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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烟醒来的时候,她看到周围蓝幽幽的,没有一丝阳光,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地府。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穿着水蓝色纱衣,头上戴着王冠的女人就走了进来,她慈爱的看着秦烟,“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
    “?”秦烟看着眼前这个极其美艳的女人,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脑子窜过一阵灼热感。
    她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她在北川城读书,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她记不清了。
    幽荒之主坐在床边,爱恋的抚了抚秦烟的脸庞,“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秦烟感觉到她实力很强大,比…比地珑阁主还要强大百倍。
    奇怪,地珑阁主是谁,她怎么会想起这个名字?
    “抱歉,我从小就是孤儿,不是你的孩子。”
    幽荒之主听到这话,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难道你的师父一直没有跟你提起过你的身世吗?”
    秦烟感觉脑袋疼的要爆炸了,她抱着头,冷汗从她脸颊划过。
    幽荒之主连忙给秦烟疗伤,神秘的蓝光从她的掌心输送到秦烟体内。
    秦烟感觉神识里那条裂缝被一层蓝光补上了,她突然从幽荒之主身上感觉到了一阵安全感,“谢谢你。”
    幽荒之主笑了笑,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梳子,仔细的给秦烟打理着头发,“我本该照顾你长大,可是你师父却强硬的把你抱走了,我试图去找过你,最后都失败了,我的力量在阳光下会被大幅度消减,所以我没能把你带回来。”
    秦烟眨了眨水眸,看着坐在床边都比她高两个头的幽荒之主。
    她怎么能随便暴露自己的弱点?
    幽荒之主低头看着秦烟白白嫩嫩,乖巧的坐在床上,像一个无害到极点的小兽,她母爱激增,忍不住抱住秦烟亲了亲。
    “我的孩子,我再也不会让别人带走你!”
    “你是我的亲人吗?”
    幽荒之主摇头:“我初见你时,你还躺在襁褓里,那个襁褓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不知道在幽荒海境漂泊了多久。修为越深,越难有孩子,我见你白嫩可爱,就想着把你养育成人,然后接替我的位置,成为下一任幽荒之主。但是那个襁褓有禁制保护,连我都打不开,我也没敢用太粗暴的手段,怕伤着你,所以我就在襁褓身边守护了上千年,然后你师父来了,他直接把你从襁褓里抱了出来!”她眼神有点愤愤不平。
    秦烟恍惚了一下,问道:“我师父很强吗?”
    幽荒之主:“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真的很强。当初他把你从襁褓里抱出来时,我们发现你的神识几乎不存在,元神更是像一把被打碎的镜子,充满了裂痕。他闭关了一阵,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你的元神和神识修补了七八成,换成我,只能帮你修补五六成。”
    秦烟:“我想起来了,我的神识有裂痕,不过爷爷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幽荒之主楞了一下:“他当初把你带走,说要完全修补好你的神识和元神,他好像失败了,不过我也理解,毕竟要把镜子修补的一点痕迹都没有,除非把镜子熔了重铸。”
    秦烟:“熔了重铸是什么意思?”
    幽荒之主:“我随便说说的,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总不能把你熔了重铸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召集幽荒海境的强者,让他们一起帮忙。”
    秦烟摸了摸睡在她旁边的凤凰,她和这只凤凰之间有契约,但是她不知道它为什么一直在沉睡。
    “主人~”小金激动的扇着翅膀,她亲昵的蹭了蹭秦烟的脸庞,“主人,你终于醒了!”
    “你是?”秦烟不记得眼前这个巴掌大的器灵是谁了。
    “主人,我是小金啊!”小金眨了眨淡金色的眼睛,企图唤醒秦烟和她之间的记忆。
    秦烟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你了。”
    小金咧开嘴,笑道:“没关系,只要主人没事,只要小金还陪在主人身边,这已经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了!”
    秦烟跟着她笑了笑,全天下最幸福的事么…为什么她感觉心里空唠唠的,她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幽荒之主做事效率极高,她晚上带着秦烟去了幽荒殿的主殿,那里已经聚集了幽荒海境内的所有霸主。
    秦烟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海妖,而且个个都是比地珑阁主厉害百倍的霸主。
    奇怪,她怎么又想起了地珑阁主,难道她失忆前,和地珑阁主渊源颇深吗?
    这些实力强大的海妖都是人类形态,以秦烟的修为只能从他们的着装和外表推测他们的原型。
    不过有一类海妖不需要秦烟费心思去猜。
    有一条银色鱼尾的小美人鱼用尾巴勾了勾秦烟的手指。
    秦烟感觉到了指尖异样的触感,和普通的鱼鳞不同,小美人鱼的鱼鳞温润如玉,手感十分好。
    于是,她多摸了两把。
    小美人鱼起初勾秦烟的手指,只是觉得好玩,没想到秦烟的抚摸让他苏爽到骨子里去了,这个人族少女的手好像有某种魔力。
    他把鱼尾高高翘起,淡银色的瞳孔期待的看着秦烟。
    你再摸摸!
    秦烟刚想下手。
    幽荒之主:“乖女儿,人鱼的尾巴不能随便乱摸,只有人鱼的伴侣才能摸他们的尾巴,你摸了人鱼的尾巴,就要当他的伴侣。”
    秦烟猛地收回了指尖。
    她有点心虚。
    奇怪,她为什么要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