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狐狸 番外完结 作者:阿辞姑娘

    “来,吃鱼。”男人笑眯眯地将鱼喂到漠尘嘴边,还贴心道,“小心烫。”

    可男人越是温柔,漠尘就越是瑟瑟发抖。

    等到宇文猛将鱼刺挑出,把鱼肉吹到一个合适的温度再喂给漠尘时,漠尘都有种男人把自己孤身拐带来深山老林里就是为了吃掉他的错觉。

    不过一连吃了好几口鱼,男人也没对他做什么,而那蠃鱼的滋味也异常鲜美,让漠尘馋得差点连舌头也一并吞下,但他没忘记伸头看下木签子上的蠃鱼,见自己已经吃掉了小半块鱼腹,在宇文猛又喂过来一块鱼肉时漠尘连忙抬起前肢,用软软的爪垫抵住宇文猛的手指,摇头说:“我已经吃过啦,恩公……将军你吃吧。”

    “你才吃了几口?”宇文猛也跟着看了眼鱼,“这鱼还有很多的,这一半你吃,另一半我吃就好。”

    “那我剩下的这一半鱼能麻烦将军帮我带回去吗?”漠尘眼巴巴地望着宇文猛恳求道,“我现在没有法力,没有办法带鱼回去。”

    “你要带鱼回去作甚么?”宇文猛问他。

    谁知漠尘认真道:“树非哥哥肯定没有吃过这种鱼,白鹅和灰珠姐姐柳掌柜他们也肯定没吃过,我已经吃过啦,剩下的我想留他们吃。”

    宇文猛登时愣住,不知该如何说这小狐狸:“你真是……”

    漠尘闻着烤鱼的香味,虽然还是口水直流,却已经不想着吃了,只是想着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定也要分给大家尝尝才行。

    “行。”宇文猛闻言吃掉自己手里原本要喂给漠尘的那块鱼肉,笑道,“现在我也吃过了,其他的带回去给他们吃吧。”

    “诶——”漠尘急了,“可是这鱼是将军你抓的呀,你应该多吃点的。”

    “我又不是没吃过。”宇文猛笑了一声,无奈地看着漠尘说,“本来就是抓给你吃的。”

    “那、那……”

    本来就是抓给他吃的。

    漠尘不知道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句话怎么就让他忽然连话都不会说了,听在耳朵里也叫他像吃了足蜜一般,心里甜滋滋的。

    “进来。”宇文猛微微扯开自己的衣领对漠尘说,“我们回去了。”

    言外之意就是同意了漠尘说的话,而宇文猛后来也确实将剩下的蠃鱼收了起来,就等着带回去给妖精客栈里的众人分享。

    “多谢将军!”

    漠尘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男人方才的话,还是同意他带鱼回去的请求而感到开心,他只知道自己的是笑着的,顺着男人的胳膊爬进他怀里,贴着男人热乎结实的胸膛时还脸红着偷偷笑了两声。

    回到客栈后,漠尘还是因着没毛羞于出门,只得再次软着嗓子请求宇文猛代劳为他送一趟鱼。

    宇文猛听着他左一句“将军真好”右一句“麻烦将军啦”,在心里直骂这小狐狸真是会说甜言蜜语,都把他哄得团团转了,却还是摇头笑着出了门,把谢席从隔壁唤了出来。

    “将军,您有什么事?”

    谢席被宇文猛喊出来时还以为他有什么事要吩咐自己做,结果宇文猛却递过来一盘鱼,谢席一看到那鱼的翅膀就明了,惊道:“将军,这是蠃鱼?”

    宇文猛应了一声:“嗯。”

    谢席喟叹道:“这鱼好久没见了吧,上一次属下们和将军您分食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

    “那算你运气好,现在又能吃了。”宇文猛挑眉笑着,对他说,“拿去和客栈里的其他人分了吃吧,这种鱼他们怕是没吃过。”

    “哈哈好的,我吃个翅膀就行。”谢席笑着端过鱼,还不忘奉承宇文猛一句,“将军您可真是个好人。”

    等谢席走后,宇文猛站在门边浅斟慢酌着谢席那最后一句话。

    “我是好人?”

    想了想,宇文猛觉得谢席说的对:“没错,我就是个好人。”

    可是进屋后看到在床上乖乖坐好等他消息的小狐狸,宇文猛却又开始想要欺负他了。

    心道:算了,还是不当好人了。

    反正他又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小狐狸:我觉得采夜恩公更有仙气一些。

    将军:老子哪没仙气了?老子浑身上下都是仙气。

    小狐狸:恩公心,海底针。

    第15章

    宇文猛不是人。

    他是仙,是天界赫赫有名的宇文将军,是天界堂堂三门之一的守门人,在天界握有滔天权势,除了天帝弦华以外他谁都不屑屌上一眼的。

    但是宇文猛觉得自己最近被一只胖狐狸欺负了。

    这件事还是得从送蠃鱼那天说起。

    说来也巧,漠尘那日刚想着把拷好的蠃鱼留下分给他的义兄树非吃,树非就在那日就从老家回来了,还给漠尘带了礼物。

    当树非捧着礼物兴致勃勃地要去给漠尘看时,白鹅和灰珠却告诉他漠尘受伤了,还就是被他收留的那户人家的女儿给弄伤的,除此以外客栈里还去世了几个菌人。树非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善举竟然给客栈引来了番祸事,为此自责不已,料理好那几个菌人的后事之后便焦急地就想见见漠尘,看看他到底伤得如何。

    可白鹅和灰珠又拦下了他,说:“公子养伤这几日都不肯见人的,只和救了他的那位宇文公子待在一起。”

    “不肯见人?”树非闻言,皱眉略一思索,问灰珠,“我义弟的毛是不是秃了?”

    “……正是。”

    “唉……”树非长叹一声,“又是一位新恩公,罢了,他有空担心自己的毛看来伤的一定不重。”

    白鹅却有些急:“可是我们许久没见过公子了,那位宇文公子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