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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鞭鞭鞭(万更!)

  刚跑到大学门口,就有老太太安排的人将凌菲接了,直接就往军区医院送。爱睍莼璩
  听来接自己的人说,叶于琛是在追歹徒的时候,直接用自己的车撞了上去。
  歹徒在市区主干道逆行,要是不及时阻止,不知道有多少路人会受到无辜的伤害。
  人是拦住了,可叶于琛自己,也受伤了。
  凌菲嘶嘶地抽了一口气,真够狠的辂。
  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凌菲推开~房门,看到叶于琛背对着门口,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打着厚厚的石膏,似乎是睡着了。于是踩着厚厚的地毯,无声无息地走到了他床边。
  这时才有他的声音传来,“我说过了,我不想吃饭,你们再来烦我,就准备卷铺盖滚蛋。”
  中气十足,不知道这算不算身残志坚啊?凌菲噗嗤一笑,原来他就是这么恐吓那些小护士的娉。
  叶于琛回头,看到是她,眉头立刻皱得死紧,半天才冷冷吐出一句,“我还以为你迷路了。”
  凌菲一抖,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因为他的话语里,居然夹杂了一丝怨气。
  再一看,叶于琛漆黑的眸子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怒气。
  “怎么现在才到?”他的薄唇已经抿了起来。
  “我在学校,奶奶打了电~话我就来了。”
  不知怎地,听到他受伤的那一刻她有了一丝紧张,直到现在看到他,才算放松了下来。
  叶于琛只觉得自己的怒意更盛,奶奶不让她来,她就不打算来了,是吗?
  冷怒地盯着她,也不说话。
  凌菲被他盯得心里阵阵发毛,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叶于琛依旧一言不发,一脸不爽。
  实在没辙了,凌菲转移话题,“你想吃什么?”
  他却再也不言语,直接撇过了头去。
  凌菲见他如此,也搞不清楚他抽什么风,可也懒得问,直接站到窗边,给了他一个背影。
  叶于琛却突然睁眼,静静地看着站在夕阳下的她。
  这些日子,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个捉摸不住的念想,现在看到她,才明白,这个念想,应该就是她了。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就是她,只是她。
  现在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他的心里,竟是生出了一股温暖来,像是在寒冷的冬夜,看到了家里透出的灯光一样。这份温暖让刚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他,缓缓生出了平静,就如同风暴过后的海洋,最终获得了平静一样。
  去他的凌家,去他的凌柏凡,他只想将她据为己有。
  可是她到了,也不问问自己伤情,思及此,他的面色,竟是又沉了下来。
  而凌菲此刻只是看着窗外的车匆匆,人匆匆,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对自己的心思,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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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在叶于琛强大的施压之下,医生开始怀疑再不让他出院,首长会灭掉自己全家,所以赶忙同意首长回自己营区养伤。
  小战士们看到扶着叶于琛上楼的凌菲,立刻明白了,这就是首长每天晚上增加他们训练强度的原因啊!
  原来首长新婚燕尔便要离开水灵灵的首长夫人,饱受离别之苦,感情生活空虚无聊,闲着没事才会每天折磨他们!
  思及此,战士们心花怒放,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立刻有人上前讨好道,“首长夫人,我来扶首长吧。”
  凌菲忙不迭地让贤。
  叶于琛块头大,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她虽然也有一米六八,可也扶得格外吃力,有些气喘。
  可小战士一靠近叶于琛,冰冷刺骨的生人勿近气息立马让他打了个冷战。
  “夫人,”小战士哭丧个脸,“还是您来吧”
  “”凌菲认命地将他扶到床上,坐在床的一侧,上气不接下气。
  叶于琛满意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凌菲,“我要擦澡”
  他爱干净着,在医院呆了两天,浑身没有一个舒坦的所在。
  凌菲点头,“好的,我去叫勤务兵来。”
  “就你。”他说。
  “啊?”那多尴尬啊。
  “快点。”
  “你自己不会擦啊?”凌菲直接将巾拧干,丢给叶于琛。
  “不会。”他答得理直气壮。
  靠——凌菲暗骂了一句,你只伤了一只手而已啊。
  不过想起来这里之前,奶奶的叮嘱,到底没有骂出口。
  “我帮你擦,会显得很很奇怪好不好?”
