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这一掌不轻不重的拍在了牧蓉的脑门上,牧蓉身躯大震,口鼻喷血,眼前一黑,身躯一软跪倒在地。
    “大胆!”
    王雨勃然大怒,“你竟然还敢出手!”
    白一帆身躯不等落地,就在王雨抬手的那一刻,如一缕清风一般出现在了王雨的身后。
    “好快!”
    赵时奚也自吃了一惊,这人不是术修吗?
    啪!
    白一帆左手猛地握住王雨右手臂,大拇指捏住了上臂骨中间软肉处。
    王雨闷哼一声,只觉的右手臂一阵酸痛传来,哪里还能够施法?
    轰!
    白一帆后纵,抓起王雨狠狠的抛飞,后摔入地。
    王雨被摔的狼狈不堪,好在她身体素质不算差,这才没有被摔晕过去。
    白一帆双脚不沾地,在王雨急促站起的那一刻,一个耳光直接抽了过去。
    啪!
    王雨被抽的一个趔趄,口鼻滴血。
    “我要杀了你!”
    王雨怒喝,她是真大意了,她是真没有想到有人敢对自己出手。
    白一帆神色冷漠,须臾间一把火焰剑出现在了手中,直指王雨眉心。
    王雨骇然,顿时不敢动了。
    论境界,王雨的确很高。
    但是论生死经验,王雨什么都不是。
    只是短暂的交手白一帆就明白了,作为一名术修,王雨连自己最基本的绝对领域都没有防备,也变相的说明了另外一件事情,因为别人忌惮王雨的后台,处处避让,所以导致王雨真正的实战经验为零!
    可白一帆不一样,不管是梦中的经历,还是现在的经历,他都经手过很多战斗。
    一位男弟子喝道:“你做什么?”
    白一帆眸光冷冽的看向对方,“你想死?”
    那位男弟子实力并不差,达到了灵海十海的层次,但是此刻却被白一帆的眼神吓的后退了一步,嘴唇发抖的说不出话来。
    王雨怒叱道:“你敢对我动手?”
    她的脸色变的狰狞起来,脸上的手印也是无比的明显。
    “那如果我杀了你,你又能够如何?”
    白一帆冷语,火焰剑突进。
    “白一帆!”
    宁靖长老焦急大喝一声,“不可以!”
    说话的时间,他飞驰而来,喝道:“收手,不可以。”
    王雨神色倨傲的看着白一帆,那眼神充满了嘲讽。
    这就是权!
    因为她的堂爷爷是内门长老,因为她是一位女子,一位漂亮的女人。
    在外厮杀,男女之别不提,但是在宗门内,打一个女人,总是会被人耻笑,人性总是这么奇怪。
    宁靖长老抬手,再度道:“白一帆,快点收手,你绝对不可以这么做。她是内门长老的孙女,你这样做的代价太大,没必要。”
    四周人的眼神都透着复杂的神色,总之什么样的都有。
    收手,的确丢人,但是不用丢命。
    只不过,那丢的可能是一辈子的尊严。
    白一帆看向宁靖长老,宁靖长老摇头,“收手吧。”
    这一次,反而大部分人都有些同情的看着白一帆,他们有同样的感觉,同样的无奈。
    白一帆沉默,放下了手中的火焰剑。
    王雨神色一松,眼神却变的更加凌厉起来,毫不掩饰的道:“白一帆是吧,我记住你了,我如果让你活着出圣道天宗的地盘,就算你赢。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把你全家的脑袋都送到你的坟前。”
    闻言,宁靖长老变色,厉声喝道:“闭嘴!”
    但是,晚了。
    白一帆挥剑,一剑将王雨脑袋砍飞出去。
    跪坐在地脑子一片迷糊的牧蓉刚好睁开双眼,而那脑袋直接掉进了她的怀里。
    “啊!”
    牧蓉惊恐惨叫,惊慌失措的往后攀爬。
    她仿佛已经疯了,大声嘶吼着,眼神混乱。
    宁靖长老脸色一阵苍白,四周更是一片寂静。
    赵时奚的眼神变了,好狠的人,好冷血的人。
    “你……你……”
    宁靖长老颤抖着手指向白一帆,“你闯下大祸了!”
    白一帆身躯一纵落回了轿椅,静静躺坐,闻言冷语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而我,就是一个匹夫。”
    闫媛媛双手捂嘴,眼里充满了震惊。
    她害怕自己会吓的叫出声来,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接下来白一帆要面临的是什么。
    “散了,都散了!”
    宁靖长老大吼,众弟子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闫媛媛站起,颤声道:“白……白师兄……”
    她觉的白一帆完了,一生都要毁了。
    “此事与你并无任何干系。”
    白一帆淡然道:“如果有人问你话,只说你自己的实话,不要说其他无关的话。”
    闫媛媛还要说话,旁边一人走来,是廖密。
    廖密拉着闫媛媛直接往外走去,不给闫媛媛再说话的机会。
    一时间,这里就剩下白一帆等人和宁靖三位长老,以及王雨的尸体和疯了大叫的牧蓉。
    其中一位长老脸色难看的道:“宁长老,这……可如何是好?”
    从来也不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啊。
    门派的确是严禁弟子之间生命搏杀,但是今天的事情稍微的有些不同。
    先动手的是王雨这边,大家都看到了。事后,王雨的诸般威胁,更是有目共睹。
    可就算这样又如何?
    她爷爷是内门长老,哪怕这个爷爷不是至亲。
    另外一位长老沉声道:“还能够怎么办?把他羁押,此事往上禀告之后再做定夺。”
    宁靖长老神色不悦,这样的做法代表什么?
    就代表白一帆已经错了,轻则彻底废掉,重则直接杀死。
    白一帆劳神自在的看向刚说话的长老,冷语道:“我有什么错?”
    对方沉声道:“你杀了人。”
    白一帆晒然一笑,“你杀过人吗?”
    那长老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道不知道你杀的是谁?”
    “我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白一帆针锋相对,“怎么?内门长老的亲属就杀不得?只能够允许他们来杀我吗?你倒是来和我说说,这算哪门子道理?如果圣道天宗真的就是这种关系户,我看……”
    “这天下第一宗派,不如解散了算了,否则的话,也是没脸屹立在天地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