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琛怅然一笑,“你没事就好,我真担心你会被他们打得更笨了。”
    “我哪有笨,对了,这件事会不会影响新书的销售?”雪惜有些不安,上午粉丝指责她的话还言犹在耳,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惊肉跳。
    “不会,你别担心,再说我出版社也不只做你一个人的书,这本赔了,还有别的顶上。”
    厉家琛的安慰让雪惜的心稳了稳,今天的突发事件,她不是不担心的,只是一整天都被各种事件冲击着,此刻冷静下来,就开始担心了。她把写书当成事业干,到底还是不成的,总不能写一辈子的书,总要找个正当的职业做下去,才有足够的安全感。
    “可是……”
    “对不起,我将你置于危境中。”雪惜话还没说完,那边就传来厉家琛的道歉,雪惜一愣,“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我将一个作者推到公众面前,却没有保证她的安全,这就是我的疏忽。小晴晴,不如明天我请你吃饭,权当我向你赔罪。”厉家琛话锋一转,刚才还愧疚着,结果这会儿就变成了要请她吃饭。
    雪惜推诿,“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这么说你是不接受我的歉意了?”
    “我……”雪惜有些招架不住,就像他那天突然的表白一样,让她惶惑不安。她刚说了一个字,手机就脱离了掌心,耳边传来池斯年沉沉如闷雷的声音,“她没空。”说完就挂了电话。
    雪惜侧身瞪着他,“池斯年,你干嘛啊?”
    池斯年盯着她,最讨厌她连名带姓的叫他,他目光灼灼,迎视她有些怒气的眸子,“苏雪惜,你不会睡过我转头就不认账了?”
    雪惜一口气上不来,憋得脸成了猪肝色,“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第537章  出狱
    “我胡说吗?如果今天不是我差点被人打残,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打算原谅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兜兜的亲生父亲,你根本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你别无理取闹!”雪惜抚额,她不过跟厉家琛通个电话,他怎么就有这么多神经可发?
    池斯年是吃醋,亦是恼火,下午他们才敞开心扉深谈了一次,结果情敌居然都敢把电话打家里来,她还那样温声细语的跟他说话。想起他们重逢以来,她要么冷冰冰的眼也不带瞅他一下,要么说话就不耐烦。无理取闹是么?他就是无理取闹,就算无理取闹也是她闹的。
    “你现在是打算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你血口喷人!”雪惜都快气炸了,她对他的心思怎样,他不知道吗?如果她能接受别人,三年前就接受宋清波,嫁给宋清波了,还轮得到他轮得到厉家琛么?
    池斯年见她恼怒的样子,他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腰,低头埋首在她脖颈处,他忧伤道:“惜儿,别见我以外的男人,我怕他们把你抢走,我知道我不够好,可是我会努力变好。”
    雪惜一阵头疼,不过是一通电话,他至于吗?“斯年,这是工作。”
    “我知道,可是我讨厌他们围着你。”
    雪惜气得发笑,“发什么小孩子脾气,别闹了,厉家琛对我有恩,若不是他帮我,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可是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讨厌他送你花,讨厌他请你吃饭。”
    “喂喂喂,你是兜兜吗?你才三岁啊,我服了你了,什么时候幼稚成这样了?”雪惜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却还是矫情的斥他,被一个人在意,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池斯年抱着她的腰,磨着她答应,最后雪惜被他磨得受不了,只说非工作的事,不跟厉家琛吃饭,池斯年这才罢休。
    雪惜却头疼了,家里怎么又多了一个孩子,唉。
    ………………
    和城的项目最后花落异军突起的新公司,竞标那天,宋氏、幸集团、厉氏还有突然窜起来的正达集团的负责人都到场了。
    这是政府的一个大工程,落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公司手里,众人不免让人郁闷。
    然而看到新公司的负责人时,池斯年与宋清波更加郁闷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出狱的舒雅。
    和城的项目不是大项目,丢了就丢了,但是被舒雅拿到,不免让几个铁骨铮铮的男人十分不舒坦。池斯年回国后,知道雪惜来了省城,他将大部分业务带来了省城,气势汹汹地要在省城安营扎寨。
    池斯年带雪惜去雪山,一方面为了玩,一方面是去接触一下这次负责招标的官员。据说和城的项目,只是政府这次竞标的其中一个项目,更大的项目还在后面。
    众公司争相角逐,可不仅仅是为了和城这个项目,而是这个项目后带来的更大的利益。
    池斯年刚到省城,是想借着第一波机会,跟省政厅的人搭上关系,可惜惨遭滑铁卢。原以为这个项目就算他拿不到手,也会被宋氏或厉氏抢去,却不料,竟是教舒雅夺得,怎不教人郁闷?
    都说旧情人见面如胶似漆,池斯年对舒雅明面上虽无厌恶之意,但是心里却是厌弃之极,在大家恭喜她时,他带着陈北离去,排斥的态度显而易见。
    再见舒雅,宋清波对她并没有好感,说厌恶也不为过。他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去。
    舒雅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她穿着干练的套装,头发挽成髻,露出纤细优美的脖子,美丽干练。三年多的牢狱生涯,她已经学会了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看到池斯年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她一下,她还是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眸里的失落渐渐被恨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