  叶于琛朝她扯出一个迷人的笑,“你是我太太,这么做哪儿奇怪了?”
  凌菲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温和的笑,脑子突然短路,断电,“好像也不奇怪。”
  此话一出,她直接想挠墙,心里直呼,中计了。
  叶首长,居然会使美人计的
  ……
  叶于琛身材颀长,标准的宽肩窄臀,肌肉发达而匀称,手臂结实而有力,小腹上是八块码得整整齐齐的小板儿砖,再往下
  再往下凌菲就不敢看了,她的鼻血,好像随时都会喷出来的样子
  可叶于琛还不打算放过她,在擦好前面之后,他居然翻了个身,“背上也擦一擦。”
  宽挺的背部,几欲让凌菲产生那是她毕生避风之处的错觉,劲瘦的腰身两侧有两块结结实实的肌肉,凌菲曾经听莫柔描述过,那两块肌肉的混名叫做做~爱肌
  天可怜见,她需要去冲个澡,平静一下
  “擦完了?”他叫住转身的她。
  “是是啊。”凌菲吞了吞口水,往浴室奔去,用冷水扑了扑自己的脸颊。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更加不依不饶,“你不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二十五厘米吗?”
  “……”,凌菲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脸色顿时比窗外的残阳还要红,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逃进了浴室。
  叶于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看自己内裤里支起的那个中椎十分稳当的小帐篷,无声地笑了笑,心里结冰的湖面,似乎是融化了一角。可此时在浴室拼命用冷水拍打自己脸庞的凌菲还不知道,她要面临的折磨,远远不止这些。
  拎着从超市买来的排骨和水果,她磨磨蹭蹭地开门,却发现叶于琛并不在房内。
  浴室传来一阵水声,他的声音随之而来,“凌菲,进来帮忙。”
  凌菲“哦”了一声,想也不想就推门进去。
  然后就呆在了门口。
  叶于琛正在洗头,可右手缠着厚重绷带的他,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无助而又笨拙地用左手往头上撩着水,水滴顺着他古铜色的脊背流下来,淌过他光滑的肌肤,他背上的健硕的肌肉,再一次让凌菲叹为观止了。
  “看够了就来帮忙。”叶于琛冷冷出口。
  凌菲这才回神,连忙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他背上的水,“洗好了吗?”
  叶于琛指了指那一瓶还未开封的洗发水,意思就是你废话吗?
  凌菲心中却也时刻记得奶奶的叮嘱,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是伤员,就不和他计较了。
  快速找来椅子,搬到浴室门口,“坐下吧。”
  然后她学着在理发店看到的干洗方法,弄了点洗发水,放在他头发上,慢慢地搓着。
  她细软的手一点点地摩擦着他的头皮,缓慢而又温柔地划过叶于琛的每一根发丝,打磨出无数的泡泡
  叶于琛的发质十分的好,摸在手里就知道这厮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核桃芝麻之类的东西补脑,发丝柔柔地摩挲着凌菲的手心,柔顺到让她联想到电视里面那个“此刻尽丝滑”广告中的巧克力,可不知怎么地,揉着揉着,她的眼睛,就又慢慢下滑,情不自禁地移到了他半裸的上半身上。
  看过那么多男人的身体,凌菲觉得,叶于琛是属于很有看头的那一类。
  既不是清瘦骨感,也并非那种夸张到恐怖的大块肌肉,而是十分紧实的肌肤,给人一种非常非常强势的力量感,她脑子里就蹦出一个词儿man。
  真man。
  “你干什么?!”叶于琛的低吼将她拉回现实。
  凌菲这才发现他眼睛上被自己糊了一层泡沫,连忙拿起毛巾给他抹了抹。
  叶于琛用一双朦胧的眼狠狠瞪住她,“魂不守舍,专心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凌菲有点窘迫。
  她的确是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总部能告诉他自己在窥视他的身材吧?
  于是尴尴尬尬地转移了话题,“我买了排骨回来,你喝汤不?”
  叶于琛心中一片激荡,心想这丫头还算有点良心。
  正欲开口,只听见凌菲说,“奶奶说,骨裂喝点排骨汤比较好。”
  他一气,又是奶奶说。
  奶奶不说她就想不到为他这个受伤的人煲个汤吗?
