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岐心里直嘀咕,忍不住点进去这位“同人大手”的微博主页,结果发现这姑娘正在怒斥她的闺蜜告别单身大军,朋友圈子就剩下她一个孤寡老人。
    “啧,”尉岐幸灾乐祸地想,“同人写的那么溜,现实还是单身狗。”
    由此可见,理论基础什么卵用都没有,没有对象这个先决条件,其他这那的都是虚的。
    花里胡哨。
    .
    时榷最近发现他的小朋友好像有点问题,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大事,成天早出晚归忙的找不到人,还整的神神秘秘的,问他什么都不说。
    时榷知道大概是“生日礼物”相关的东西,恐怕只有他的事才能让尉岐这么上心,时榷本来不想让尉岐这么麻烦,可看到小男朋友大操大办兴致勃勃的样子,又没能开口。
    结果生日当天,尉岐先找不着人了,一上午都没有出现。
    时榷看着没有任何消息回复的手机,在基地找了尉岐一圈,也没见人影,本来想问绵绵知不知道尉岐去哪里了,可是路过卧室的时候,时榷像是某种难以言描的感应似的,脚步微微停顿,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跟他早上离开的时候相差无几——唯一的不同就是地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箱子。
    那个正方形的水蓝色箱子足足有一米多高,藏个人都够了,在箱子顶面上有一个红色丝带打成的蝴蝶结,漂亮又精致,看起来漂亮极了。
    时榷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一步一步走过去,抬起手拉开了蝴蝶结的一条带子,打开他的生日礼物。
    箱子里躺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修身的剪裁衬得腰身格外细窄,修长的双腿弯曲起来,蜷缩在雪白的毯子里,感受到有光亮照进来,他的眼睫微微颤抖了一下,一点一点睁开了眼睛。
    金黄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铺设而下,给这个“生日礼物”镀上了一层近乎神圣的颜色。
    尉岐穿着贵气的小西装,西服领口上打了一个红色蝴蝶结,这让他看起来竟然有一股优雅又纯情的味道。
    “在逃迪士尼王子”。
    尉岐从箱子里站了起来,注视着时榷的脸庞,张了张嘴唇:“生……”
    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的声音没能发出来,于是又说了一遍:“生日快乐,时榷。”
    嗓子有些发紧。
    虽然看到那个大箱子的时候时榷心里就有了准备,猜到了里面装的可能是什么,但是真正看到尉岐蜷缩着躺在那里的时候,那个小王子般的少年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时榷的心脏还是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像汹涌而至的潮水席卷了一切,只留下尉岐一个人的名字,让他的胸膛都在颤栗。
    “……我很喜欢。”
    许久,时榷才克制地说出四个字,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闭上眼睛虔诚许愿道:
    “希望,以后每年都有这样的礼物。”
    然后他伸手抱住尉岐,将他从箱子里抱了出来。
    尉岐就着这个姿势说:“那每年我都把自己送给你。”
    时榷没有察觉到这时候他的眸色有多深。
    他一直是一个不太擅长表露感情的人,生性就克制而内敛,就算喜欢一个人到了自己都难以控制的地步,可是从外表上却很难看出来。
    时榷也不会说一些太亲昵的情话。
    可眼前这个少年,确实是他想要白头到老的人。
    时榷用微微发颤的指尖触摸他的脸庞,声音有些低哑:“你今天……很好看。”
    尉岐笑了起来:“我早上特意去找设计师打扮了!是你收到的最惊喜的生日礼物吗?”
    时榷:“是。”
    “其实我想了好多礼物要送给你,但是又都觉得不合适。”尉岐说话的时候,神情带着一点特有的张扬和骄傲,还有满溢的爱慕与欣喜。
    他说:“除了我,感觉没有什么能配得上你了。”
    时榷:“嗯。”
    尉岐有些不自在地拽了一下领结,低下头小声说:“我们往后三天都没有比赛。”
    ——时榷如果再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那他真的就要被钉在“不行”的耻辱柱上了。
    ……
    时榷俯下身去,蓝色的被子随着他们起伏的动作逐渐寸寸滑下赤/裸的肩头,尉岐的身体不住地向前耸动,几乎快撞到了床头上,又被拦腰拖了回来,他用力低垂着头,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攥在床单上的骨节湿润而苍白。
    所谓“生日礼物”,就是生日当天要日的礼物。
    从将近中午开始,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尉岐如愿以偿地爬不起来了。
    这比他们以往任意一次都……尉岐的嗓子都快发不出声了。
    时榷可能是有所顾忌,又温柔体贴,怕这种事对尉岐的身体不好,以前做的时候一次最多两次就结束了。
    尉岐一度以为时榷“不行”。
    可生日当天,偶尔放肆一下也没关系。
    尉岐慢慢地、慢慢地在被窝里稍微翻了一个身。
    哦这感觉,酸爽地不敢相信。
    腰疼腿疼嗓子疼……
    生日当天把自己打包送上门去……真的就是欠艹。
    尉岐的脸颊有些发烫,不太愿意去回想他神志不清几乎要被逼到崩溃的时候都说过什么话了。
    尉岐身上斑斑驳驳的几乎没法看,时榷给他穿上睡衣,坐在床边帮他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