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你教给我这些真的好吗?这可不像是一个教书育人的老人该说的话,听起来你可不象好人啊。”章晋阳虽然不是话唠,但是常年的沉默还是让他憋得慌,难得能肆无忌惮的说话。
    “孩子,我们都不是好人,我们是刀,我们是绊马索,我们是陷阱,我们是毒药。我们负责斩断所有伸向国家利益、民族利益的手,这可不是好人干的活。”刘校长学着章晋阳的样子挑了挑雪白的眉毛,竟然有点痞痞的。
    “英语怎么办,到那头现学啊?”,章晋阳看着老人家竟然调皮的学他,突然感觉这个任务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个老头儿弄出来的。
    “你本来就不会英语啊,一个炎黄乡下的高中生,能说点OK,谢谢你好就行了,平时你们不也看美国电影么?就按那里面你能想起来的来就行了。”刘校长表示这是为了弥补你身上的破绽。
    “骂人行吗?国骂三字经学得最快,反正打架我也不一定会输。”
    “还是注意一点吧?我猜人家骂你你也听不太懂。”刘校长开始收拾展示结束的文件。
    “下飞机有人接吗?我自己可到不了地方,又不会说英语,还不得死的透透的。”章晋阳还是觉得这个是不靠谱,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参与到这样一件事,很紧张的缘故。
    “会有人接的,正常的亲属接机行为,就是在机场出口有个人举个写着你名字的大牌子,确认身份,是你安顿下了之后的事情,不着急。”
    刘校长把文件都装好,然后从座位下拿出了一个小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紫红色小本本,章晋阳很好奇他拿出来的又是什么,伸头一看,大惊失色。
    第十七章
    只见这个紫红色的本子中间印着一个金色的国徽,下面写着一行小字“炎黄共和国”,在下面两个大一点的字“护照”。
    伸手接过刘校长递过来的这个本本,章晋阳大惊失色,这东西不是说要去办还没办么?啥时候成品就出来了?翻开本子仔细一看,没错就是自己的,不过用的是自己夏天体检时的照片。
    “干啥玩应儿这是?不说一会儿上去办吗?又照相又啥的说一大堆,合着就开这儿来就行啊,不是,这啥时候办的?”
    “每年学校都会给学生重新办理一次护照,因为你不知道谁什么时候要去哪里,你的运气不错,用的是真的护照,很多前辈出任务都用假护照的。”刘校长又递过来一张纸片,“这是飞机票。”
    “晚上七点的飞机,明天到。这个背包里有给你用的零钱,一共五百块,还有一些零碎,个人的装饰品什么的。没有美刀,你接触不到换汇,所以你要指着你舅舅养活了。”
    “就给五百,那哪够啊,我到那边还得花呢,就拿软妹币去那边换了也挺好啊。”章晋阳接过机票和背包直嘬牙花子,这也太抠了。
    “没钱,你的初始活动资金都赔学校的门窗和墙了。”刘校长的表情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冷酷,好像刚才的和蔼是另一个人。
    “所以说刚到那边我就得欠人家一大笔钱是吧?要不去和那个一家子安德烈喝酒他能请我不?”,章晋阳一脑门子黑线,这是什么规矩,学生守则里可没写。
    “太多现金你是不能带出去的,安检会有麻烦,至于你在那边得活动经费,一开始是有五千美刀——已经用你母亲的名义汇给了你舅舅,这是你熟悉环境和学习语言这段时间的生活费用,大概三个月。之后就得你自己研究了,毕竟不能一直靠着家里支持是吧,你到那边也是奔着挣大钱去的对吧?”
    “好吧,只要学会了英语,钱不是问题,劫富济贫么,简单。”章晋阳对此确实不在意,只要能沟通,挣点儿钱对一个穿越者来说称不上是难事儿。
    “有信心就好,后备箱里是你的行李,几件换洗衣物,洗漱用具什么的,都是全新的。”
    “好,那,再见?”,章晋阳对这种事情没什么经验,只好耸耸肩,推开自己这一侧的车门,打算直接走掉。
    “到了那边,你表姐会和家里报平安,不必担心。坐电梯直接去二楼大堂,那里有出大门的旋梯。门口有出租车,直接打车走就好了。一路平安。”刘校长没看他,和他淡淡的告了别,唯有那一路平安四个字,说的有点缓慢。
    章晋阳打开后备箱,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的运动提包,看起来就像是电视里那些运动员出门带的那种。
    背上这个里面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背包,章晋阳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角落里的电梯。
    心里有一点不舍,但大部分都是兴奋,他还以为没机会了,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好事。一想到要直面那些自己闻名已久的超级英雄,他就兴奋得直发抖。
    ……
    “咔啦!”
    “啊……该死的黄皮,我的胳膊!见鬼,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全家!我发誓!”,伴着一声沉闷的脆响,眼前的白人男子抱着胳膊倒在地上翻滚,嘴里的惨叫还伴着威胁。
    他的身后和他一样翻滚着他的同伴,呼号着差不多的话,仔细的看过去,七八个人翻滚的节奏都差不多,而抱着的地方似乎都是胳膊。
    这些话显然打动不了沉默的男人,这个在白人当中也算高大的身影弯下腰,三两下就从他身上掏出一把美刀,又把这个动作在他的同伴身上重现了几次,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腹部,痛得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张着嘴大声的嘶吼,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