  冷冷道,“拿到食堂,让陈嫂做。就你那厨艺,我不敢喝。”
  “”凌菲气结,明明她厨艺还行的好不好?
  拿去就拿去,她还省事儿了呢!
  气呼呼地将毛巾塞到刚冲好头的他手里,然后与门口的勤务兵说,“麻烦你,把排骨拿去食堂。”
  她又不是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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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务兵小跑而来,“首长,中午要吃些什么菜?”
  叶于琛扫了一眼正在阳台上洗水果的凌菲,发现她的侧面真是好看,像是精雕细琢的瓷娃娃一样,而且还愈看愈好看了。
  他对她,似乎有点着迷了。
  最后才开口,“老样子,加个辣椒小炒肉吧。”
  小战士了然,领命而去。
  食堂的陈嫂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凌菲手中那个精致的不锈钢三层保温桶。
  想必这就是首长夫人了吧?
  立刻热情地招呼,“叶小夫人,这边这边。”
  凌菲走到最左边的窗口,把早已准备好的各样小炒仔细地装进保温桶。
  看到那道小炒肉,凌菲口水咝咝。
  “谢谢阿姨。”
  陈嫂摆摆手,“不客气,叶小夫人。”
  叶首长从不喜辣,特意交代这么个菜,想必就是为了眼前这位娇滴滴的小娘子了。
  她恍然大悟,看来只要讨好首长夫人,自己儿子在部队里受到照顾,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叶首长的小厨房,有了莫大的变化。
  陈嫂开始是拐弯抹角地打听着,小夫人喜欢吃什么,结果发现整个部队没人知道。
  于是她一咬牙,决定遵从那条亘古不变的真理办事大鱼大肉。
  起初叶于琛和凌菲并未在意,每天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半辣,一半清淡的各类鸡鸭鱼肉。
  可三四天之后,凌菲再次看到饭盒里的宫保鸡丁,糖醋里脊,红烧蹄髈,松子鲈鱼之后避无可避地,倒了胃口。
  叶于琛的脸,也是越吃越绿。
  于是凌菲想了想,委婉地告诉陈嫂,他们想吃得清淡一点。
  第二天,饭盒里多了竹篓茶虾,杏仁茶香鸡
  凌菲再次委婉地向陈嫂表示,她想吃一点新鲜的时令的菜。
  晚饭,当叶氏夫妻看到那一盅素白菜汤的时候,眼里的欢喜差点就隐藏不住。
  凌菲连忙喝了一口汤,好端端的白菜汤里,多出了一块块小小酥肉。
  第三天,凌菲不敢再委婉了,直接表示,不要吃肉!
  于是中午,她坐在饭桌前,呆愣地看着面对那道西红柿炒鸡蛋,眉头拧得死紧的叶于琛。
  直到他轻启紧抿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回家!”
  司机直接将他们接回了叶宅。
  老爷子和老夫人看到叶于琛没事,倒也放下心来,让凌菲不解的却是谭美云的态度——儿子受伤,她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只来叶宅略坐坐,便走了,像是来完成任务一样。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凌菲也不再问叶于琛了,只当自己没看到。
  翌日一早,自行拆了石膏的叶于琛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节目。
  老爷子端着茶壶,在他旁边绕了绕。再绕了绕
  又绕了绕
  绕了第n遍的时候,老爷子终于忍不住,败下阵来,先开了口,“到底还是嫩了点,没两下就受伤了。”
  关心的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另外的调调。
  叶于琛斜睨了老爷子一眼,“你以为你孙子是只熊。”
  “”老爷子气啊,可自己孙子的脾气,还不是从自己这里学去的,他有什么办法?
