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的这个建议,是真的非常好啊!之前袁姬迟疑的,也是朝堂之上并没有什么哥儿,在这方面那些人的排挤很是强力,他不想让定方哥哥受到委屈。
    可如果哥儿能像男人一样,做很多事情,受到的阻挠也跟男人一样没多少,那定方哥哥当皇后的事情貌似也就没什么不可以了。
    再说了,朝堂之上谁不知道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哥儿啊。困扰在心头快两年的事情,就被白苏这么轻易的解决了。
    一时间,恢复理智的袁姬看向白苏的目光都有点深邃了。“果然,就像菖蒲说的,你真的很厉害啊。”
    白苏轻笑,算是接受了这个赞美。为什么这种事情他能看得出来,别人看不出来。那自然是因为不是真的没人看出来,而是没人敢那么大逆不道。
    还有就是,对于袁姬这个皇帝,不看好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那些足智多谋的人恐怕也懒得在他身上多费力气吧。
    而袁姬他们本人为什么没想到这个方法,自然是因为朝代的局限性。如果白苏不是穿越而来,如果白苏不是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年代,这种方法也不见得就敢去想。
    白苏只是给他们提一个可能,具体怎么操作那就是他们兄弟来之间的事情了。袁姬和定方之间的事情有了转机,常胜也愿意跟着回去了。
    两兄弟之前为难的地方没有了,也就没有继续待在白家的必要了。袁姬和常胜都不是傻子,尤其是最后白苏的话还说的那么明白。
    想来哪怕很多事情还做不到,可某些该报恩的事情那两兄弟应该不会忘记的。所以对于以后哥儿能否在科举上更顺畅的事情,白苏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如果袁姬两人过河拆桥不认账,他也不在意。毕竟这是最好的一个方法,让这个朝代最尊贵的人帮忙解决哥儿社会地位的事情。
    但并不是唯一的方法,其他方法虽然更加艰难一些,但路总还是有的。
    给小皇帝这么尽心尽力的出谋划策,就当是提前买股了。
    更何况,石菖蒲和江南春之间的师徒关系现在也算是半落实了。如果袁姬真的解决了江南春官妓的身份,那常胜也绝对不可能让江南春只是一个平民。
    到时候,江南春那边也还是一条路不是吗。
    所以说了,条条大路通罗马,更何况自己这边通往罗马的道路几十条。
    让人烦恼的皇家兄弟终于回京了,袁姬的办事效率比白苏想象中的还要快速了几分。和他们一起回去的,还有江南春。
    江南春临走之前专门来了一趟永宁村,给石菖蒲带来了大批的学习资料还有她亲手写的一堆东西。
    最关键的是,那个对白苏深深的一拜。
    对于那种知恩并且会想着回报的人,白苏还是很喜欢的。
    皇家那对兄弟临走之前,也将白家所有的半成品和成品药材全部拉走了。身为天下最有钱的那家的人,给钱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足足五千两银子,让白苏连吐槽的欲望都不想有。可能在皇家兄弟的眼中,钱的单位只有五和十这两种吧。
    两兄弟走了,生意却还是要继续的。常胜在这边留了人,也确切的说了每个月会过来拉一次药。其他什么都不重要,要的就是这个治疗刀斧伤的止血散。
    所以白家这边架起来的摊子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两兄弟的离开就撤开。
    家里人越来越多了,白苏想要搬家的心思也越来越强烈了。他喜欢的是和石菖蒲两个人独处的悠闲生活,家里人一多,就算那些人不是故意的,也会不经意的打扰到石菖蒲学习还有白苏做事儿。
    更何况,他现在也算是身怀巨款的人了。继续住在这样的小院子里,也十足有点委屈自己了。
    第066章
    自从远离了那两兄弟, 白苏是真的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就连空气都变得香甜了。
    “干脆一步到位,把新家买到望江府吧。”没有了多余的其他人,白苏坐在书房的宽大椅子上将石菖蒲抱在怀里。
    桌面上不是平日用来学习的东西,而是一张白苏画的简笔画。画纸上的内容,也是望江府周边的情况。
    像是文庙所在的地方啊,望月湖啊, 还有另外两边。一边通往黑河镇的道路,和一条通往江南的官道。
    白苏自己是比较倾向于将新家买到官道那边的, 传递消息比较方便不说往来东西南北也方便。
    石菖蒲认真的看着纸张上的图画, 白苏将每个地方的优劣点都直接写了出来。“那这边这么办呢?”
    白苏点着图纸上的一点, 闻言转头直视着石菖蒲。“这边的房子可以让冯奶奶帮忙照看着, 以后如果你还想回来也有个住的地方。”
    石菖蒲有点怅然,慢慢的转头看向书房外面。书房正对面是他们的卧室, 可白苏知道石菖蒲看的不是那里。
    看的, 是墙外的永宁村, 是永宁村另一头的石家。人在经历过家庭带来的苦难时, 总是会说要逃离那个让自己痛苦的地方。
    可等真的终于要逃离的时候, 又有几个人是真能做到不怀念的呢。更何况, 石菖蒲的遭遇也算不上什么苦难。
    石家, 总还是有真的对他好的爹的。大哥沉默寡言, 二哥天性乐观,三哥突逢磨难心性大变,但其实他们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白苏没有催促, 也没有说什么具有引导意味的话。自己喜欢的,是纯粹的石菖蒲,是那个乖巧可怜但又心性善良的石菖蒲。白苏从未想过要将石菖蒲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冷漠、冷血、无情、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