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直接往看台走去,现在是晚上了,校灯很亮,操场也很热闹,锻炼的、谈恋爱的比比皆是,自然很是喧哗。
    我们直接绕到看台后面去,这里挨着校道,能看到跆拳道社的正门。
    是玻璃门,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的一大片空间。里边儿并不豪华,不过很干净,地板上铺着类似榻榻米的东西。
    白夜叉果然还是偏向日本风格啊,跆拳道和空手道同源,他估计也不计较这些规矩。
    里面似乎还有一些小房间,这会儿竟然一个人都看不到,估计他们在小房间里练功吧。
    胖子说要不拿砖头砸玻璃进去算了,这可不行,这是学校的财产,砸烂它干嘛?
    我径直走到玻璃门前瞅了瞅,然后一拉,这就开了。胖子一乐:“不用砸啊。”
    他要进去了,我叮嘱他:“别冲动,说不定他们好多人都在呢,围攻的话我们吃亏。”
    胖子一挥手:“怕个鸟,这就是那什么……虹口道场,我要打十个!”
    你这压根不对头好吧,我说跆拳道是韩国的,这是韩国道场。胖子才不管,他就想打架。
    我翻了个白眼,走在他前面:“总之你先别妄动,我还要打探一下白夜叉的想法。”
    胖子闷闷地同意了,我们就进去。
    进去就瞧见门口摆着许多鞋子,大概是十几双吧,看来成员果然都在小房间里。
    胖子说要不要脱鞋?我直接解开鞋带:“入乡随俗吧,叶问也脱鞋的。”
    胖子直接甩开鞋了,我们就穿着袜子走上榻榻米。这榻榻米非常高级,虽然我不懂,但感觉就是高级。
    整片空地都铺满了榻榻米,也不知道是怎么制造的,的确有股武士之风。
    继续往里面走,能看到几个小房间,隐约有人声传出。
    我们瞅了几眼终于找到人了,其中一个小房间竟然整得跟课室似的,还有个多媒体教学,正放映着格斗片段。
    十几个成员跪坐在地上认真看着,而“讲台”上讲解的正是白夜叉。
    这挺有意思哈,白夜叉当老师了?他还会讲解格斗技巧啊,这社团不赖啊,而且设备这么齐全,绝逼是自费的吧。
    胖子也瞄了两眼,撇嘴嘲笑:“这么多小日本。”
    胖子有点愤青,毕竟他爷爷以前是打鬼子的。我暂时还能接受,就当他们学空手道了。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里边儿的人发现我们了,奇怪地打量我们。
    他们也是大学生,但这气势完全不像啊。我暗自心惊,现在大学生基本都是宅男,他们竟然被调教成这样,这个白夜叉不简单啊。
    白夜叉也发现我们了,但他竟然不理会,继续讲解。我和胖子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白夜叉越讲越专注,那些成员也不理会我们了。
    胖子就火了:“这逼存心的吧,咱们进去得了,搞死他。”
    我说别急,既然是来打探的,自然急不得,不然会落入下风的。
    我就坐了下来,说咱们也听他说说,琢磨一下他的跆拳道。
    胖子只得坐下了,我们两人也瞅着听着。还别说,这格斗技略屌啊,之前我和胖子都是学中国功夫的,虽然我的擒拿也算是杀人技,但总感觉爆发不足,更多还是靠技巧,白夜叉这一套是完全“往死里打”,更像欧美电影里那种搏斗术,瞧着有种暴力美感。
    胖子听了那么一会儿摇头:“这种不行,技术含量太低了,遇上硬气功高手得吃瘪。”
    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挺佩服的,说这个白夜叉的确是个高手。
    我说你打得过他吗?胖子迟疑起来:“难说,毕竟不是同样的功夫,得琢磨一下。”
    这时候白夜叉讲解完了,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十几个成员猛地跑出来,吓了我一跳。
    胖子一跃而起,十分警惕。不过他们并没有理会我们,而是直接跑上了榻榻米,分成两排坐下,这派头跟日本的道场没啥两样啊。
    我皱皱眉,搞毛?
    白夜叉缓步出来,他看都不看我们,似乎没闲心理会。胖子则主动问话:“白夜叉,我们找你聊聊。”
    白夜叉还是不理会,他眼中全是专注之色,不过胖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直接伸手去搭他肩膀:“我们找你有事……”
    白夜叉肩膀一颠,反手抓住胖子手指,我吃了一惊,胖子眉头一皱,当即就是一脚:“你还会擒拿啊。”
    这一脚快速踢过去,白夜叉若不放手必定会被踢中,但胖子手指可能也会断掉。
    白夜叉终究还是放手了,回手挡开胖子的腿,胖子则甩甩手,脸上都是煞气。
    这两人短时间里接触了一下,估计都有点心惊。白夜叉多看了胖子两眼,忽地露出个嘲讽之色:“这么胖学功夫不容易吧。”
    胖子并不在意别人说他胖,但这个白夜叉明显是讽刺他,他就不乐意了,踏前一步:“比你容易多了。”
    我是站在胖子这一边的,既然他已经率先动手了,那就不必多说什么了,这种情况下不讲理,只讲拳头。
    我也靠近白夜叉,扯出几丝冷笑:“你的群殴失败了,你还有闲情在这里教书啊。”
    白夜叉貌似还不知道群殴那事儿的结果,毕竟我们是打完架直接过来的。
    不过他也不在意,耸耸肩一笑:“要是连他们都打不过,你们也不配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