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骸元圣?”秦烟看着锦囊里的提示,有些不解。
    圣?
    大地上有仙圣吗?
    真是好嚣张的名字。
    她看到灰色云海里有一只兔妖,伸手把它捉了过来,“我问你,九骸元圣是谁?”
    兔妖红着眼睛,跟陆地上的小白兔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可怜。
    “伦家……伦家不知道……”
    “伦家?”秦烟眯了眯眼,“你去过人间?”
    “没有啦,伦家只是在妖魔渊当妖王的侍妾,看过几本人间的话本子。“
    “你把自己的身份交代的那么清楚,说,你是谁派来的?”秦烟没想到随手捉只兔子,还是一个妖族细作。
    “好啦,伦家说啦。兔吉是我弟弟,你身上有它的气味,所以我才过来找你。”
    “那只会幻术的兔子?”
    “没错,当初有一位凶残的妖主屠杀了很多小妖,我们一家也惨遭毒手,兔吉和兔涂以为我死了,但是我没有!我想去外界找它们,但是出不去,如果你能帮助我去人间,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你叫什么?”
    “兔美丽。”
    秦烟觉得兔吉一家取名,真的是‘厉害’。
    “听说妖主都要妖魔渊下面生活,只要你带我下午,我就把兔吉和兔涂给你带回来。”
    “真哒?”
    “信任是结盟的第一要义。”
    “咦,你们人族很讨厌我们妖族,你居然要跟我们结盟。”
    “所以只是暂时结盟。”
    “我可以带你去妖魔渊里面,但是你最好再吃两颗妖珠,不然你暴露了人族气息,那群妖会撕碎你的。”
    “我知道了。”秦烟瞧了眼手掌心乖巧又萌怂的兔妖,她真的有当妖奸的潜力。
    她吞了两颗妖珠后,说道:“你给我讲讲妖魔渊里的事吧,不要废话,挑重要的讲。还有,你知道九骸元圣是谁吗?”
    “九骸元圣……这个名字好熟悉,妖王跟朋友谈话时好像提起过这个名字,我不是很了解这个妖。而且妖魔渊一直都是那个样子,除了某天一个人族修士从天而降,嘤嘤嘤他蒙着脸,但是我感觉他很帅!他手执一把长剑,手起手落,一剑光寒十四州,以他为中心,方圆百里的妖全部都死了,无论是小妖还是妖王,很帅也很恐怖,幸好我不在附近,不然我也会死翘翘。”
    秦烟正在按照兔美丽指的方向极速前行,听到它碎碎念的话,不由停住了脚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很多啊,你是指那句话。”
    “人族修士。”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妖族称呼他为屠戮者。那个时候封印是最薄弱的时候,他蒙着脸从天而降,手起手落,一剑……”
    “停停停。”秦烟捏了捏兔美丽的耳朵,冷声问道:“挑重点的说。”
    “我说的就是重点啊。”兔美丽感觉很委屈,但是这个人族身上的气息很温暖,想让它一直躺在秦烟的手里。“妖王们都不知道屠戮者的身份,可能妖祖们知道叭,但是我修为低贱,从来没见过妖祖,更别说从它们口中探听到有用的消息。”
    秦烟不再言语,她带着兔美丽来到一处奇异的岩壁前。
    它跟那些奇硬无比的岩石不同,这片地方的岩石很柔软,而且秦烟可以毫无障碍的把手指放进去。
    兔美丽:“我们进去吧。”
    秦烟:“嗯。”
    那个屠戮者是谁?
    宋棠吗?
    应该不是他,两个月前他还在人间。
    那人间到底还有谁拥有这种一剑斩万妖的实力?
    怪不得那些妖怪只敢躲在灰色云海里偷袭,那些妖王级别的妖不敢出来作威作福,原来是因为那名屠戮者。
    兔美丽:“哎呀,你那么纠结做什么,妖族比你更在意他是谁,等妖族查出来,你们不也就知道了。”
    秦烟:“……”
    她居然被一直兔妖开解了。
    “你倒是会说话,怪不得那位妖王喜欢你这么弱的侍妾。”
    妖族慕强,谁实力强大就臣服于谁,男妖女妖找对象都是看修为,而不是美丑。
    进入那块柔软的岩石后,秦烟进入妖魔渊内部后,身上的白色纱裙变成了黑色,脸上遮着黑色面纱,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留一双顾盼生姿的水眸在外。
    兔美丽依旧是原形,它是享乐主义,能让人捧在掌心,何乐而不为呢?
    在妖魔渊,像它一样醉生梦死的妖不在少数,它们没有称霸天地间的美梦。
    很多妖对人族的仇恨没有那么深。
    只是它们体内嗜杀的妖性难改,稍稍被激发就容易失控。
    这不是它们的错,是造物主的错,人族如果拥有这种嗜杀基因,他们也会成为第二个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