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池斯年逼近她,她连忙从床的另一侧跳下去,疾步往门外跑去,刚跑了没两步,就被人拦腰抱住,然后天眩地转,她重重摔在柔软的床垫上,上下弹跳了一下,颠得她头晕脑胀,浑身骨头都要散了架一般。
    “想逃?”池斯年不紧不慢地扯掉领带,脱下黑色西服,解开了衬衣扣子……
    雪惜缓了口气,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副美男图,鼻血都要流下来了,她赶紧闭上眼睛,很没出息的求饶,“池斯年,你放过我吧,你这样,我真的会死的会死的。”
    她怎么没发现开了荤的他简直就是一头饿狼,昨晚折腾了她一晚,这会儿24小时没到,他又饥渴了,这日子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宝贝,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说荤话的潜质呢,继续说,说得我开心了,我就放过你。”池斯年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他从前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我还疼着呢混蛋。”雪惜爆了句粗,什么说荤话的潜质,她是被逼的好吧,她可是最最纯洁的小白兔。
    池斯年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雪惜窘得想挖个地缝钻下去,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总是丢人。
    他笑过之后,正色道:“躺好,我帮你检查一下,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不要!”雪惜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这么羞人的事她打死也不做。
    “害羞?昨晚扑倒我时怎么没害羞?”池斯年毫不客气地嘲笑她。
    “你胡说,分明是你扑倒我的。”雪惜拒不承认自己昨晚的奔放,她这么小清新,哪里做得出来那么重口味的事。
    “敢做不敢当,苏雪惜,你是胆小鬼!”池斯年鄙视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准说不准说。”雪惜猛地爬起来,扑向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捂着他的嘴不准他继续说下去。昨晚做的时候还不觉得有多羞人,反正是抱着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心情。可是今天再回想起来,就觉得很丢人。
    池斯年的心软了下来,很认真地在她耳边轻轻问:“哪里疼,让我看看?”她不说疼,他还没注意,低头仔细查看她的脖子、她的手腕。
    “不要你看。”
    “乖,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昨天是我太冲动,只顾着自己舒服了,没考虑到你身体能不能承受。”池斯年将她放在床上,见她一直坚持,索性使了横。
    雪惜慌了,双手拉着裤腰,面红耳赤,“不要。”
    “苏雪惜,再挣扎受苦的是你自己。”
    不过真不能怪他,他已经有好些年没有做过了,以前混帮派时,他随时都有可能招惹杀身之祸,所以基本不碰女人。后来洗白了,他对女人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遇上她,就冲动得跟个十七八岁的毛孩子。
    “还好,只是有点肿,上了药就没事了。”池斯年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管药膏,挤出莹绿色的膏状物沾在指上,给她上药。
    药涂上去有点凉凉的,刺激着伤处,微痛。
    他涂药的时候,动作倒是很轻柔,一点一点地移动,怕触痛了她。
    她大窘,恨不得立即死过去,太丢人了,“好了没有?”
    “马上,放松一点,不要夹我。”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令人浮想连翩的话。
    “你快点啊。”
    第126章  丢人现眼
    池斯年给她上好药,极淡定地掀开被子给她盖上,然后淡定地走进浴室开冷水洗澡。该死,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见自己的女人躺在床上可怜兮兮求疼爱的模样,他没有冲动得流鼻血算他自制力惊人了。  雪惜看见他走了,直到浴室的水声响起,她脑中的警铃才停歇,她手忙脚乱地穿上裤子,一不小心碰到伤口,她疼得呲牙裂嘴直吸气。
    为什么做这种事男人很爽女人很痛苦呢?
    她正盯着天花板发呆,脸上突然飞来一个不明物,她连忙伸手扒拉下来,看见一副美男出浴图,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给我擦头发。”某人坐在她面前,习惯性的发号施令,以后有她在身边,他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了。
    “你自己没长手啊?”雪惜咬牙切齿,但仍旧狗腿地爬起来,给他擦头发。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有种催眠的感觉,池斯年昨夜奋战了一夜,今天一早又被气醒,没睡什么觉,此时疲惫不堪,他闭上眼睛,“我把阿姨接回来了,以后不准再胡闹,阿姨的病容易感染,白细胞一扩散,就是神仙也难救。”
    雪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当时只想着不欠池斯年的人情,还有自己入狱的话,没人照顾妈妈,所以才想着让妈妈出院,带她回老家安度剩下的日子。
    “我妈的病治不好了,我跟主治医生谈过,他说已经是晚期,活也活不过三个月。所以我才想接她回老家去,她在那里生活了一辈子,会走得很安心,我…我也就放心了。”雪惜敛眉道。
    池斯年突然回过头去,目光灼灼地逼视她,“你敢说你这么做没有一点不想欠我人情的想法?苏雪惜,你真愚蠢,这人情你已经欠下了,就算阿姨治不好,你也永远还不清。”
    “池斯年,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我以为我会坐牢,我想把妈妈的后事安排妥当,不想让她在医院孤伶伶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