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强除了检举谢东贤之外,同时也曝光了另外一桩有关谢意的案子。
    谢意当年在吉隆坡国语中学读书的时候,曾经和一群狐朋狗友强奸了学校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女孩子家境一般,学校又碍于谢家的财势以及各方面的压力,这件事也就强制性的压了下来,由谢家赔偿给女孩子的家人一笔钱草草了事。
    后来,谢意就被转到了其它的学校,而这件事也就成了一桩冤案,这件事当初是陈克强一手操办的,他掌握着谢意强奸别人的证据,各方面人质的口供以及送给教育局、公安局、以及学校方面的黑金证据。
    这次陈克强像是和谢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把这所有的猛料都给爆了出来,谢意这次难逃法网,怕是要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日日夜夜了。
    一天之内,大马最著名的橡胶大王臭名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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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一套亮银色面料的小西装外套,同样颜色的短裙,黑色的丝袜仅仅覆盖到大腿膝盖,所以大腿根部还有一大截白暂粉嫩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性感妖娆。
    头发被剪成了短碎,并且挑染成了淡淡的酒红色,一幅精明干练的职业经理人模样。
    她的膝盖上放着一款裂白色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着,正在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红红绿的弧线给对面的叶秋讲解现在天园橡胶的股价走势图给叶秋听。
    旁边还有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女正在忙碌地捧作着手里的电脑,键盘的敲击声连成一片,霹雳啪啦地响。
    小白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削苹果,他喜欢削,却不喜欢吃,所以,很多时候他手中削出来的那晶莹透彻没有一点儿果皮的果肉都进了叶秋的肚子里。
    叶秋摆了摆手,说道:“我就不了解这细节了吧,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把股价托起来?什么时候能够托起来?”
    叶秋虽然利用陈克强这把尖刀把谢东贤彻底的捅进地狱,但是这把刀过于锋利,也使得自己损失惨重。
    更确切的说,是谢家的产业损失惨重。
    谢东贤行贿入狱的消息一经公布出来,谢家旗下所有的产业股价,就跟蹦极似的,一下子跌到了谷底,甚系连一向表现势头凶猛的天园橡胶也大受挫折。
    叶秋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谢家,而不是一个一文不值破败不堪的谢家,所以,他早就在行动前让叶染带着一帮子商业精英过来。
    他们的目地很明确,就是用钱把谢家的股价给托上来。
    叶染一脸自信地笑了起来,说道:“放心吧,今天股市收盘以前,天园橡胶的股价一定能够恢复到昨天五分之四的基数,如果明天没有资本大架搅局的话,股价能够恢复到以前的正常基数,甚至,还有可能要超越。”
    “这么有信心?”叶秋笑了起来。总算这次没有玩得太过份,要是让外公和二舅的努力都在股市里化为泡沫,那才是天大的不孝。
    “是的,我们有充分的运作资金,我来的时候带了三个亿美金,公司那边还能再给我筹集至少两个亿的美金,而且,我已经和西门家族以及司空家族打过招呼,他们都能够在短时间内为我们筹集海量资金。”
    “再说,现在能源股大热,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抛弃手里的天园橡胶的股票,天园橡胶的股价不下跌,其它的相关产业就有回升的余地,就算那些产业的股价下跌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只要保住核心就好。”
    “二舅呢?”叶秋问道。自从谢东贤出事后,二舅谢东升就闭门不出,叶秋担心自己的手段是不是过于狠辣了,让二舅对这种行为反感。
    叶染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事并不知情。
    叶秋从沙发上坐起来,说道:“剩下的事拜托给你们了,我有些事先出去。”
    说着,就快步向外面走去,小白和蔡伯立即站起来跟上。
    “少爷,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陈克强怎么会突然间反水呢?按道理讲,谢东贤平时待他不薄啊?而且,他这次不是吃力不讨好吗?这些事都是谢东贤指使他去操纵的,谢东贤倒下,他也脱离不了牢狱之灾啊。”
    在车子上,蔡伯疑惑地问道。
    “说不定,陈克强是为父报仇呢?”叶秋眯着眼睛笑道。
    “为父报仇?”蔡伯脸色大变。说道:“难道说,陈基是被谢东贤害死的?这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谢东贤又为什么要这么赏识陈克强?”
    “我也只是猜测,任何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们这些外人怎么能够看得清楚?”叶秋敷衍地说道。
    其实,这些事情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当年,谢东贤确实买通了负责给舅妈司空睛做接产手术的主制医生,而负责在中间接线搭桥的却正是当年谢老爷子的管家陈基。
    那名医生的死亡倒是和谢东贤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是因为听说谢家和司空家族要追究责任,压力过大,又怕事情败露,在回家的路上自己想不开和人撞车。
    他的死亡,正好掩饰了谢东贤的罪证。
    而做为知情人之一的陈基也受到了谢东贤的胁迫,以陈克强安全的条件逼陈基自杀,陈基死后,谢东贤还真履行了条件,重用他的儿子陈克强。
    原本这是一桩无头怨案,所有的证据都因为当事人的死亡都没有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