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负重能力有限,他们两个不得不交替地俯冲,利用手上的弧形刃不断地削断敌人的脖子们就像一千多年前,骑兵对付步兵那样。
    不过很快蜘蛛侠就上来了,他使用了更省力的办法,把这些不断开火打到没有子弹,冲上去想要肉搏的守卫一个个的都从楼顶上踢了下去——这里是新约克城最高的大厦,似乎有一百多层。
    只要没有翅膀,就是血族公爵从这么高摔下去也好不了,还好摔死的都是吸血鬼,不然第二天来打扫现场的人肯定都会被吓到住院的。
    第九章
    打发一众在天台上巡逻的守卫,三个人互相击了个掌很高兴,奥斯本父子两个基本没有实战经验,这是一次难得的体验,人体强化药剂的副作用开始若隐若现,两个人都觉得这种暴力活动简直爽呆了。
    他们停驻的地方是大厦的直升机停机坪,所有的富豪身边都有这个,直升机对于北美鹰的富豪们来说,比一台用来闯门面的豪车还要便宜。
    就在三个人吵吵嚷嚷(主要是蜘蛛侠)的准备一路杀下去的时候,电梯突然亮了,三个精神都不太正常家伙,互相对视了一眼,居然很有默契的跳到大厅的屋顶上去——当然,奥斯本父子是用飘的——埋伏起来了。
    上来的是一个行踪仓皇的老头儿,这老头长得和收割者一模一样,溜光的布满青筋的脑袋,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模样,之所以说是老头,是因为他的行走姿势,佝偻着背,端着手臂,仿佛是被打出家门的狗。
    这老头一身暗红色的丝质繁琐长袍,里里外外有四五层,最外面那一身大氅,就像婚纱一样拖在地上,随着他蹒跚仓皇的脚步拖出去老远。
    停机坪上是有一台直升机的,老者头也不回的直奔飞机走过去,不过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到从天而降的金属屏障将整个大厅都严密的封锁住了。
    这个大厅是这栋大厦的最顶端,高度至少在六七米以上,通向停机坪的门是以上通顶的大落地窗,现在,这些落地窗都被这道金属屏障挡得死死的,室内一片昏暗。
    随着灯光亮起,一个好听的声音也在电梯旁淡然响起。
    “我重设了密码,我们被锁住了。”
    是妮莎,一身战斗服,不过没有武器,平淡的语气掩盖不住她眼中的火焰。
    “你疯了吗?他就快追上来了!我们都会没命的!”
    意料之中的,老者的声音苍老嘶哑,愤怒溢于言表,估计要不是打不过,他能生撕了妮莎。
    “对,没错。悲哀吧,不是死在敌人之手,却死在自己的子女手里。”
    妮莎手里把玩着一枚戒指,如果是巴菲门特在这里,他就会认出这枚戒指和查德诺玛手上的一模一样。
    老者还没说话,一声巨响就从电梯的位置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北部牛仔打扮得家伙,踩着飘逸的猫步一步一晃的从角落里显出了身形,身材高大魁梧,在下半张脸上沾满的鲜血,没有丝毫毛发的光头昭示着他的身份——一个收割者。
    “父亲!”
    这两个字是咬着牙从牙缝里呲出来的,那里面的恨意激的众人浑身一激灵,蜘蛛侠差点没抓住屋顶,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老者的背更佝偻了,他缓缓地走到高大收割者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一脸深情。
    “查德诺玛,我的孩子,发生在你身上的是一桩可怕的悲剧,是个不能原谅的错误。我们会找到解决办法的,你会重享你应有的地位,毕竟,你是王子,我们一起征服世界。你不明白吗?多年来,我致力于消除来自遗传的弱点,银,阳光,甚至肮脏腐臭的大蒜。重组DNA是唯一的办法,我拿到了‘毒血’,这是一次有益的尝试,很快,我们就会有纯正的新品种出现,来自我们自己血肉,免疫银,甚至阳光。诺玛,你是第一个,只是有点瑕疵,我们会成功的。”
    老头话语里带上了一丝谄谀。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完全的信赖你,我的属下,我的意志,我的生命,你叫我们出生入死。结果只是利用我们,利用你自己的亲生骨肉?”
    妮莎头也不抬,只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的戒指,把这个代表着家族权势的东西戴在食指上仔细的端详,似乎在探究它有什么神奇之处。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你的声音为什么会抖成那样?父亲!”
    而查德诺玛则轻轻地推开了老人,话语中带着斩钉截铁的味道。
    没等到老人回答,查德诺玛张开了下颚骨,仿佛一只展翼的蝴蝶一样的巨大口器将老人的整个颈部包裹,不一会儿,老人就在惨嚎中变成了一副枯骨。
    干掉了自己的父亲,查德诺玛似乎并不太满足,他把目光转向在一旁静立的妮莎。
    “你是他最钟爱的……”
    “没错,杀了我吧,我的哥哥。让这个家族的血脉彻底断绝。”
    妮莎将戒指抛在查德诺玛的脚下,一把扯开了自己的上衣,将雪白的粉颈暴漏在满嘴鲜血的收割者面前。
    查德诺玛满脸的戾气,蝴蝶状的口器又一次展开,里面的触须不断地胡乱挥舞,发出仿若死亡一样的哀嚎声。
    不过这哀嚎一样的嘶吼只吼到一半就被一阵呛咳声打断了,一团白白的东西飞进了他的口器,将整个口器糊的满满的,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不过看他的样子,相当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