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齐齐笑了出来,起哄让乔晚卖身。
    被压着的姑娘朝乔晚喊道,“姐姐对不住,我刚刚不该拉你的!他们是青楼的,姐姐你快走!”
    青楼?
    乔晚错愕,她以为这姑娘是被卖到哪家府邸去做丫头,没想到...不过想想也是,哪家会因为一个丫头这般大动干戈。
    乔晚抿唇,她以前曾经听过,女子一旦被卖入青楼,想出来可就难了。
    管事的见乔晚不说话,连忙道,“小娘子,你要真想救她,不如用自己来换,你这姿色比小丫头强多了。”
    “你——”
    “阿晚。”傅锦照上前将乔晚护在身后。
    “呦,小娘子还有姘头呢,这要是有姘头,小娘子你就不值钱了,哈哈哈哈哈!”
    傅锦照目光阴鹫,猛的伸出手一把攥住管事的衣领,将人扯到自己面前,然后手臂用力直接将人举起,“你再说一遍。”
    “哎呦哎呦!松开!”管事的双手抠着傅锦照的手想掰开,双脚悬空一直在蹬蹬。
    傅锦照手上力道不减反增,管事的很快憋的脸红脖子粗。
    “好、好汉饶、饶命!”
    “阿锦。”乔晚低声道,“这么多人,别闹出人命。”
    傅锦照哼了声,随手将管事扔出去。
    管事的落地,“砰”的一声响,扑起一阵灰来。
    “管家!管家!”彪形大汉们见管事受伤,连忙过去将人扶起。
    那管事的咳了两声,冲着傅锦照的方向恶狠狠道,“把他们几个都给老子抓回去!”
    “是。”
    “不自量力。”傅瑞脚尖轻点,越过傅锦照和乔晚,落在那姑娘身旁,然后拉着她的手臂将人推给乔晚。
    待乔晚接住她,傅锦照护着二人往后退了几步。
    傅瑞一人对五游刃有余,他甚至连腰间的软剑都没抽,不消片刻将这群人打的躺在地上直哼哼,说到底不过是青楼护院,也就是仗着人高马大的吓唬人而已。
    傅瑞呼吸都没乱,随脚踹开管事的,“太弱了。”
    管事的一行人惯会见风使舵,眼看着根本打不赢,几人连连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傅锦照皱眉,扭头问姑娘,“你被卖了多少钱?”
    姑娘咬牙切齿,“十两银子。”
    “十两?”乔晚惊呼,“这么多?”
    “十两还多?”姑娘盯着管事一群人,恨恨道,“十两银子连本姑娘的一根手指都不够!”
    乔晚闻言,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姑娘。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沾满了血迹灰尘等,可还是能看的出这衣服布料是上乘,而且这姑娘细皮嫩肉,握着她的手也是细嫩,想来是个富贵人家的姑娘。
    乔晚小声喊了句“阿锦。”
    “阿晚?”傅锦照偏头。
    “我...”乔晚难以启齿,“我想借十两银子。”
    傅锦照自是听见刚刚二人的话了,“赎身?”
    “恩。”乔晚点点头,“我相信她是被人骗出来的,我...我不忍心......”
    傅锦照恩了声,“路见不平,阿晚心善。”
    乔晚惭愧,她身上根本没有几个钱,却还要逞能救人,阿锦非但没觉得她不自量力,反而还夸她心善,依她来看,阿锦才是真正的大善人。
    “傅瑞。”傅锦照扬声喊了句,傅瑞随即过来,“公子。”
    “帮这位姑娘赎身。”
    “是,公子。”
    傅瑞再次回到管事面前,抬脚在管事的小腿上踢了下,“赎身。”
    管事的知道今儿是碰到硬茬子了,咬咬牙,“一百两。”
    “一百两?”傅瑞错愕,“你坐地起价啊,这么多人都听见你十两银子把她买了。”
    管事盘腿坐在地上,双臂一抱,“那是我买进来的钱,我让人教她唱曲跳舞,还得训练一段时间,她若是接了客,我能赚的岂止是这一百两。”
    傅瑞讽刺管事:“你倒是会算。”
    “小人虽然没念过几年书,但生意还是做了不少年的,一百两,公子若是能拿出来,我立刻回去取她的卖身契。”
    “公子。”傅瑞回头。
    傅锦照看向乔晚,询问她的意思。
    乔晚也犯了难,十两银子她慢慢还还是能还上的,一百两...着实多了些。
    那姑娘“哎呀”一声,“姐姐还有这位公子!你们先为我赎身,等我爹找到我了,我一定让他加倍还给你们!”
    管事也听到了姑娘的话,“我说二位,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一百两不是小数目,如若这姑娘只是为了骗你们帮她赎身,到时候她再跑了,你们是人财两散啊。”
    乔晚抿唇,她倒不是怕这姑娘跑,而是怕傅锦照为难。
    傅锦照再有钱,也不该平白无故损失一百两。
    姑娘生怕自己错过这唯一逃生的机会,把一直贴身护着的金锁从怀里拽了出来,塞给乔晚,“我用我的金锁换你救我一命。”
    乔晚看着这半个巴掌大的金锁,“你有金锁,怎么不给自己赎身啊?”
    “这是我爹亲手为我打造的,我不舍得。”
    乔晚握着金锁,“给我你就舍得了?”
    “我看的出来,你是个好人,你比他们好。”姑娘深吸一口气,“我要是被他们带回去,我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