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神情凝重起来,“就算被仙神遗弃了也不至于惨遭灭族,难道你们是被众神遗弃了?”
    男子嘴角露出苦笑,他温柔的蹭了蹭毛球的发顶,眼中的溺爱似乎要化成实质。
    “在它出生前的一千年,有一批小凤凰破壳了,其中有五只小凰鸟,这令整个族群陷入了欢腾中,因为凤凰族群里的凤鸟太多了,十只小凤鸟中都都不一定有一只小凰鸟。”
    秦烟看着毛球,怪不得它一出生就想找小凰鸟,原来凤凰族里的妹子那么少,它要是不努力,就成为单身鸟了…不过现在眼前这两只是世间仅有的凤凰,毛球它还能找到媳妇吗?
    男子继续说道:“等小凤凰们能化成人形后,族中长辈带着他们出去历练,本该十年后返回族群的他们,一百年后都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起初我们认为他们找到了什么宝地闭关修炼,后来…后来凤凰宫殿中的生命之火熄灭了十一盏,带队的长辈和十只小凤凰全部死了。”
    毛球悲痛的闭上了眼。
    秦烟叹了口气,那么多像毛球一样可爱的小凤凰,对方究竟心狠手辣到什么程度,竟然把它们全部杀死了。
    宋棠:“那中间的九十年,发生了什么?”
    秦烟听到这话,心突突快速跳了两下。
    男子痛苦的闭上眼,“外出历练的那五只小凰鸟中,有一只是我们凤凰族老祖的直系血脉,我们搜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小凤凰们的尸骨,所以不得已去打扰了闭关的老祖。老祖已有百万年修为,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能成圣,超越仙神,带领凤凰族进入新的纪元。我们把事情告诉老祖后,老祖动用大神通,找到了消失的族人。”
    男子清隽的面容逐渐扭曲,嘴角露出怪异的笑。
    秦烟吓得呼吸都屏住了。
    宋棠环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没事,别怕。”
    秦烟点点头。
    男子捂住双眼,似在哭,又似在笑。
    毛球啄了啄他的手背,安慰他。
    秦烟开口道:“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
    男子低头看着毛球,眼神狰狞,“老祖寂灭前的道令是让凤凰忘记仇恨,不择手段的活下去,可是我不甘心啊!你是我族最后的血脉,本不应该让你背负仇恨活下去,可是这血海深仇,我不敢忘,你也不能当做没发生过!”
    宋棠:“那群历练的凤凰到底遭遇了什么?”
    秦烟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宋棠的手,她总觉得接下来的事情难以令人承受。
    宋棠立马反握住少女的手,大掌把她的手腕都一并包裹住了,绝对霸道的姿态。
    男子抱紧了毛球,“老祖利用神通还原了那群凤凰死前的经历,小凤鸟们全部被打成了原型,翎羽被拔,力量十不存一,羽毛被拔下来制成了扇子,肉身…被人烤了食用。”
    秦烟抿了抿嘴,“那小凰鸟们呢?”
    男子唇角疯狂的笑意消失,他似乎已经悲伤到极点,脸上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小凰鸟们的力量被禁锢,神智同样的被人摧毁,在洪荒时期,未开化的凶兽实力也不是一般的灵兽可以抵挡,更何况小凰鸟们神智全失,她们最后…沦为了凶兽繁衍后代的温床。老祖把那些不伦不类的凶兽后代处理完,然后就去了神灵族。小凰鸟和小凤鸟遭遇的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一名神灵族少年无聊,想找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