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女目光不由往一个包厢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老练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个人,你去别处找找吧。”
    我又掏出一沓钱来,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收起来了。
    我沉声道:“说吧。”她小心地看看四周,贴着我身体不让人怀疑:“你别说是我说的啊,梁树青还在睡觉,他已经是熟客了,一般九点钟他会出来一下,找几个顺眼的女人,然后又进包厢去。我听说他是富二代,老板也跟他认识,你别在这里闹事,要动手等他出去了再动手。”
    妈的,就为了这个信息损失了几千块,我心疼啊。不过没表现出来,点点头说明白了,我们继续喝酒吧。
    于是不再提这件事,跟着陪酒女浪一浪,坐等九点。
    在这里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九点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其实我也就喝了几口,免得醉了。
    看看时间到九点了,我就一手揽住陪酒女的腰一边低问:“梁树青在哪里?”
    她扫视一眼各种灯光闪瞎狗眼的夜总会,然后目光看向右手边:“在那里,头发乱糟糟那个。”
    我往那边一看,一眼认出来了,因为他跟梁苟长得挺像的。
    那就不需要陪酒女了,我又给了她一沓钱:“帮我结账。”
    这女人欢天喜地,都懒得理我了。我缓步走向右手边,到处都是男人女人,这边自然也不例外。
    我还是没看到保镖,估计保镖也在乐呵了,哪里管得了这个废材少爷啊。
    我就得像个办法过去才行,如何跟梁树青套上近乎而不被怀疑呢?
    正寻思着,那家伙竟然跟一个男人吵了起来。我一愣,咋了这是?
    仔细一瞅,原来是在抢一个女人,梁树青脾气烂得一逼,都骂人全家了,那个男人自然也不客气,直接动手。
    梁树青腿断了一条,是个瘸子,自然打不过别人,一个照面就被打地上去了。
    那男人搂住女人就走,还骂骂咧咧的:“麻痹,敢跟我抢女人,不知死活!”
    梁树青就叫嚣着要杀他全家什么的,四周的人都纷纷后退,免得被牵连到了。
    我真是看笑了,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老天助我。
    我当即过去,一脚将那个男人踹飞:“干你娘,欺负残疾人!”
    四周的人都傻了眼,没料到还会有我这种正直小郎君。
    梁树青也呆了呆,我过去扶他:“大哥,你没事吧?”
    梁树青感激不已,他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还有富二代的派头?这家伙算是被生活折磨成狗了。
    我扶他起来,这时候老板也带人过来了,对梁树青还算客气,那个男人直接被轰走了。
    这下事情就解决了,我跟梁树青也接触上了,他请我喝酒,热情得一逼,估计好久都没有朋友了。
    这人也是惨啊,我们也聊得开,之后他叫了几个女人,然后带着我一起去包厢,说今天他请。
    我可不想碰这些女人,进了包厢那就彻底没有人监视了,他的保镖影子都不见了。
    我故意不满意这些女人,梁树青二话不说就赶她们走,还要叫新的女人进来。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压着声音开口:“梁少爷,你怎么这么落魄了?”
    他大吃一惊,惊愕地看着我。我淡淡一笑:“有人监视你,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小子眼中竟然闪过精光,神色也肃然了。我心里一动,看来他还是有点本事的。
    我敲了敲桌子,快速道:“你女儿和你爹……”我怪笑了一声,梁树青咬牙坐下:“我知道。阁下是谁?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这小子挺精明啊,我就喜欢精明人,不过我暂时还不能信任他,所以事情不能说完。
    我就说了一部分给他听:“其实我是陈家少爷,这事儿若成了,我保你一世无忧。”
    我将吊坠往外拉了一下,他脸上闪过异色,显然知道陈家的吊坠事情。
    他也好不拖泥带水:“陈少爷,你大可信任我,我算是废了,梁苟那老东西太绝情,你若保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笑笑:“你听我慢慢说再做打算。”他郑重点头,我平淡道:“陈家打算跟梁家结盟,但根据我的消息,梁苟好像要跟蔡家结盟,如果梁苟跟蔡家结盟了,我陈家肯定没办法跟梁家结盟了,而你父亲也会成为梁家家主,到时候你的处境……”
    我没有说下去了,梁树青沉默地思考着,他脑子还够用,思索了十余分钟后点头:“我明白了,梁苟想造反了,可是我没有本事阻止他跟蔡家结盟。”
    我说这个我自有打算,你只要跟我合作就行了。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最后给他一个空头支票:“就算失败了我也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逍遥自在了,希望你尽心尽力,你该明白的,一旦梁苟当上家主,那你就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他咬牙彻齿:“我明白,我还有一个请求。”我说什么请求?他脸上气愤得要杀人:“我要得到梁芸。”
    我心里又有点反胃了,脸上平静道:“那是当然。”
    他就古怪笑了一声,我说我有事会来这里找你,我们就当朋友行了,你听我安排。
    他全都说好,语气十分热切,看来他早就盼着一个救世主了。
    我们又找了几个小姐,随便浪了浪。其间我问了他保镖的事,他很是不屑:“早都不想理我了,现在估计在别的包厢玩吧,反正也是用梁苟的钱,他们乐不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