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陆剑离无比郁结,眼看着秦弦也没怎么动筷,陆剑离把碗一放,直接拽着秦弦走了,省的留下来眼睛疼,挽生谷不大,陆剑离对此地却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间,一看就没少来这鬼混。
    “你还在担心你师兄的事?”陆剑离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走也不回的问道。
    秦弦怔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我师兄已无性命之忧,恢复神智只是时间的问题,我想的是紫莲圣教。”
    陆剑离手一顿,缓缓地攥成拳头。
    小萱是林晚霜的手下,她出事,林晚霜多半已遭不测。
    他们二人与温九臣结识,虽然相处时日不多,却将他当成了朋友,温九臣从一开始就拜托他们帮忙保护好林晚霜,如今他身遭不测,只留下林晚霜和年幼的朵朵,却没想到,他们最后连这两人都没能保护好。
    陆剑离眼中缓缓凝结出一片压抑和阴郁,他一想起当日临别时在温九臣灵堂内悲痛欲绝的林晚霜,就觉得喘不上气来。
    “我感觉紫莲圣教的事情恐怕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你我这几个月来经历了不少事情,看似正常,但我却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现在想来,每件事都透着诡异。”
    秦弦眉头深锁,沉声道:“陆剑离,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这几件事中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总有人会出现修为异常暴涨的情况。”
    陆剑离听到秦弦的话后一怔,心思快速转动,果然察觉了一丝端倪。
    不错,若水苏门一事中,苏陌并没有动用唐天辰的元婴,却也诡异地有了元婴的实力,紫莲圣教中的功法本来就有异常,那些个杀手每个人都很年轻,然而却几乎个个都有金丹左右的修为,如此大规模的金丹修士他只在紫莲圣教中见过,按理说若是真是他们功法奇特有助于修行,那元婴修士应该也有一些,可紫莲中的元婴修士却并没有多少。
    至于东陵山庄,那个纪芮不过半月不到的功夫,竟然直接从金丹迈入元婴中期,这事他们当初就觉得诡异,只不过后来被钟夫人的事情打乱,这才忘了,如今想来,这几件事虽然并没有什么关联,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修为,功法。
    陆剑离敏锐的从这几件事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同时心也往下沉了沉,只觉得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沼之中,周围危机四伏,却看不到黑暗中伺机而动的敌人。
    秦弦比陆剑离更早的意识到这一点,从温九臣身死他就察觉到在他们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们,推动着这一切的发生,所以他才去找文渊请他暗中保护好陆剑离的安全。
    此次他们在江台城中碰见小萱被人截杀,偌大的江台城是天一剑宗的管辖之地,深夜之中,他们几个人一番打斗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仿佛就算他们死在那里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不得不让他原本就怀疑天一剑宗的想法更加确立了几分。
    陆剑离复杂地看了一眼秦弦,这人的心思他能猜到一些,别说秦弦感到奇怪,有些事情就算是他也感到奇怪,只不过毕竟是天一剑宗将他抚养长大,不到最后一刻,他还是不愿相信天一剑宗会和这些事扯上关系。
    “秦弦,你要调查当年太华浩劫的真凶,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钟夫人身上那黑色的布料,那东西是纪州送的,可纪州已经消失了几十年了,你要怎么查?”
    陆剑离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抱住了秦弦,他知道秦弦想复仇,可当年的那人能杀了太华仙君那种仙道巅峰的强者,他又怎么放心秦弦与那人交手。
    “之前韩烨还是小叶子的时候同我讲过,纪州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东陵山庄的另一件宝物绮罗梧桐枝,查不到纪州的行踪,那就从此物查起。”
    秦弦说完拍了拍陆剑离的后背:“此事之后再说,我想先等小萱醒过来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怎么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事?”
    陆剑离怔了一下,也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事,可他想了一圈也没想起忘了什么,于是便不再想了,与秦弦闲聊起来。
    江台城客栈之内,三胖孤零零地坐在房内,突然打了个喷嚏,眼中闪过一丝悲愤。
    为什么它又被抛下了?!为什么每次那两个人走的时候都会忘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
    沈乡终于有戏份了,奶妈出场不易,且看且珍惜……《白狐仙尊驯养笔录》已经屯稿10万字了,继续提前求收藏!到时候这本完结了,直接开始更新,感觉甜的我牙都疼了,不过我还是提前打好招呼,我写的是仙侠耽美小说,不是动物世界,别拿现实中的狐狸和书里狐狸认真对比抬杠,比如肉垫的形状啊,耳朵大小啊,尾巴粗细啊……我写的师尊也不是普通狐狸哈,形象介于阔耳狐和白狐之间,你们自行想象吧……
    第124章
    三胖委屈地趴在地上,  无精打采地甩了甩尾巴,  原本它还愤怒那两人再一次把自己丢下,然而它想到了当年自己抛弃秦弦时候那人失望难过的样子,  突然觉得今日的一切都是它自作自受。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当年是它对不起秦弦,  执意要走,  如今轮到被他忘在脑后,  也是它自己当初埋下的苦果,  否则,哪能轮到陆剑离那小浪蹄子天天跟它争宠……
    夜里,  秦弦抱着陆剑离躺下的时候,  感觉天气又冷了一些,  于是给他紧了紧被子,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顿了一下,  无奈地扶了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