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节

  第884章 喜色
  巫蛊之事,在明面上已经落下帷幕了,但实际上还没有结束,真相也没有完全暴露。
  敏妃是死于谁手,这一点,京兆府和刑部在查探,缇事厂同样在查探;
  顾家死亡的后续,那么多条人命,无论如何都要有个结果;
  还有在此事上推波助澜的人,仪鸾卫大将军杨善心及叶纭叶绅两个人……
  这些事情,汪印都记在心中,也一步步在推进,该查的真相要查,该报的仇怨也要报!
  首要处理的,当然是宫中的事情。——汪印绝不会忘记,让巫蛊事成为真正危机的,乃是皇上对小姑娘起了浓厚的兴趣。
  几经查探,他才终于查明,最先是贤妃煽动皇上起了这个心,而后由韦皇后、敏妃等人推动扩散,最后才使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
  贤妃,呵。
  本座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她!
  “裘恩传出消息,道是贤妃为叶纭叶绅两人求情,说她们身居内宅并不知道朝中纷争,或许为人所利用了。”汪印说道,眉梢带着冷意。
  叶纭叶绅两人什么时候搭上贤妃了?小姑娘这两个堂姐,当真是好本事。
  先是攀上了韦皇后,韦皇后失势后,还有贤妃代为周全,运道是不是太好了?
  只是,这两个人欲置小姑娘于死地,他绝不容许这样的运道!
  叶绥讶异地扬了扬眉:“贤妃为她们求情?这倒是怪事了……”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在她的记忆里,叶纭叶绅都与贤妃毫无交集,为何贤妃会保住她们?
  很快,她便想明白了:“便是贤妃不保她们,看在万家和临川侯府的份上,皇上对她们的处置,也只会是不痛不痒的训斥和禁足。”
  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这样道:“大人,叶纭叶绅两个人就交给我吧,大人您不用费心了。”
  提到叶纭叶绅的时候,大人眼中有一丝杀意,显然是不会放过曾指证她的这两人。
  唔,她也不打算放过……
  从还在闺阁的时候起,叶纭便针对姐姐,叶绅便不容她,她总是想着,这两个人久居内宅不足为虑,便懒得与她们计较。
  不曾想,却低估了她们怨恨之心。既然如此,就让她们再也无法怨恨,就好了。
  “小姑娘,你可行?”汪印看着她,多少有些不放心。
  他绝对相信小姑娘的本事,但那两个毕竟还是叶家人,是她的堂姐,他担心小姑娘会不忍。
  “大人,放心好了。”叶绥朝汪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贤妃有一点说得没错,叶纭叶绅是内宅妇人,并不懂得朝中纷争,对付这两人,用内宅手段足以,实在无须大人出手。
  前一世者在她手中的人不知有多少,叶纭叶绅算得了什么?
  至于不忍?叶纭叶绅开口指证之时没有丝毫不忍,那么她也是。
  看着汪印苍白的神色,叶绥忍不住上前抚了抚他的眉头,声音不觉低柔下来:“大人,巫蛊事已了,您得专心养伤,仔细服用汤药了。”
  大人的肤色一贯是白皙的,但现在却是苍白,与先前并不一样。
  这不仅是因为大人手臂上的伤,更是因为大人身上的毒扩散了。
  ——他们先前对外说的话语,多半都是真的。
  手臂的伤,固然是大人故意设局,但大人因为所中的毒扩散导致反应迟缓,的确是事实。
  在刚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叶绥吓得脸色煞白,紧紧抱住他忍不住落泪,心中是说不出的惊惶。
  毒药扩散了,万一大人他……
  所幸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死死压住自己心里的悲伤,全神贯注为大人重新诊断。
  结果,她的手指都在颤抖,眼神越来越亮,压抑不住惊喜地道:“大人,您的脉象越发强劲了!这……这是好事!”
  按理说,大人受了伤、毒药扩散,脉息应该较之前微弱才是,结果恰恰相反,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沉珂松动了!
  大人所中的毒药原本集中在下腹部,现在开始扩散到四肢,就好像一滴浓墨化在水中一样,如果水越来越多,那么墨色就会越来越淡,最后会消失不见。
  为大人研制解药这么久,她终于真真切切看到了解毒的希望!
  这不再是坚持和信念,而是确切在发生的事实,是她所能看得见的!
  叶绥再一次红了眼眶泪如雨下,不过,却不再是惶恐害怕,而是喜极而泣。
  她很想将大人抱在怀中,想将自己心中的喜悦倾诉出来,想……
  最终,她只是流着泪伏在床边,将脸贴在汪印手臂上,一手横在他腰间,低低说道:“大人,毒药能解了,您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明明隔着厚厚的冬衣,汪印却觉得叶绥的气息就喷在他皮肤上,让他感觉到温热。而她横在他腰间的手,就好像会燃火一样,让他整个身体都灼热起来。
  “本座没事……”汪印艰难道,声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
  此刻他也不知道是因为毒药扩散,还是因为小姑娘靠近,他感觉到四肢越发僵硬了,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只感到越来越热。
  他抬起一只手,落在叶绥发间,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声音哑得不像他自己的:“小姑娘,本座无事,别担心……”
  事实上,解药早就已经起效了,现在只是循序渐进的表征之一,但是他却不敢告诉她。
  他合了合眼,微微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不想让小姑娘发觉到异样。
  但是,该死的!他分明感觉到下腹越来越热,越来越鼓涨,连盖着的被子也微微隆起了……
  第885章 撩一下
  察觉到自己身体变化的时候,汪印更是一动不敢动,脸色越发沉凝,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他连气息都怎么敢喘,暗暗希望叶绥没看见那鼓起的被子,不想让她发现端倪。
  他知道要掩饰这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放开手、让她远离一些,可是……他不舍得!