  败下阵来,朝刚从卧室出来的孙媳妇儿直接招了招手,“凌菲。”
  “老爷子,”凌菲整理好两个人的行李,从二楼一蹦一跳地下来。
  “来来,我们练习开车去。”
  “好吧。”
  叶老太太从厨房探头,“别去了,天冷着呢,凌菲,你来,把给于琛炖的汤拿去他喝了。”
  凌菲递给老爷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飞快地进了厨房。
  谁知老太太在她进来之后,将佣人全部支走,然后拉过她,神秘地咬起了耳朵。
  “菲菲,我跟你说,这可是我找的好料,炖出来的一锅汤。就为了让你们能早点生个娃,光是这条鹿鞭,就费了不少功夫,这可是上等的梅花鹿鞭,我托人在东北林区里寻来的,你看”
  鹿鞭鞭鞭鞭
  凌菲看着老太太搅动着那一根莫可名状的条状物体,眼睛鼓得有铜铃大
  脑袋里面瞬间出现这些天帮叶于琛擦澡的不和谐画面。
  意识不良的她只觉血直往头顶冲,轰轰隆隆地往上涌,再被眼前的画面再度一刺激,有什么热热的液体就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连忙抬头,双手捂着鼻子泪奔,直接往二楼房间的浴室里面冲
  叶老太太没明白怎么回事,跟了出来,站在楼梯扶手旁边就喊,“哎哎,这孩子,怎么了这是?这鹿鞭难道不够好???”
  噗——叶于琛刚进嘴里的茶一下子就出来了。
  这真是亲奶奶啊——
  凌菲奔进洗手间,用纸巾擦了擦猥琐的鼻血——不对,这一定是天干物燥,导致气血逆转而产生的鼻血,一定是这样。
  好不容易在镜子前面吐纳了好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就听得叶于琛在外面敲门,“凌菲,开门。”
  打开浴室的门,就听得整个倚在门框上,一脸严肃的叶于琛问,“奶奶给了我一盅汤,你说我喝还是不喝?”
  天—雷—滚—滚——
  一家老小还打不打算放过她?
  凌菲发誓,她在叶于琛脸上看到的,绝对有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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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行午休,老爷子的规定,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辗转反侧的,是凌菲。
  冷凝的空气也浇不灭那把火啊。
  而叶于琛直接转身,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凌菲愣住,下一秒就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肌肤相贴,如此亲密,让她花了一个早上,好不容易才摆脱的流氓心理,又萌芽起来。
  拼命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不动声色地拉开自己和叶于琛的距离,可刚到她认为的安全距离,就又被叶于琛轻轻一揽,两个人一贴,形成了一个暧昧的姿势。
  “你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他警告她。
  凌菲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强大的男性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绵绵密密地裹了起来,让她屏住呼吸,不敢再动。
  此刻她的头枕着他的胳膊,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唇瓣几乎就要碰到一起。
  她的双眸如琉璃浸水,一片盈盈,而鼻息间,全是他好闻而温暖的体息,依旧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两个人的呼吸相缠,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吐纳了。
  叶于琛心念一动,缓缓亲吻着她的头发和脑门,野姜花的香味让他失了神,手指在她的锁骨处,慢慢地,来回温柔地抚摸着。
  凌菲一阵战栗,本能地抗拒这种陌生的感觉。
  “流氓!”她骂道。
  “你见过用一只手耍流氓的吗?”他低低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对不对?让我摸一摸,嗯?”
  凌菲想了想,最终还是她自己的不良意识将她打败,望着面前的叶于琛,突然生出了某种渴望。
  反正他们已经,那啥过了,质的飞跃都已经实现了,量的积累也就不算什么了。
  于是低低嗯了一声。
  他就伸手,顺着她上衣的衣摆,钻了进去,然后一路上行,突破她的防线,握住了她胸前的小白兔。
  凌菲倒抽一口气,脸一红,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我这样你疼不?”叶于琛的嗓音暗了几分。
  “不”
  “这样呢?”
  “还好”她有点喘不过气了。
  “要是这样呢?”
  凌菲差点失口尖叫,却适时忍住,“挺,挺好的”
  心里,有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凌菲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抗拒叶于琛。
  叶于琛满意她的反应,于是低头,准确无误地找到位置,衔住了她嫣红的唇
  手,也不歇着
  两个人渐入佳境,他拉过她的柔荑,往自己下身探去。
  凌菲有些抗拒,想要缩回手。
  他笑着放开她,却是往更幽深的地方探去
  砰砰砰——
  巨大的敲门声,叶家除了老爷子还保留有如此彪悍的作风,再无他人。
  “于琛,你订的车到了,赶紧出来看!”老爷子豪迈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催促。
  床上的两个人顿时僵在那里,此刻他的手早已进入她的幽若之处,倒是停在里面,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了。
  凌菲尴尬到不能自已,她也已经明显感觉到叶于琛早已偃旗息鼓,她此刻真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没有再一次擦枪走火,还是扼腕没能对得起自己流的那些鼻血。
  老爷子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生怕吵不醒他们一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眼神的意思——总不能一直保持这种姿势吧?
