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热的水,如骄艳一般炙烤着皮肤,有一种爽透的舒适。那只柔弱无骨的手,将浴桶中的水,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到男人健硕的身体上,那身体上紧闭着的毛孔,便慢慢地在水中一一舒张开来。
    厉北山阖着眼,半卧在橡木制的浴桶中,任由这柔软又炽烈的水波,将一身的疲惫洗刷干净……
    “爷……”
    她轻唤了一声,厉北山才从绵绵的睡意当中苏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轻轻握住那只湿淋淋的小手,用含着倦怠的低沉嗓音说道:“等进了帅府,让人造再一个大一点的浴桶,到时候,你也能一起进来了……”
    叶南枝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浅笑了一下,转而说道:“爷,您还记得先前在教堂里答应我的事儿么?”
    想起那日的事儿,厉北山就有些不大自在。不过,说白了,这是他自找的。尽管她给出的答案戳痛了自己,但他却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更犯不上拿话哄骗一个小丫头。
    “说吧,想要什么奖励?”他松开她的手,自己掬了一捧水,拍到身上。
    叶南枝单膝跪到他身后,伸出两只纤手,轻重得当地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肉按起来,“爷,我可以带一个陪嫁丫鬟入帅府么?”
    厉北山正往自己的身上浇水,听到她这话,不由得停下了动作,“那日,大太太不是都说了,从她身边伺候的人当中挑一位,当作你的陪嫁丫鬟么?我记得,当时你也同意了吧?”
    叶南枝点点头,却又说道:“当时也没想太多,只觉得我身边一直也没个伺候的人,挑谁来都一样。可后来我仔细一想,这陪嫁丫鬟还是知根知底的比较好。爷,您说呢?”
    “既然你有合适的人选,那么回头我着人回府里和大太太说一声吧。”显然,厉北山并不把这事当作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说罢,他便指了指自己的后颈,说道:“捏捏这儿,多使些力,别怕。”
    “诶。”叶南枝应下,双手便从他的肩上挪到了他的后颈处。
    她肉按的力道是循序渐进的。一点一点地用力,直到男人的口中发出轻微的、舒适的声叹,她才照着这样的力道,有节奏地为他舒缓后颈处的肌肉。
    她的顺从、妥帖,以及恰到好处的聪敏,都令厉北山满意,加之如今又知道她与母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便下意识地想要多疼她一些。
    他的脑中正思虑着电影中那些罗曼蒂克的桥段,想着有哪些以后能够派得上用场,便听到叶南枝在他身后小声地嗫嚅。
    “爷,陪嫁丫鬟的年纪有些小,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就免了那些旧习……”
    厉北山的思绪被她打断,微微地愣了一下,问道:“旧习?什么旧习?”
    叶南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就是诸如暖床之类的……”
    厉北山听到“暖床”这两个字,差点没被噎住。
    他回过身,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并用一种看稀有动物的眼神打量着她,而后便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成心给自己找了个年纪小的陪嫁丫鬟,就是怕有人给我暖床,是吧?”
    他的半个身子已经露出水面,被水打湿的肌肉线条愈显分明。虽然是从权势之家出来的孩子,但在十岁以前,便已握过枪,习过军t拳。十岁以后,更是军营里最小的童子军。在这方面,厉大帅从未让自己的儿子们高特殊,甚至对他们的教导b对一般的下属士兵更为严苛。
    屋外的那道残艳还未完全落下,暖h色的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打在他湿漉漉的蜜色肌肤上,就像泛着层层流动的光。
    叶南枝从未这样仔细地看过他光裸的身型,免不了面上发烫了起来。她低低着头矢口否认:“不是,爷,我没这个意思。”
    “都臊得脸红了,还说没这个意思?”不知为何,厉北山觉得她的可爱之处已经越发多了起来,连他一贯讨厌的拈酸吃醋,在她这儿竟是这样的能撩人心。
    心底里的那团欲火已经不知不觉地燃了起来,伴着这氤氤氲氲的水汽,更是想压都压不住,他扶着桶沿索性从水里站了起来。
    “哗啦”一声,浴桶里的水连同他身上的水零零星星地溅了出来,叶南枝条件反射地正想往后退去,却已经被他拉进了怀里,“逃什么?往后暖床的就只有你一个了,你还逃?”
    此时的叶南枝,就像是一只被林间的野兽制住的羊羔,逃不得也抗不得。虽说他们彼此间的床笫之事已有过不少,但像今日这般,在白日里赤裸相见的情景还实属头一回。
    她的脸都快红破了,身子紧绷,脑子发木,哪里还有平日里那种伶牙俐齿的模样。
    看她难得这般紧张,厉北山就像好不容易得逞了一般,愈发觉得得意好笑。
    他的手又有意地箍紧了一些,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桶小没关系,幸好床大。”
    叶南枝被他搂得都快喘不上气了,身上穿的褂子也让他身上的水渍洇得潮乎乎的一片。
    她咬着唇,似嗔似怨地说了一句:“爷,您看看,您都把我给弄湿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厉北山更是笑不可支。
    他一面笑,一面将她横抱了起来:“湿了不好么?湿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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