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贾赦不好意思的看向谭礼,“就是偶尔说话没过脑子,但也没啥坏心眼。若是闹着你缠着你一起玩,你别在外人面前跌他面子,私下回来跟我说,我揍他。就是在外有王孙公子哥的时候,稍微搭理他一下下。”
    “他怎么可能私下来找我?”谭礼不信,“珍儿他不是嘚瑟着要去怼那些曾经落井下石跟他迫不及待划清界限的?”
    贾赦重重叹口气,“就怕其他人好奇你,然后某些人起了心思,在他面前激将法一用。妥妥会中计。”
    “你到熟悉他?”
    “这不打小长大,能不清楚?”
    谭礼听到这话,眼眸闪闪,点了点头,“届时我自会看情况处理。”
    “谢谢谭老板。你真好。”
    “嗯,晚安。”收到好人卡的谭礼看了眼桌案上的沙漏,沉声道:“现在也晚了,你早些休憩。有什么事明晚再说吧。”
    “好,谭老板晚安。”贾赦挥挥手,目送人的身形消失跟前,拉上杯子,心满意足睡觉。
    接下来几日,贾赦倒是如自己所言,跟贾敬分工合作,他处理着家务事,还有宗族事务。
    这些事务看起来简单,却也是有些棘手。毕竟朝臣都还要个脸面,而族人有时候能够豁的出去脸,哭天抢地的,拒不承认。哪怕之前有一批作恶的进牢房去了。可剩下的,也有些贼胆大的,因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撒泼打滚的。
    贾赦气得,反手就想贴一张【社会主义诚实·jpg】,但在晚上遇谭礼时,在人的劝说下,还是止住了对外大面积的炫自己的必杀技能。
    毕竟,哪怕只有一两分钟,对于上位者,对于帝王来说,缺着呢。
    随便一贴,就听到真心话,值得啊!
    故而,贾赦只得化身居委会大妈,忙着整顿贾家族务。而贾氏宗族的未来族长贾珍却是优哉游哉,带着谭礼游京城。
    “谭叔叔,我跟你说,这家店的酸梅我叔最爱吃了,这家店的……”贾珍将自己知晓有关贾赦的吃喝玩乐的喜好,一股脑儿的跟人说着。
    “这家古玩店,我叔常来。”
    “这家……”
    “还有这家美人坊,是我叔最爱的青楼了。”
    谭礼:“…………”
    瞧着谭礼若有所思的抬眸看着匾额,贾珍嘿嘿笑了两声,“谭叔叔,别看了,咱晚上来呗。虽然以本侯爷现在的身份,大白天也能进去。但据说还是晚上热闹。现在我们去滑冰好不好?”
    “谭叔叔,我听说西城那莲花池还有冰嬉表演,可好看了。”贾珍讨好的拉了拉人袖子,悄声道:“我还知晓有个人跟我叔最好了,我能帮你从他嘴巴里撬出那破落户的事儿。”
    谭礼点点头,“你叔这几日也辛苦,你约他一同前行吧。”
    “不成,我叔特怕冷。”贾珍一听这话,摇头,“而且他还不爱动弹,最讨厌这种跑来跑去的,还刺激的。”
    “我们看你玩。”谭礼应道:“你最终的目的只是自己能够上场玩,而且回家后你爹不会训你。我可以在敬老爷面前给你担着。”
    “就等你这话,叔叔够义气。”贾珍虽然不知他爹为何还挺佩服谭礼的,但他也看得懂谭礼算通过他爹检验,算个贾家心腹级的门客了。所以,在人直白的前提下,他也乐得告诉些他叔的喜好。
    “那我们回去找赦叔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谭礼目送着贾珍欢欢喜喜的模样,默默松口气。两个男的,不会有孩子真是太好了。
    养孩子太难了。
    不过冰嬉?
    谭礼抬眸看了看天空中挂着的暖阳,眉头拧了拧。正所谓瑞雪兆丰年。雪在冬日对于农田来说还是颇为重要的天然化肥。可这个冬天,基本都是放晴的状态。
    再联想贾赦先前与他念叨过的四十二年山东大旱,江浙大水,导致原本被立的太子因天谴之事,自缢,从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里钻出来。
    与此同时,贾珍风一样的扎进了贾赦的书房,把埋头睡觉的贾赦往外拖。
    贾赦气得甩手,“珍儿,胡闹什么呢。你叔我算账都算困了,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如此勾、引我去玩!”
    说完,贾赦还打了个哈欠。他一看账本,上下眼皮就黏在了一起,自力更生给自己画了个清心咒,还画了个【数学不好,上辈子一定是折翼的小天使·jpg】贴身上,然后倔强的理账。
    “不是我,是谭叔叔邀请你的。他自己不好意思。”贾珍脸不红气不喘的,“他怕你在家呆太久生闷。”
    “谭礼?”贾赦闻言,原本黏一起的眼皮唰得一下子就睁开了,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眼贾珍,还抬手拉了拉人胳膊,“你活的好好的?你怎么去闹他?没被他打吧?”
    “没有啊!谭叔叔可好了,还陪我逛街呢。”贾珍开心,“还说好了,陪我去跑马。小红都好久没出过门啦。”
    贾赦眼眸带着丝锐利,一字一顿质问:“陪你逛街?”
    这怎么可能?!
    谭礼可是诛宅男学霸树妖,若非公务要求,基本上就是宅家里学习修炼,完完全全不可能出门。而且他也尝试过撒娇耍赖,让人陪着出去逛街玩。被告知无比常识的一句“人挪活,树挪死。天生不爱动。”
    贾赦气质陡然带着些肃杀锐利之色,仆从们见状只觉都有些喘息不过来,纷纷敛声屏息,唯恐自己呼吸声大了,招惹了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