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不太高兴了,眉形微皱着, 走到门前,看到了门外的人, 也不过是诧异了一瞬, 很快便反应过来,恢复笑容。
    “会长, 副会长, 找我什么事?”
    初雀歪头,微微弯了弯眼睛。
    林渡笑着调侃:“没有啊, 就我回不了家了, 这都快十二点嘛, 在你这里住一晚上, 好吗。”
    初雀脸上笑容始终不变:“会长也无家可归啦。”
    站在一旁的宋明砚只穿着衬衣, 价格不菲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气质也是清冷的温和感,从初雀第一次见他到现在, 宋明砚始终是这样的态度, 他整个人给人感觉是舒服的, 但是又带着能让人明显察觉到的距离感。
    既不会过于亲近, 也并非难以接近,浸着一股清秀通雅的感觉。
    宋明砚言简意赅:“我担心姜璃的情况。”
    他的神色清冷却矜贵, 叫人生不出质疑。
    初雀笑着款款:“今天参加聚会的女孩子这么多, 会长只担心姜姜啊,会让我忍不住想多的。”
    林渡这个时候也看向了宋明砚。
    宋明砚并未回避,非常直白的回答了初雀:“我的确很在意她, 但是我们现在仅仅是广播站的学长和学妹的关系。”
    少年的声音清冷,沉稳,非常好听,但并不冷漠。
    林渡看了过去,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眼帘一垂,没再追问,初雀似乎也有所觉,抬眸:“我明白了,姜姜没事哦。”
    “那——”林渡看了眼宋明砚,忍下来,“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三个出去玩扑克牌,让她自己在房间好好休息吧。”
    初雀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去吧。”
    带着点心照不宣的默契,初雀和林渡还有宋明砚三人来到同层的一个休息区,即便已近深夜,这里的沙发上还是坐着些在低声交谈的人,环境是安静又舒适的,三人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找一旁的侍应生开了瓶价格不算便宜的酒,权当给游戏的助兴了。
    林渡负责洗牌,初雀才慢慢笑着:“玩这种纸牌游戏没有赌注太没意思了。”
    宋明砚垂落的睫毛浓密乌黑,并未开口说话,倒是林渡的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一动。
    “赌什么?”
    初雀弯起嘴角:“这次学校的文化艺术节,各个学院都有院系舞会,但是每个人能邀请的舞伴只有一个人。”
    林渡手里抵着纸牌,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切牌洗牌,自带几分懒散冷淡,“我从来不缺舞伴,我pass。”
    既然知道了宋明砚对姜璃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林渡便打算放弃。
    宋明砚是他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无论什么原因,他不会去抢宋明砚的女孩子。
    初雀笑了声:“好啊,那会长呢?赌不赌?”
    “Work hard, play hard,发牌吧。”
    宋明砚气度很从容,初雀微撩起眼,淡淡一扫,“我不会输的。”
    “我对胜负不感兴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她当做可以胜负后奖励的物品,初雀。”
    酒店顶层。
    付西洲从电梯内走出,边松着领带,边朝着房间走去。
    他从眼神到表情都是冷淡的,步伐矜贵而沉稳,只是明显能看到身上那股萦绕不散的怒气。
    这段时间,因为李源司离家出走,家里闹翻了天,付西洲实在懒得再在父母面前装兄弟情深,索性就在外面的私人宅邸待着。
    付西洲有重度洁癖,每天都要让家政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净,今天家政请假,他连进门都觉得难受,就让身边的助理在自己最常去的那间酒店开了房间,暂时待一晚上。
    “滴。”
    房卡在智能锁上刷了半晌,仍旧没有回应,付西洲低沉地“啧”了声,沉戾着眉眼,喊了声路过的酒店巡逻的工作人员。
    “给我开个门。”
    两人默然对视几秒。
    许是付西洲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对方压根没怀疑,微微倾身,用备用卡替他刷开了门。
    付西洲走进了房间,脱了黑色西装外套,扯开领带,越往里面走,便能闻到一股酒味,他清冷的眉眼挑了挑,一派不耐烦的神色,等到他走上台阶,进入了卧室,这才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包,还有裹着被子在床上睡得正熟的女孩。
    付西洲脸色一冷,立刻拨了助理的电话:“你明天是不是不想来了。”
    电话这端,助理还在跟女朋友刷视频,一看是自家少爷的电话,又被如此警告,脸上一阵抽搐。
    助理清了清嗓子:“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付西洲皱着眉,非常嫌弃的走到了床边,想拍个视频告诉助理,不用自作多情给他送女人用来讨好。
    他向来自律,再加上平时工作也忙,对于女人向来是入眼不入心,每个人在他眼底都没什么区别。
    眼看着电话那边的助理还在急忙忙的解释,付西洲冷笑一声,索性把被子掀开,还十分厌恶地看了看自己刚才触碰过被子的手指,准备拍个视频让助理心服口服的滚蛋。
    光线暗处的房间内,姜璃正侧着身熟睡,怀里抱紧了被子的另一角。
    她向来睡觉都有抱着玩偶的习惯,现在也不例外,因为刚才睡得不安分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缘故,肩头上的裙子滑落下来,凸出的锁骨形状漂亮精致,稍微撩高的裙摆下,每一寸的皮肤都白皙如雪,褐色的长卷发从肩膀两侧倾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