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练熟后,云*进营来见闻太师,曰:“今日吾阵已成,看吾会他阐教门下弟子。”
    闻太师早得了清净的命令,让配合三霄娘娘,忙恭敬应是,传令:“左右,起兵出营!”
    闻太师上了墨麒麟,四将分于左右。三位娘娘齐至篷前,大呼曰:“左右探事的!传与姜匹夫,让他亲自出来答话。”
    姜丞相这边得了消息,忙传令,命众门人排班出来。
    云*见姜丞相出来了,冷声道:“姜匹夫,若论二教门下,俱会五行之术。倒海移山,你我俱会。今我有一阵,请你看。你若破得此阵,我等尽归西岐,不敢与你拒敌。你若破不得此阵,吾定为吾兄报仇。”
    姜老头不看还好,一看这阵,只吓的魂飞天外,他到现在还记得前几天那个少女祭出这阵法,转眼间就废了两位大罗金仙的事情,哪儿还敢破阵,几乎是转身就要逃命。
    第75章 杀三霄
    好在三霄得了闻太师提醒,早有准备, 见姜老头等人要逃, 直接祭起混元金斗,只见一道金光, 把除了广*子和赤*子以外在场的阐教大罗金仙都吸在里面, 往“黄河阵”里一摔。
    燃*见状,吓的转身就要跑, 可惜三人早防了她要跑路,碧*守在一旁, 祭起金蛟剪, 琼*祭起戳目珠齐齐朝着燃*打来,燃*大惊, 忙将法宝都祭出, 自己又转身逃回了原路。
    这一逃回来,正撞上了云*娘娘的混元金斗,混元金斗一晃,一道金光发出, 将燃*吸入其内, 再一晃,往黄河阵里一摔, 阐教的副教主也这么被摔入了阵中。
    这一下, 直把广*子和赤*子二人吓的面无人色, 广*子本来就看不起截教众人, 自视甚高, 这时候见截教三个女流之辈如此逞凶,怒道:“尔等竟敢如此有辱阐道之仙,自恃碧游宫左道!”
    呵,他这一开口可惹恼了截教三仙,要说她们平生最恨的就是阐教中人说她们截教时左道,大家都是鸿钧老祖紫霄宫一脉传下来的,凭什么她们截教就是左道了?
    云*寒着一张俏脸坐在青鸾上,对着广*子道:“哼,莫说你是玉虚宫头一位击金钟首仙,若逢吾宝,也难脱厄,你们这正道,连我们左道一星半点都比不上,你可见过这世间有如此不堪的正道?都说邪不压正来着,可不就是说你们是邪?”
    广*子大怒,仗剑就要上去跟三霄拼命,赤*子见状也忙祭起法宝,相帮师兄。云*娘娘恨极了他们辱及师门,哪里还记得闻太师的嘱咐,又祭金斗,就要将二人一起扔进黄河阵内。
    这一场战斗,清净跟阐教圣人是全程围观的,本来阐教圣人没打算出手,反正这三霄也只是废了几个弟子的修为,并没有坏了他们性命的打算。
    只是刚才一番对话,让阐教圣人也动了真怒,他一向自视甚高,虽然心里并没有觉得弟弟的教派是旁门左道,可也不认为自己教出来的弟子就被截教弟子压的死死的。
    这时候又见金斗显耀,目观不明,将广*子二人也一并拿入了“黄河阵”内,将阐教圣人彻底激怒,这时候他哪儿还管的了清净高兴不高兴,直接将威压放出。
    众人忽然只感觉周围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紫气东来九万里,在一旁装孙子缩小存在感的姜老头见状大喜,噌的跪下道:“老师法驾降临。”顿了顿又吩咐身边随从道:“快焚香结彩,迎接老师。”
    不一会儿果然见紫荆皮为霭霭香烟,氤氲遍地。半空中,一个身穿白色道袍,面如冠玉,清冷俊逸的道人现身,不是阐教圣人又是何人?
    清净一见老师出现就着了急,知道这是大弟子被废,急了眼了。也是,换了谁,自己门下的弟子被一锅端了,能不急眼?
    老师出现的一瞬间,她也忙变成自己原本的样子,拦在了老师身前:“老师,还请饶了三位师姐吧。”
    阐教圣人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小弟子,眸中却依旧满是寒意,闭了胸中五气,削了顶上三花,那可不是吃个九转金丹就能补回来的,没有几十万年的修行,都别想恢复原样。
    旁人也就算了,可他的大弟子被废了,他说什么都不能忍,今日若不废了这三个臭丫头,旁人还以为他阐教无人呢。
    阐教圣人寒声道:“三位设此阵,乃我门下该当如此。只是一件,你师尚不敢妄为,尔等何苦不守清规,逆天行事,自取违教之律!尔等且进阵去,我自进来。”
    三人自从习得九曲黄河阵,自信就是圣人来了也敢斗上一斗,哪里把阐教圣人放在眼里,直接回了阵中,就要将这二师伯一起困在阵中。
    清净却知老师这一进阵,三霄的死期就到了。当年她在截教中时,三霄待她极好,又不愿师叔因为亲传弟子惨死老师手中,跟老师生了隔阂,急的不行。
    她当下也顾不上脸面不脸面的,直接扑到老师怀里,用全身法力抱紧老师双臂,哀声苦求道:“老师,三位师姐真不是故意的,你就饶她们一命吧。”
    阐教圣人本极疼清净,此时清净倚在他怀里,苦苦哀求,他心里不由软了几分,只是恰在此时,碧*忽然出声喝道:“师妹何必求他,我们姐妹拜的乃是截教主,也只敬截教主,怕他作甚?他敢来,我们就叫他知道厉害。”
    阐教圣人本已软化的眸光忽的凌厉起来,冷笑道:“三弟教的好弟子,真是了不起,今日便是三弟在此,他门下如此不敬圣人,我打死了他也不能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