  于是叶于琛缓缓将自己的手抽出,凌菲甚至看到他的手上还残留有自己的液体
  他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从容地将她半褪的衣衫拉好,然后单手抱着她坐起,“走吧。”
  可是走到门口,看到兴奋的老爷子,叶于琛无语。
  这是他亲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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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倾泻而下,照在minicooper引擎盖上,形成一圈圈的光晕,与胡椒白的颜色相得益彰,融为一体,让车子看起来更加神气。
  “送给我的?”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叶于琛,像是不敢相信。
  “当然。”
  难不成他开这么漂亮的车招摇过市?不被那几个发小笑死才怪。
  “为什么?”她终于明白前段时间他非要自己学车了。
  不过对于买车这件事,她保留自己的态度。
  她是觉得太高调了,自己一个大学生,没必要如此招摇。
  他拉开车门,“来,先试试?”
  凌菲看了看他,既然买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她坐了进去,发现车内小小的空间里充满着野姜花的气味,而车里的仪表盘煞是可爱,一个一个的圆,皮革的座椅端的是柔软舒适。
  真正是女孩子开的车。
  “以后开车去上学吧,”他突然打开车门坐了进来,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内,都是浅浅淡淡的薄荷味——那是他独有的味道。
  “干嘛突然这么好?”
  她不是傻子,明显感觉到了他这几天的变化,不再跟自己针锋相对,有时候甚至是和风细雨了,而就在刚才,两个人还差点
  叶于琛笑了笑,她需要一辆车,不管是从方便的角度,还是安全的角度,都需要这辆车。
  “来,踩住刹车,我教你点火,”叶于琛将圆圆的钥匙递到她手中
  是夜。
  月光透过满色的轻纱,洒满了整个房间,明明是白色的光,却是生出了旖旎来。
  凌菲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竟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她想逃——可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深深吸了一口气,随意抓起一个抱枕拥在怀里,然后拿起沙发上的遥控板,打开了电视——放一个50来寸的电视在卧室,不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打开一看,新闻频道,正在报道别国的战争,死的死,伤的伤,惨烈非常。
  电~话突然响了,上面显示着凌柏凡三个字,凌菲快速接起。
  “喂——”那边一个清亮的男声传来。
  随后便愣了愣,电~话那端吵闹不已,喧嚣至极,而且这把声音,根本不是二哥的,她拿开电~话看了看,确实是打给凌柏凡的,于是复又将电~话贴至耳际,“二哥?”
  “你好,这位先生喝醉了,在我们夜~总~会,小姐,我们在他的电~话里翻出的这个号码,请问你是他的妹妹吧?麻烦你来一趟吧。”
  那边的人报上酒吧名字和地址之后,就将电~话挂断了。
  夜~总~会,喝醉
  凌菲来不及多想,抓起一旁的外套,匆匆地往外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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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空气冰冷如刀,吸入口中,犹如利刃穿喉。
  凌菲却顾不得自己是个新手,将车开得飞快,居然也安全地开到了目的地。
  来不及上锁就直接将钥匙丢给门口的车童,她直接往里面跑去。
  灯光暧昧,烟雾缭绕,美女加美酒,这是个很容易让人获得快乐的地方。
  可世间有快乐,便必然有痛苦。
  见到凌柏凡的时候,他躺在包厢的沙发上,半醉半醒,眼神迷离得如同天上最遥远的星辰,凌菲却看懂了那双眼最深处,那延绵的痛。
  她快步走了过去,拿起掉在地上的风衣,盖在凌柏凡身上,然后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
  可在触及到他皮肤的那一刹那,她便皱了眉——怎么这么烫?
