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皱眉,她又想耍什么花招?说什么内裤,难不成又想撒娇?
    我回头看看她,她却非常认真地在阳台那里找东西。她貌似要收衣服,结果内裤不见了。
    我说不见了算了,风吹走了吧。她回头瞪我一眼:“不耐烦了就走,我没留你。”
    妈蛋,走就走,果断走了。身后传来她咀咒一般的气骂。
    我急冲冲赶回学校,结果还是迟到了,被宿管逮了个正着,没办法,又记名扣分了,气得要咬牙。
    下午的课我照旧有点走神,想着中午的事。中午我出现在李欣面前了,但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她在厌恶抗拒我吧。
    抓抓头轻叹,一下午无精打采。
    放学后我又打算去一趟高洲中学,因为怕黄毛那傻逼继续瞎搞。
    但林茵茵叫住我了,她十分疑惑,问我在忙些什么,怎么连文章都不写了。
    我说今天太忙了,明天吧。她似乎挺不开心的:“难得我好心帮你,你老是不理我啊。”
    我说我真忙,她一哼:“那算了呗,看来你周末也没空去唱歌了,约定作废。我跟张雄去吧。”
    我一怔,说你跟他去?她翻个白眼:“几个同学一起去,他老是烦我,不去的话肯定被他烦死。”
    我哦了声说那行,你们玩得开心。她皱了小脸,瞪我一眼就走开了。
    我也不多想,忙着去高洲中学。
    还是老样子,去走廊偷看李欣,她一直专注学习,我也不见黄毛出现。
    不过中午我拜托的那个女生竟然找我了,提着那个保温壶:“给回你。”
    里面已经空了,我不由大喜:“李欣吃了吗?”这女生摇头:“她不喜欢吃油腻的,分给我们吃了,挺好吃的。”
    我一怔,然后一叹。她果然没吃。提着保温壶发了一阵呆,然后离开了。
    黄毛估计没脸来了,但他肯定会整我。我现在很失落,他要来整就整吧。
    结果走到奶茶店,他还真他妈的冒出来了,带着几个兄弟围我:“干你妈的还敢来?”
    他气得跟关公一样,我眉头紧皱,要打架?准确来说是我被群殴,但群殴就群殴吧,老子死也要让你脱层皮。
    但并没有打起来,夏姐急冲冲来圆场:“怎么了?蔡羽,你搞什么?”
    蔡羽满脸阴沉地盯着我,然后开摩托车走:“下次再见到绝对打死,今天有事先放你一马。”
    我呸了一声,傻逼!
    夏姐让我进奶茶店,也是十分苦恼:“你又惹他了?他可不一定会给我面子,现在李欣没来了,他也不常来了,我偷偷告诉你,他们都会吸白粉的,你千万别惹他们。”
    我不可置否,事关李欣,不惹也惹了。我摇摇头,然后将保温壶放在她这里,说有空我来送菜再取。
    她也答应了,有些愁眉苦脸的。
    接下来我离开,想了想还是去找秦澜。她把手机拿去了,估计在充电,我去拿回来吧。
    走到她楼下,却见那个矮小尖声的房东笑吟吟下楼,似乎特高兴。
    我皱眉叫住他:“房东,你房子里死过人啊。”
    他忙摇头:“怎么可能?都是那些八婆乱说,是一个房客昏迷了,送去医院后又搬走了,他们硬说是死了人。我跟那个女同学已经解释过了,她也说将就着住。”
    他不像说假话,我也不好再追究,他就利索走人,脸上有种爽了一发的愉悦表情。
    我有点恶寒,这房东很是奇怪啊,尼玛跟死变态一样。
    不再理他,大步上楼去找秦澜。
    她已经回来了,我敲门后她冷冰冰来开门,没有一点好脸色。
    我无语,你怎么那么记仇?我好声好气开口:“没必要再生气吧?我中午语气是有点不好,但又不是生你气。”
    秦澜撇撇嘴:“我就是不爽怎么了?难道我还不能不爽吗?”
    能能能,看来她需要静静。我也不打算进去了,说我来拿手机,充满电了吗?
    她呵呵冷笑:“我决定不给你手机了,谁让你对我不好。”
    这特么算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我真是服了,不给算球,老子走了。转身就走,秦澜气得要死:“你这就走了?”
    我说不然呢?她又冷笑:“走吧走吧,反正我一直孤苦伶仃的,我们绝交吧,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了。”
    这话说得挺绝情的,不过我正郁闷,你玩小孩子把戏算什么?
    我都没停,大步就走了,女人真是麻烦,一点小事都要上纲上线,就不烦?
    直接离开这里,但走着走着心也静了下来,想想秦澜又觉得她可怜,我真要跟她绝交?
    其实我明白她把我当朋友了,她就是嘴巴硬。越这么想就越没气儿了,我那么小气干嘛?她就是耍个小性子而已。
    我就又回去找她,结果敲半天门都没动静儿。我在外头喊她:“秦澜,我不跟你绝交了。”
    还是没动静,我傻站了半响,后来秦澜可能以为我走了,她就开了门。
    两人一对眼儿,她脸色又泛冷:“干嘛?”
    我挤了进去,拉下脸来给她说好话:“中午是我错了。”
    她嘴角一弯,抱着手去沙发上坐着:“与我何关?”
    我唉声叹气,再次道歉。她终于露出了笑容,我看她心情好了就询问:“其实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能说说不?免得我以后再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