没关系,继续往下,把注意力转移了不就是了!
    你们大景说是规矩严,女人们个个装模作样软声细语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骨子里还不是骚浪贱,你阮苓苓还不是和你表哥有私情!这话说的人群一静。
    丹璇公主满意了,冷嗤一声:不然你们怎么眉来眼去,郎情妾意?他为什么那么护你,你又不是他亲妹妹哦也对,当然不是亲妹妹,是情妹妹么!
    阮苓苓气的不行:你说胡!我才没有!我对表哥没有一点那样的心思,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丹璇公主:哟,清白的会拉手摸脸,搂搂抱抱,偏僻私会,骗傻子呢?阮苓苓,你等着被浸猪笼吧!
    裴明榛负在身后的手握成拳,眼梢微眯,黑墨眸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刚要站出一步说话
    小郡主直接把阮苓苓拉到了背后,锋利视线直盯丹璇公主:公主好利的口舌啊。
    这种时机,另一个当事人男人不是不能表现,只是太微妙,效果不一定比得上小郡主。左公子紧紧拉住裴明榛,制止他冲动上前,小声提醒:你别让咱们表妹更难做人!
    小郡主背笔直,盯着丹璇公主的目光无比锐利:这招祸水东引玩得妙啊,怎么,丹璇公主以为把焦点转移了,别人就看不到你脏了?可能你们喻国风俗如此,对如你这般的苟且行为不在乎,随便说都没关系,我们这里不一样。
    但凡对某件事有疑,那必是要查问清楚的,官府立案也无不可,你说阮姑娘与其表哥有私情,好,人证何在?物证何在?他们可是如你这般光天化日宽衣解带,私行苟且?地点在哪里?时间是何时?你要说不出来,便是故意诬陷攀扯,不仅是对她二人的侮辱,也是对我们公主府招待不周管理不善的侮辱!她二人能忍,我不能忍,我能忍,我们大景皇室也不能忍!
    丹璇公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确对阮苓苓和裴明榛有怀疑,她历经风月□□,眼睛不会看错,绝不会污蔑了他们俩,但她没有证据啊,怎么说?本就是为了出气喂对方屎的,哪里会想那么多?
    这里是安平公主的园子,在这里出事,就是骂安平公主管理下人不到位,她怎么忘了?小郡主直接把这件事拔高,上升到皇室尊严,她能怎么说?
    丹璇公主讷讷无语,左支右绌,大家一看就明白了,就是纯粹造谣啊!自己长得黑,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黑,心怎么这么脏!
    大家齐齐朝阮苓苓投去了心疼的眼神。
    徐紫蕙拍了拍小伙伴的肩,低声道:别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阮苓苓眼圈有些红,拽了拽小郡主的袖子。
    她知道小郡主不愿意搭理丹璇公主,要不是为了她
    小郡主按住她的手,死亡视线继续逼视丹璇公主:你在我大景三番五次折腾,吓哭多少女眷,我念你是友邦之人,从脏污之地爬上去当上个公主不容易,从未正经挑过你的理,可你今日,你不把我娘安平公主放在眼里,不把我大景皇室放在眼里,你们使团,你们喻国,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事情牵扯到国家,李瑞恩就急了,他目光恳切的看向大景众官员,意思很明显小郡主这是找茬,你们快点管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