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忍不住的时候,绝望的低下了高傲的蛆头。
    ……
    晏拂光受伤的事情自从公布出来之后无瞾长老总觉得有些不安。
    同为五大仙门这么多年,他与晏拂光的接触也不少。
    自然知道这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
    当年一剑平山海的人竟然就这样轻易的在魔族手上受伤了?
    甚至还到了无法见人的地步。
    他皱了皱眉,旁边跟随的辟业阁弟子见他魂不守舍,不由有些担忧。
    “长老,您想什么呢……?”
    耳边的声音叫无瞾长老回过神来。
    “没什么,只是我忽然想到刚才殿上鸣夷真君说拂光真君受伤的事情。总觉得有几分恍惚。”
    那弟子不知道他心思,还以为长老只是单纯诧异。
    于是便道:“这也并非不可能。”
    “据说当年在人族和魔族的战场上拂光道君就受伤了,只是这么些年一直强撑着从未透露过而已。”
    “不是还有传言说拂光真君每年都要收购许多疗伤圣药吗?说不得就是为了暗伤。”
    他说到最后又总结了句:
    “若真是如此的话,此次魔族那两位峰主乘虚而入,在真君旧伤未愈之下动手,倒真是有可能是鸣夷掌门所说那般。”
    旧伤?
    听到旧伤时,无瞾长老眼神闪了闪。
    之前听闻晏拂光有旧伤在身,难道是真的?
    他想到这儿,将心思掩下,面上没露出分毫来。
    一直到了晚上的时候。
    太清宗夜深人静。
    无瞾长老抿了抿唇,在房间里布下结界,慢慢拿出了传音符。
    裘云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此刻由恨又悔,心里几乎已经将太清宗这些羞辱他的人千刀万剐了十遍。
    因为被愤怒支配着。
    在传音符第一次亮起来的时候,裘云并没有发现。
    他两只手游不能动了。
    就愤怒的用头砸着床。
    一直到磕到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这是……传音符?
    哦,这时候有谁会联系自己?
    裘云面色顿了顿,孤疑的用魔气布了结界。
    “喂?”
    无瞾等了半天,才听见传音符那头一道仿佛用鼻子哼出来的妖娆声音,不由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弃。
    心想这魔族果真如传言一般不知收敛,上不得台面。
    若不是自己要对太清宗下手,也绝对不会联系到他们。
    他内心厌恶,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开口道:“你就是魔族暗藏在太清宗的人?”
    “离鬼想必与你说过我。”
    “话不多说,我打听过了,晏拂光旧伤复发,这次的事情确实是真的。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影魔满头疑惑。
    不是,这谁啊?
    什么离鬼,什么动手的?
    这人难道是想要炸他?
    想到今天有人抢走了他包子的事情,裘云心生警惕,难道他暴露了?
    结界遮掩的病榻上,裘云一句话也不说,只任由着那头叨叨叨叨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无瞾长老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
    “你怎么不说话?”
    呵,露馅了吧?
    果然是太清宗派来试探他的。
    于是他冷声道:“不管你是谁,原本是想要将传音符接通给谁的,你的话我已经用存音石录下来了,明日就会上报给宗门长老!”
    无瞾惊了一下。
    他接错传音符了?
    他心中杀意顿时生气,就当他被影魔阴森森的话吓住,以为自己真接错了的时候。
    低头一看手中泛着黑气的魔符。
    无瞾:……
    不对,这没错啊。
    这魔符只有魔族的人才能够接起来,不是魔族根本没办法,对面肯定是魔族的人。
    所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无瞾皱了皱眉,用尽很大力气克制住自己。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我是太清宗内奸。”
    然而影魔一点都不信。
    一个人接了传音符张嘴就说自己是内奸,怎么可能,当他是傻子吗?
    他艳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屑。
    无瞾传音符都快掐断了,听见那边杠精的声音,无比暴躁: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是没有魔智吗?还是离鬼没有跟你说过,你们这次奇袭太清宗都是受我指挥!”
    裘云冷笑一声。
    还受他指挥。
    他这条自由的蛆从来就没有被人威胁过。
    两人鸡同鸭讲讲了半天,最终无瞾才咬牙切齿的用教化妖兽之后会降下的功德一事,取得了影魔的信任。
    “这次教化妖兽是天降大功德,我们原来的计划是在妖兽大考成功之后,用功德莲花法器将这些功德法力引到地底魔界之中,助你们魔尊苏醒。”
    “季修是魔尊的魔魂所化,此次功德之后魔尊苏醒,他便会变为魔尊的容器。在身体里觉醒魔尊的记忆。”
    这些都是极其隐秘之事。
    除了魔界十二峰的峰主没有人会知道。
    影魔面色终于顿了顿。
    因为他知道,这些秘密是他们以魔魂发誓过一定不会泄露的。
    即使是离鬼身死之时被人要挟,也绝对不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