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一次让小常乐感受胎动了之后,他时不时就来摸肚子,可能是因为哥哥热情的期待,肚子里的也特别爱和哥哥隔着肚皮互动。
    两个孩子玩的开心,可乔深遭老罪了,他都能感觉到有小脚丫蹬着他的肋骨的感觉,连忙阻止道:“好了好了,妹妹累了,常乐你自己吃吧。”
    常乐站在乔深腿中间,撑着爹爹的腿,抬起头用一双黑白分明,清澈透亮的大眼睛,看着爹爹,嘟着小嘴巴,然后爹爹低下头亲在他的脑门上,他就哈哈哈。
    和小常乐玩了一会儿,他便去铺子了,小常乐待在家里,他愿意粘着奶奶,因为老人家特别疼宠他,自己的娘,乔深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杨柳定亲了,他认真思考了乔深说的两个问题,就和杨木头敞开心扉,把自己的担忧自己的顾虑自己的债务,全部敞开心扉,杨木头回家之后,第二天就和祁师哥借了银子,去告诉杨柳说,债你先还了,没有债务的情况下,咱两再处处,你如果愿意,咱两就定下。
    杨柳感动,两人又相处了段时间,他主动让杨木头上家提亲了。乔深提了杨柳做了乔记卤味管事,又给他招了一个下手,工钱也改成铺子每月营收的一成。
    杨柳起初直说受不起,乔深认他做了干弟弟,说这是当哥的送的定亲礼,杨柳这才无法拒绝了。
    但是乔深心里也对那日的事情,对他心存愧疚,不该迁怒杨柳,于是强硬的让杨柳答应,于是杨柳现在的工钱从三百文,变成了三千文,竟是比杨木头的工钱还多,只是杨木头赚的大头,是按活儿算的,多接些活,两人以后的日子,也能过的很安逸。
    乔深看完了账本,问杨柳道:“日子定下来没?”
    杨柳正在收拾桌子,手上不停,嘴里应道:“定下来了,明年正月十号,哥,你可一定要来啊。”
    “还有大半年呐?肯定来,到时候抱着小常乐给你滚喜床。”健康壮实的小孩儿给滚喜床,寓意早生贵子。
    杨柳把抹布放回盆里,心里高兴,笑容大大的说:“那感情好,大半年很快的,我跟他再相处相处,木头哥也同意了,他说那他多攒些银子,好准备聘礼。”
    乔深听他这样说,心里有些怅然,想到了祁硕,他也渴望能和祁硕拜堂喝交杯酒闹洞房。
    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乔深摸了摸肚子,孩子都要生了,觉得自己真是矫情。
    祁硕去了西镇铺子收账,第二天才能赶回来,乔深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有些睡不着,习惯了祁硕的怀抱,总感觉后背有些凉凉的,但是挺着肚子,他平躺又很难受。
    小常乐和娘估计已经睡着了,乔深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
    西镇,祁硕昨天已经对了帐,今天便去了正在施工的桥西街。
    桥西确实有些偏,但是因为桥西街的施工开始,街头被清理,铺了路,所以不少小贩们,在此处摆了面摊,茶摊,赚工匠们的钱。
    倒也算是渐渐地在涨人气,远处看,房屋已经初步成型了,祁硕和工匠们打了招呼,往自家在建的铺子走去,到了近处,铺子里面空旷杂乱,工匠们说大约还得半年时间,铺子街就能完工了。
    祁硕转了一圈,临走前,包了茶摊一天,今天工匠们茶水任喝,这才又回了客栈。
    临回东镇前,他买了些上好的蜂蜜,娘说让乔儿每日喝上一碗蜂蜜水,生产的时候就不会太痛苦。
    祁硕到家的的时候,乔深和祁母正在院子里包粽子,是了,明日就是端阳节了。
    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
    桃枝插在大门上,出门一望麦儿黄。
    这儿端阳,那儿端阳,处处都端阳。
    乔深将咸鸭蛋黄切碎,和绿豆糯米搅拌在一起做馅儿,端着馅儿盆,和祁母坐在院子里包粽子。
    祁母轻巧的将粽壳叶折成斗状,舀了糯米绿豆蛋黄馅,用手压实了之后,动作一翻一转间,一个三角形粽子就包好了。
    乔深惊奇,他看都没看会呢,笑着说:“娘,你这是怎么包的?太轻松了吧。”
    祁母笑了笑,又拿起一片粽壳叶,“你就一手放糯米,另只手就顺道捏紧压实,然后把缺口包上,不一定非得包成我这形状,自家吃,又不讲究那些。”
    想了想又怕糟蹋粮食,轻声地问:“乔儿,你这样吃过吗?这掺和在一起,能好吃吗?”
    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是白糯米沾糖,她还真想象不出咸蛋黄掺和在里面,这再沾着糖,能好吃吗?
    乔深懂,也怕娘吃不惯,但是做都做了,也只能蒸熟了才能让娘知道,合不合口味,他打算再包些白粽就是了,于是说:“能好吃,硕哥爱吃咸蛋黄。”
    祁母一听是给自己儿子包的,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老二一家有本事,家底不说在村里,就是在镇上,也算是大户人家了,只是儿子们低调,她也赞同,常言道财不外露。
    左右就是点糯米鸭蛋,又不是稀罕东西,儿子爱吃就行。
    刚进门就听见乔深说的话,活了二十八年,祁硕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吃咸蛋黄,好笑的往石桌走去。
    乔深听见脚步,欣喜的扭头,“回来啦?累不累?饿了没?”
    祁硕把包裹放在桌上,一只手捏了捏乔深的脸蛋儿,乔深现在比没怀的时候,胖了一圈,整个人更丰润喜气,而且他怀孩子,皮肤反而越来越好,手感细腻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