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窈:“......”
    有些无奈地嗔她俩一眼,看到薄时深已经抬眸看向观众席,拿着水站起身。
    “这招真的可以吗?”半信半疑的姑娘们窃窃私语。
    “谁知道,反正又不是我们泼,管她呢,不过她长这么美,起码不会被骂吧?”
    “那可不一定,你们是没看到那帅哥有多冷,上场前我亲眼看到有女生找他搭讪,他理都没理直接走了——卧槽!卧槽槽槽!”
    草坪上,穿着七号球衣拒人于千里的高冷大帅哥,不等人走近,就主动朝她走去,亲昵地牵住她手腕,低头咬住她手里的矿泉水瓶。
    然后,漂亮得祸国殃民的姑娘瞬间红了脸,害羞地捧着水瓶,喂他喝。
    肖潇满意地拍拍手,在一众呆滞的目光中站起身:“我没说错吧?长得好看的姑娘只要走过去,就成功了一大半——哎哎哎干嘛呢,别和我抢,先来后到,十号帅哥我看上了。”
    话还没说完,有心急的小女生已经抱着矿泉水跑过去,直奔钟言想东施效颦。
    但连人的衣角都没挨着。
    自从恋爱后洁身自好的钟老板跑得贼快,避桃花如蛇蝎,满眼都只有为什么还不来找他的女朋友,和肖潇挥挥手让她站在原地等着。
    姑娘们你瞅我瞅你,虽然根本不清楚钟言的招手对象,但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他在看我吧?是在看我吧?嗷嗷嗷他朝我走过来了!我镜子呢?我化妆包呢?”
    咔、嚓!
    一群人僵住了。
    “帅哥,有女朋友吗?”肖潇眼尾一挑,指尖轻轻滑过钟言喉结,娇媚嗓音不高不低地回响在众人耳畔,“有也无所谓哦,你看我像不像你下一个女朋友?嗯?”
    艹!
    刚运动完就温香软玉送怀,这特么的谁能顶得住!
    钟言捉住肖潇流连过他腰腹的手,低头狠狠吻了她一下,带着比他还会勾魂的妖精去休息室。
    姑娘们眼睁睁看着仅剩的一个大帅哥被一句套路撩走,扼腕顿足,尤其那个酷似模特的美人走之前,还扭过头故意显摆地无声笑话她们:“啧啧,我早都和你们说了,他是我的。”
    呜,早知道帅哥没这么难追,她们何必等到现在。
    孤家寡人的李安妮又被落单,认命地吃口柠檬,凑到一群心碎的姑娘中间:“羡慕吗?后悔吗?是不是觉得这么好看的帅哥应该属于你们?”
    “对啊,要是我动作快一点,哪儿还轮得到——”
    “快什么?有多快?你再快能快到他们认识之前?”李安妮拿出了独伤心不如众伤心的小刀子,幸灾乐祸地朝她们心口扎下去,“帅气的小哥哥都是属于漂亮的小姐姐的,你们长这样心里没点13数?人家本来就是一对好伐,感情好得下辈子也轮不到你们,呶,就长最帅那个,早都结婚啦,无名指上的婚戒你们都看不到???啧啧,想找帅哥,还是做梦最现实。”
    李安妮一口气怼完在场所有不自量力的姑娘们,满意地一挺胸,在稀里哗啦的心碎声中雄赳赳离开。
    这种破坏人美梦的事,简直太爽惹!
    她能玩一年!
    黄昏穿过热闹的体育场,喧嚣渐渐远离,薄时深和温窈窈在走廊停下:“在这等我,我冲个澡,很快。”
    温窈窈点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朋友圈。
    没过一会儿,旁边多出道人影:“校花?真的是你啊!卧槽咱俩真有缘分,上次见面就是在这。”
    温窈窈抬头,疑惑地看着面前自来熟又激动得语无伦次的男生,正要问他是谁。
    “咦,杨立学长,原来刚才踢球的运动员里也有你啊。”肖潇送完钟言,回来时,远远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小矮人”对着温窈窈又高兴得露出了大白牙。
    卧槽,这个学长竟然是和钟言他们一个俱乐部的,她们看了这么多场比赛愣是没发现。
    长得没记忆点真可怕。
    肖潇凑近有点脸盲的温窈窈耳边小声提醒:“咱们学校的学长,就那个之前被你一句话刺激得从篮球投身到足球的中学老师,去年还邀请过你来看他踢球。”
    温窈窈模模糊糊地记起,礼貌地笑笑。
    “校花,我们真的是太有缘分了,没想到我每次赢球都能遇到你,你真是我的幸运女神。”杨立激动地搓着手,“你们晚上有空吗?我请你们吃个饭,上次一起吃饭还是一年前,和你们一届的那个谁组织的——卧槽,说起这个,你们还记得组织聚会的李昀川吗?哎,听说他被人拉下水,惹上了官司,被关进去了一段时间,哎,真可惜,多好个孩子啊......”
    很长时间都没再被人提起过这件事,几乎快要忘记那场梦魇的温窈窈本能蹙了下眉,脸色一冷,正要打断,肖潇已经开了口:“学长,你管别人那么多干嘛,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知道事情真相就别瞎揣测——窈窈,我们走。”
    温窈窈手腕被肖潇紧紧攥在掌心,看到她关切的眼神,轻摇摇头:“我没事。”
    她已经放下了。
    纵使她没有原谅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何况,人生漫长,有那么多值得期待的美好和珍重的人,何必囿于短暂的过去。
    温窈窈不知道,其实李昀川后来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是薄时深接的。
    “窈窈,对不起,对不起......”清醒后的李昀川追悔莫及,恨不得时光逆转让他可以回到那天之前,可再多撕心裂肺的痛楚,在悲愤地冲破胸腔以后,也只能汇成一句毫无意义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