  “二哥,起来吧,我带你去医院,你发烧了。”她轻声唤他,手掌覆在他的额头。
  许是开了车的缘故,她的手冰冰凉凉的,终于让凌柏凡多了一丝的清醒。
  他睁大眼睛看了看凌菲,努力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脸颊,勾出一抹笑,“悦然,你来了”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力道便将她拉向了他。
  待回过神来,凌菲发现自己已经跌到了凌柏凡的胸膛之上,她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他死死扣住,动弹不得——他抱得那么紧,仿佛要将她生生嵌进自己的体内一般,凌菲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他挤出来了。
  凌柏凡却浑然未觉,腾出一只手,覆上她柔软的发丝,“悦然,你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在这个包厢。”
  张悦然记不记得,凌菲不知道,可她自己却是记得。
  二哥几个朋友要求出来玩带女伴,彼时没有女朋友又向来洁身自好的二哥,便是带了她来。
  这一来,就遇到了张悦然。
  她只不过是过来这边敬个酒,走了走过场,便成为了二哥的惊鸿一瞥。
  后来便是才子佳人,你情我愿的事了。
  两个人一直感情甚笃,今天二哥这是怎么了?
  “二哥,你放开我,我不是她。”
  语气里竟是带了微微的愠怒。
  “悦然,我就知道,你一定记得。”
  他却是没听懂她的话,看来烧得厉害。
  凌菲用尽全力,将双肘支在凌柏凡胸前,想要挣脱他。
  可不曾想,她的挣扎却让他最后回笼的一丝理智,也悉数散去——猛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待她惊呼出声,已经在意乱情迷之中,覆上她的唇瓣。
  铺天盖地的酒气,让凌菲又惊又怕,拼命推搡,可到底男女有别,加之凌柏凡此刻又是绝望至极,她怎么能推得开他?一狠心,她用力咬住凌柏凡的唇,想必吃痛之后,总是会松开的吧?
  唇瓣传来的麻麻的痛,让他微微皱眉,却将她拥得更紧,不愿放开。
  凌菲死命地咬着,推着,连呼吸都紊乱起来,心中的慌乱漫无边际地袭来——竟是让她想起了叶于琛的脸来。
  突然之间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她抬手,扬在半空中,眼前就要落下,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身后却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便是服务生毕恭毕敬的调调,“先生,里面请。”
  “谢谢。”
  凌菲的手僵在空中。
  叶于琛进门,看到的便是凌菲躺在凌柏凡身上,而后者胸前衬衫大开的模样,此时凌菲的手还抬在半空,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准备爱抚她身下“情郎”的姿态。
  他先是愣住,随后扯出了一抹冷笑,极为讽刺的味道,然后便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直到关门声砰地传来,凌菲才猛然回神,抬起的手也终于狠狠落下,啪地打在了凌柏凡脸上。
  这让他终于有了片刻的愣神,凌菲得以用力挣脱了起来,也说不清道不明为什么,却是本能地朝门口追去。
  却只来得及看到疾驰而去悍马的尾灯。
  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一片,不知怎地,抬脚便小跑地追着他的车。
  可冬日的夜晚,地上到底凝了霜,微微的湿润着,越跑越快的她,就这样摔了一跤。
  跑得久了,她觉得喉口疼痛不已,手掌和膝盖处也传来钻心的疼,她就在地上静静地坐着。
  看着红色的汽车尾灯越来越远,凌菲觉得周遭的空气突然凝成了浆糊,黏黏稠稠地堵在了口鼻处,让她难以呼吸。
  ……
  悍马以极快的速度在内环高速上飞驰,惹得周遭其他车辆的司机抱怨阵阵。
  而车内的男人自然是感知不到周遭的一切的。
  叶于琛眼眸中平静无波,可抓住方向盘的手却早已骨节泛白,青筋毕露,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那一点,随时会爆出来。
  从浴室出来没见到她,便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没见到了,打她手机,铃声却响在自己的卧室里,再看看门口,她的鞋子还在,怕是穿了拖鞋就出去了。
  心中竟是慌了,蓦地就想起了上次她被人跟踪尾随的事情来,连忙找人查了她的行踪,急急赶来,却是看到那样不堪入目的画面。
  自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
  居然还对她上了心。
  当真,当真是忘了,她是凌家的女儿。
  手臂上传来绵绵密密的刺痛,像是无数颗小针争先恐后地从骨髓里面往外钻一样。
  可他却不管不顾,将车子开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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