  小姑娘的手、小姑娘的气息、小姑娘的眼泪……都给他带来了陌生而喜悦的情感。
  他固四肢僵硬,然心中鼓跳,下身的肿胀灼热更让他清醒地意识到,他内心深处所祈求的东西,都会得到。
  他和小姑娘会像世间寻常夫妻一样,可以行敦伦之事,可以水乳交融……
  昔日他在军中的时候,就听得老卒感叹道:“人生在世,最终也不过是日求三餐夜图一宿而已。”
  彼时他年轻气盛,心中有无限的勇气和信心,总觉得这样的所求太小太小了,不为当世大丈夫所齿。
  到了后来,他身中奇毒、位极人臣,已遍尝繁华得失的滋味,才品尝这一句感叹的真髓来。
  三餐,是终日饱食还是时常饥餐?是珍馐美馔还是残羹冷炙?这蕴含着每个人的追求和努力,其实不是每个人都能求得到。
  至于一宿,那就更难图了。
  得以安寝和噩梦惊醒,本就是差别极大,对于汪印来说,他曾在无数日子里所渴求的,也只是世间人最寻常的一宿。
  这寻常的一宿,会有入睡前的精疲力尽,自然会有醒来时的朝气蓬勃。
  然而,他无法勃起,这“朝气蓬勃”到底打了折扣,人生便有了不可言说的遗憾。
  现在……他目光掠过了那微微隆起的被子,下腹的肿胀灼热一直没有消退——遗憾正在远离,也一定会彻底远离!
  他抚摸着叶绥发间的动作顿住了,改而下落乘住了床沿,倚靠在床头坐正了身子,一腿微微曲起,随即不着痕迹朝被子看了看。
  唔,看不到隆起了,很好,完美。
  早在汪印撑住床沿的时候,叶绥便抬起了头,直看到汪印坐正屈膝,才后知后觉地说道:“大人,我是不是压疼你了?”
  不然,大人何以这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的样子?
  她仍俯伏在床边,一手还搭在汪印胸膛前,她正想缩手站起来,却被汪印轻轻按住了。
  叶绥不解地看向汪印,在碰触到汪印的眼神后,一下子就愣住了。
  此时汪印薄唇紧抿,脸容看起来十分严肃,狭长眼眸已半眯起来,然而她却看到眸中那一簇旺盛的火焰。
  如同幽深虚空闪耀着星河,那一簇火焰,是如此的明显,又是如此的动人心魄,牢牢地吸引着她的所有心神。
  哪怕这簇火焰越来越盛,越来越近,几乎可以将她燃烧,她也浑然不觉。
  汪印身子前倾,靠近了叶绥,伸手轻轻拭去她眼底的泪痕,因为流过泪水,她的凤目显得更加晶亮,同时还带着一丝茫然懵懂,如同一只刚出生的小兽。
  天真,稚嫩,让人无比心怜。
  汪印眸色变得更深,唇角抿得更紧了,为她轻轻拭泪的手渐渐滑落到她唇边。
  唇色嫣红形状美好,比他所见过的任何珍宝还要动人。
  他情不自禁地用大拇指顺着那美好的唇形细细描绘,轻轻地回来摩挲着。
  叶绥瞪圆了眼睛,脑中像乱成一团的丝线,压根就无法思考。
  大人的手指有厚茧,这是长年累月练剑的痕迹,碰触着她的嘴唇,带着一种粗粝,感觉并不舒服,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色旖旎。
  她微微长着嘴,想说些什么,却更方便了汪印的动作,她分明感觉他的手指碰触到了她的舌尖!
  她顿时说不话来,再一次愣住了。
  这时,汪印的手已滑过她纤细的脖子,在衣襟边上顿住了。
  他的眸色更深,眼中的火焰更盛了,他缓缓吁了一口气,就像压抑着什么似的。
  下一刻,他的手顺着她的衣襟处探了进去,碰触到那滑嫩的肌肤后,他气息顿了顿,随即就像有什么喷薄出来一样,气息蓦然变得粗重起来。
  在他探进来的那一瞬间,叶绥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感到有寒气钻进了身体里面。
  可是,这寒气瞬间便消失了,因为大人的手掌温热,他所碰触的地方,都像点起了火,驱散了她的寒冷,让她的身子越来越热。
  热,很热,似在身体深处燃起火一样,叶绥因这灼热想大声尖叫,可是她却觉得身子发软,只能微微张着嘴,急促地喘着粗气。
  和汪印一样,两者粗重的喘气声交缠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汪印的手掌终于罩上那一处浑圆,本能地开始搓揉起来,力度不轻不重,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叶绥第一次发觉,大人的力气原来这样大,只用一只手就可以牢牢压制着她,让她不能有任何反抗。——她也忘记了反抗。
  她浑身酥软无力,感觉被烤着一样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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