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下班换衣服,今儿穿毛线裙,短款羊绒大衣,喇叭花袖子搭在手腕上,对着镜子细细抹嘴唇,叫钱护士笑她:“可算是长大了,也知道打扮自个了。”
    瞧瞧她的新口红:“哟,这款上个月刚上的,我看杂志模特涂着可好看了,就是贵了点,我平时也就买卖一两百的牌子,你这……”
    闹闹这回没骗人是A货,她也不太懂口红色号,就往闺蜜群里问,说想买个特适合自己特好看的。
    彭静静一旁插话:【丫想买个特招男朋友喜欢的,啃她啃到停不下来那种。】
    于是所有小姐们都知道她谈恋爱了,于是所有小姐们都倾囊而出,什么都张罗,从粉底到睫毛膏,多了闹闹搞不定,医院上班也没必要全妆,淡淡抹个嘴唇就挺精神的。
    东西收了,却没答应带他们家喻主任出来见姐妹。
    她的姐妹们都太好看了,她在里头就一小胖妞,可不能让他瞧见他们。
    、、、
    晚上到了地方,王老板本来就挺失落,一瞧喻兰洲牵着彭闹闹进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张口就骂:“我靠喻兰洲老子就知道有这么一天!!!跟老子装什么装!!!你脸疼不疼!!!小丫挺的就你内点花活蒙谁!”
    喻兰洲失笑:“又跟我翻小账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你丫累不累?”
    王老板委屈,立马找闹闹:“你说丫是不是挺贱的?想当年也不知道是谁成天给你脸色瞧,对不对妹妹!”
    “哦不,弟妹!”
    王钊做生意的,人很油,却不让人讨厌,关上门跟自己人说话就很有当哥哥的范儿,极有眼色,一声弟妹叫喻某人真笑起来,没拦,拉着闹闹坐下。
    小姑娘护着,说我忘记了,没谁给我脸色瞧。
    王钊啧啧啧地摇头,觉得这小姑娘真特别好,想想又很气,点着他鱼儿:“妈的喻兰洲你何德何能!凭什么就你走狗屎运!”
    小狗屎唉了声:“不是,说什么呢,不是狗屎运!”
    “对,是老子人品好。”喻兰洲附和着。
    两人一唱一和,叫王老板瞧着心里挺热乎,眼眶险些要湿,这么些年……不容易。
    没叫发小和小姑娘瞧出来,也顾不上自己的事了,问喻兰洲:“鱼儿咱今儿高兴,喝点?是个喜事!”
    喻大夫给拦了,在他这儿喜事和酒凑不到一块,分开的,轻易不碰。
    “吃饭就吃饭,你什么情况啊?”
    圆脸姑娘竖起耳朵,想听八卦。
    王总内个糟心哦!
    “老子失恋了!”
    闹闹和喻兰洲对看一眼,最近怎么身边人都失恋啊?就他俩特顺利嘿!
    小姑娘特懂那种感觉,忙给这位哥哥夹菜,说甭真伤心,下一个,哎呀下一个就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喻兰洲卯她一眼。
    小丫头没体会到这一眼的含义,还冲人憨兮兮地笑。
    王钊这人喻兰洲最知道,成天身边玩的都是老爷们,不是高尔夫就是斗牛,别人带妹子他就独个儿,前头谈的几个都是认真的,就是不合适,分的也不难看,咱王总,职业精英,年轻有为,北城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没见他这么憋屈过。
    “谁啊?”他问了一嘴。
    王钊往闹闹脸上遛遛,立马又闪开,含含糊糊:“没谁,不提了不提了,今儿说点高兴的,哎你俩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王老板没个正行,忒坏,两个食指点在一块碰了碰。
    彭闹闹没好意思说,她跟谁都不好意思说,说酒后乱姓?说她撒谎钥匙丢了非要跟人回家?喻兰洲一个烫毛巾扔过去,不叫他问,自己也不怎么想说,之前冷脸冷言的是谁啊?没把持住把人小姑娘办了的又是谁啊?
    、、、
    吃了饭领着闹闹回家,到了门口倒是先张口问:“来不来看电视?”
    小姑娘一下红了脸。
    控制不住,就是有很多画面。
    低着脑袋,软叽叽嗯了声,给自己找补:“今儿钱钱他们又跟我剧透了,我得快点追完。”
    喻兰洲牵着她开门,把小姑娘领回家。
    两人脱了外套挤在一块,沙发那么大,非得紧紧挨着,闹闹怀里抱着一盆喻兰洲给她洗的樱桃,边看边吃,感觉配乐开始不对劲就拉着他袖子捂住眼,喻兰洲低头瞧她,哄着:“不怕,都骗人的。”
    她半张脸被挡住,只剩一张染了樱桃汁的小嘴。
    这张嘴他瞧一天了。
    小姑娘哼哼唧唧撒娇:“可我还是怕嘛!”
    下一秒,喻兰洲轻轻吻住了她,舌尖尝到樱桃的甜味。
    彭闹闹撒开他的袖子,嗤地笑起来,眼角眉梢全是娇俏:“你说不亲我的。”
    男人抵着她,咬了一口,觉得软乎乎的,可口极了,喜欢那股甜味,越来越深,把挺得意的小姑娘嘴里软肉缠住,纠缠不休。
    闹闹快没气儿了,哼哼示弱,喻兰洲声儿发黯:“要不要我抱着睡?”
    还记着她昨天的话呢。
    小三花立在前头瞧着两人,猫头歪了一下,心想那我仨一块抱着睡吧,多暖和啊!
    可最终还是被留在了门外。
    房间里,洗过澡穿着男人宽大T恤的小姑娘闹着:“你输了你得给我当大马!”
    男人一把捞过来,人一翻,变成一上一下,她在上头压着他,见他慵懒地眯着眼,问:“这样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