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就跟没听到一样:“没事的妹妹,哥哥不会在意这些事。”
    “……”真的不在意吗?
    舒窈心虚地转移话题:“哥哥,你前几天就来了怎么不和我说?”
    傅琛配合地回答:“前两天你拍夜戏,就没和你说。”
    “哦。”舒窈摸了下脖子,不知道接什么,气氛顿时陷入尴尬局面。
    傅琛靠在沙发靠背上,挑着眉不说话,眉眼却是比来之前舒展许多。
    舒窈憋出句:“哥哥你在拍什么MV,上次我听到的那首吗?”
    傅琛手指一下下敲着大腿:“不是,新的一首。”说完,从手机里找出来,点播放键。
    一首乡村音乐,节奏平缓轻快,旋律简单,和弦规整,歌曲基调带着淡淡的忧伤一听就是一首传唱度会很高的歌。
    傅琛磁沉的嗓音诉说着人世间的琐碎往事,近乎絮叨地书写自己及身边的人事,真诚简单,不经意地戳中了听众的心灵,让人心里涌起酸涩,又有一股被人理解的感同身受的欣慰满足感。
    舒窈听完还沉浸在那个情绪里,记忆一下子飘到她刚认识傅琛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在上学,在龙套圈内摸爬滚打一年有余;他工作不稳定,一个没什么知名度的音乐节还是自己投作品被主办方选中才能去的。
    她那时候感慨过他们的倒霉,可现在又觉得一切都是刚刚好的,当你做好了准备,机会悄然而至的时候,才有机会能抓住一炮而红。
    就像这首歌最后一段“Baby, I know you\'re not good today, but everything will be better.”
    一切都会变好的。
    就算今天有点糟糕,但是会好的。
    “因为你是我的,宝贝。”
    最后一句,傅琛哑着声念出,念到宝贝前,低笑了一声,迷人又耐人寻味,舒窈的心都被他的嗓音死死抓住,一时半会都没缓过来。
    卧槽!这他妈是人能唱出来的声音吗!
    舒窈感觉心都融化了,一切都虚化了,脑子里只不停作响那一句“因为你是我的,宝贝。”
    宝贝宝贝宝贝宝贝宝贝……
    舒窈星星眼看他:“哥哥。”
    “你能再念一遍最后一句吗?”
    “……”
    傅琛隐约记得晚上是来找舒窈算账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表演唱歌才艺了。
    女孩软软地笑,托腮歪着头,眼里装下了整片星光灿烂,他突然觉得果然还是要门拿得出手的才艺才行。
    不然都不知道怎么逗小姑娘开心。
    虽然他今晚的目的不是这个……
    咳咳咳,但这不是重点……
    想到了什么,舒窈问:“对了,哥哥,晚上吃饭时候你和小胖说了什么啊?”
    傅琛一本正经说:“我和他说给我让座位,我就教你以后怎么考试次次满分。”
    “那他后来那么急着拉你去房间,”舒窈总觉得哪里不对头,“是为了问你怎么次次考满分?”
    傅琛点头。
    “……”(配上鲁豫老师:真的吗,我不信)
    小胖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上次还因为不愿意写作业被梅姨打得屁滚尿流的。
    舒窈:“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傅琛:“我说,有问题就多问舒窈姐姐。”
    “……”Hello哥哥你有事吗?
    舒窈:“真的?”
    傅琛笑了下:“假的。我是和他说我教他怎么追小花。”
    这还差不多,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傅琛喜欢开玩笑了,好像就是从上次拍了吻戏之后。
    舒窈忍了忍:“那哥哥你怎么说的?”
    傅琛:“我说次次考满分就够了。”
    “……”
    舒窈忍不住了,有些恼:“哥哥,你怎么这个样子?”
    傅琛尾音上扬嗯了下。
    舒窈抱怨:“怎么还逗我玩,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傅琛玩笑的意味收了收:“那我之前是怎样的?”
    舒窈形容:“是很严肃正经的,从来不会和我开玩笑的。”
    “现在这样不好?”
    舒窈说不上来这感觉,说好吧,每次他和自己开玩笑自己都信以为真,知道真相后都有些恼羞成怒;但说不好吧,又觉得能轻松和自己开着玩笑的哥哥也挺好,不再像过去一样独自藏着沉重的心事。
    舒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傅琛笑:“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舒窈想算了:“就这样吧。”话里藏着无可奈何的宠溺意味。
    傅琛挑了下眉梢,道:“我和小胖说只有变成更好的人,才能配得上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例如现在就好好学习,变成一个能教小花不会的题目的学霸。”
    “他就问我能不能和小花表白,我说你如果憋不住了,就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意,但是被拒绝了也没什么,男子汉就要能屈能伸,能说出口被拒绝了我也能忍着,等下一次再说。而且,说不定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没必要难过,要向前看。”
    舒窈想到那夜自己表达自己的心意,她也事先想过,如果被拒绝了怎么办,她估计是没勇气再站在他面前说一次了,那次开口已经耗尽她这辈子的勇气了。
    但现在,她获得了肯定的回答,询问的声音应该是有几分底气的,但一想到那层担忧还是怯生生的:“哥哥,那天晚上如果我不说,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