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眠花果然大惊:“司空兄!你还说他不是贺梅辛!”
    司空无情道作娇羞状:“是天生丽质的美,心地善良的心啦~”
    韦眠花看见美人含羞,眼睛都直了,立刻赞道:“好!好名字!这名字才对嘛,比那个‘贺梅辛’好听多了!”
    一边说一边还拍贺梅辛的肩膀:“兄弟,你说是不是!”
    贺梅辛:“……”
    贺梅辛干笑两声,道:“哈哈哈哈,我未婚妻就是这样,爱开玩笑,让你见笑了。”
    韦眠花又惊了,盯着贺梅辛道:“什么,你都要成亲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不够意思啊!”还一拍胸脯,对司空无情道:“妹子,你放心,司空兄弟虽然看上去像风流浪子,其实可长情了,绝对对媳妇好!”
    说罢,没等两人反应,一把揽过贺梅辛,勾肩搭背地豪爽道:“走!为了庆祝兄弟你定亲,今儿个咱们开心开心去!那边儿还有好多兄弟呢,你都熟!”
    贺梅辛嘴上嬉笑不断,心中已开始思索对策。
    好多兄弟,也就是好多司空少主的朋友。这样一来,暴露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司空无情暗中扯扯他的手,无声口型道:“有我。随机应变。”
    贺梅辛也捏捏他的手指,表示赞同。
    二人这一番小动作韦眠花完全没察觉,还勾着贺梅辛的肩,嬉皮笑脸地小声耳语道:“哎,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个贺美心,是不是贺梅辛的妹妹啊?太刺激了!你真的可以啊!男女通吃,好事成双啊!”
    贺梅辛笑着拍了拍韦眠花:“不不,还是你最可以。”
    韦眠花不由分说地搭着贺梅辛,挤过一片人群,走到一道雕花繁复的门前。
    门口左右两个小厮先看见贺梅辛,将几人拦下,韦眠花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摸出一块令牌,金光闪闪,上写“五御教韦三公子”几个大字。
    两个小厮一见腰牌,立刻让到两边,恭恭敬敬地开门,嘴里还道:“原来是韦三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公子快请进!”
    韦眠花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抖抖珠光宝气的衣袍,有模有样地迈进去,还对贺梅辛传授经验:“司空兄啊,你就是太低调了,你看看,穿成本少这样,没人敢拦你。所以说,你还是要张扬一点好!”
    贺梅辛:“……”
    没想到此生还能听到有人嫌司空少主不够张扬。
    三人走进门,霎时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装潢雅致、颇有格调的包厢,整个包厢内只有不到十张赌桌,且有樟木屏风隔开,熏香袅袅,茶香四溢,与大厅内的喧闹截然不同。
    韦眠花轻车熟路地将二人引向一张赌桌前,贺梅辛还未绕过屏风,就听里面有人道:“哎哟,韦三少,总算把您给盼回来了!您这请个姑娘怎么请这么半天啊?难道请的是西施杨玉环不成?这我可得好好看看!”
    韦眠花笑答道:“比西施杨玉环可精彩多了!你们看谁来了!”
    贺梅辛走入屏风,只见桌上已坐了四人,皆是朱颜粉面,一副富贵公子的打扮,想必都是司空少主的朋友。
    刚才说话的那个公子一身紫袍,正翘着二郎腿剥蚕豆吃,见到贺梅辛,立即站了起来,喜道:“啊哟!这不是司空少主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坐在他旁边的蓝衣公子也道:“可说是呢,之前请司空少主跟咱们赌,三请两请都请不来,还以为玩不起呢,原来人家一来就来逍遥楼,一玩就玩最大的啊!”
    紫袍公子笑道:“就是啊!司空少主,这么久没见,你不会把兄弟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吧!来,快叫一个听听!”
    他这句话当然是开玩笑,然而,却正中贺梅辛下怀。
    众人的注视下,贺梅辛自然地走到紫袍公子身后,拍拍他的肩,嬉笑道:“那哪儿能啊!不瞒你们说,我这段时间那是忙着定亲去了。”
    韦眠花还附和道:“对对对!他身后那个就是未婚妻,可美了!”
    贺梅辛顺势接道:“娘子,这就是我之前给你介绍过的兄弟们,快叫人。”说着,冲司空无情眨了眨眼。
    司空无情瞬间心领神会,对着四位公子盈盈一拜,依次道:“幽月殿殷紫月公子,修罗庙蓝江少师,哭魂寨慕阳素少寨主,天蚕洞余柔公子。小女见过各位公子。”
    司空无情柔声细气,看似怯生生的,实则每个字都说得极为清晰。
    贺梅辛立刻对上了这个公子的名字和身份:紫袍公子是幽月殿殷紫月,蓝衣公子是修罗庙蓝江,他身边未曾开口的两人依次是哭魂寨慕阳素和天蚕洞余柔。果然都是邪道大派的公子。
    蓝江拈了一颗蚕豆,看着司空无情道:“咦?已经好多年没人敢叫全我的全名了。司空少主就是这么教得你啊?不愧是咱们邪道魁首无情派的少主,真是硬气。”
    见蓝江有些阴阳怪气,韦眠花赶忙出来打圆场:“是司空兄的这位未婚妻比较硬气!你们不知道,这位美人可是贺梅辛的妹——”
    贺梅辛赶紧“咳咳”一声,截住他的话头,对蓝江道:“我这未婚妻是大家闺秀,没见过咱们这般场景,要是说错了话,蓝兄你别介意啊!我自罚一杯!”
    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满,一饮而尽。
    韦眠花和殷紫月立刻鼓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