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大的蛋糕挤下这么多字,到最后差点儿写不下。
    索炀靠着沈徽明笑:“这样看起来,我好像很贪心。”
    “可以更贪心一点,”沈徽明说,“毕竟你是沈徽明的男朋友。”
    索炀笑:“你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容易骄傲。”
    “那是,”沈徽明又说,“毕竟我是索炀的男朋友。”
    两人看着对方笑,然后提着蛋糕回家了。
    他们一起回了沈徽明的家,因为据说跨年的时候离这边不远会放烟花,不出意外站在沈徽明家阳台上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冬天,天黑得早,他们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放下蛋糕,又一起下楼去超市买食材,沈徽明今晚要亲自下厨给索炀做顿生日大餐。
    索炀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很不喜欢逛超市,家里缺什么少什么都是在网上订,直接送货上门,但是跟沈徽明在一起后,他突然开始享受起和对方一起逛超市的感觉。
    两个人走进暖和的超市,一个人推着购物车,一个人挑选食材,还时不时回头问:“这个怎么样?喜欢吃这个吗?”
    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所谓的“烟火气”,浓重的烟火气能勾起一个人好好生活的欲望。
    过去的索炀日子过得平淡无波澜,别说别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滋没味。
    清淡如水,说来好像有种遗世独立的浪漫,但实际上,感受过了沈徽明带给他的这种温柔人间,索炀就再也不想也没办法回到从前那种冷清冷淡的日子里去了。
    就像——我已经见过了大海,我不能假装没见过。
    两个人买了满满一车的食材,其中甚至还有点儿小零食。
    他们都不是喜欢吃零食的人,但路过货架的时候,沈徽明认真挑选了两包糖,放在了购物车里。
    他说:“以后你飞的时候口袋里都放一颗我买的糖,就当做是我在陪着你飞。”
    索炀笑他酸,他理直气壮地说:“对啊,我们热恋中的人,说话都是这样的。”
    从超市回来,雪下得更大了。
    沈徽明说:“我们应该出来打个雪仗堆个雪人。”
    他问索炀:“你小时候是不是也不跟人打雪仗?”
    索炀的老家距离他现在生活的这座城市坐动车的话只需要三个小时就能到达,同是北方,气候和生活习惯其实都是一样的。
    但因为家庭教育方式和他本人的性格原因,他什么都没玩过。
    索炀跟在沈徽明后面走进了楼门:“没有,小时候放学了几乎不会出去玩,长大了也玩不起来了。”
    “那你是没遇见我,”沈徽明拉着他的手上楼,“你要是小时候就遇见我,我天天去扒你家窗户叫你出来玩。”
    索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实在有点儿好笑。
    “那我可能会很烦你,”索炀说,“你打扰我学习了。”
    电梯里,两个人一起大笑,情侣间的一个小玩笑都可爱得不行。
    这一年,索炀终于认认真真地庆祝了一次自己的生日,他的恋人陪在他身边,为他精心做了一大桌子的美食,餐桌正中间是他们一起做的蛋糕,看起来并不完美,但因为是他们自己做的,所以有了无限的附加价值。
    沈徽明插上蜡烛,“28”这个数字被点燃。
    沈徽明说:“今天过后,一直到我生日,咱们俩就只有两岁的年龄差了。”
    “你很介意年龄?”
    “不,我的意思是,就算你28了,我还是你哥。”此时房间的灯都关着,只有荧荧烛光映着他们的脸,两个人看起来都温柔得很,沈徽明说,“今天租爬犁的时候你很配合我啊,是不是一直想管我叫哥来着?”
    索炀笑着看他:“还好吧。”
    “还好?”
    “嗯,”索炀停顿了一下,隔着烛光看着他,“你很喜欢听?”
    “你叫得挺性感的,”沈徽明说,“虽然这话听起来下流,但确实,那会儿你一叫我哥,我差点儿没忍住,硬了。”
    索炀双手拄着桌子,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本来不是,”沈徽明倒是实诚,“遇见你之后,可能学坏了。”
    “我把你教坏了?”
    “不是,你知道有种人他会不经意地勾人,我一看见你就没什么定力了。”沈徽明想了想,低头笑了,“要不当初我也不会主动跟你要手机号码。”
    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徽明的机票夹被索炀捡到送还,他趁机向对方讨要联系方式,却被拒绝了。
    沈徽明向来觉得自己是个很自制的人,可是自从他遇见了索炀,自己的这一优良品质在对方面前就荡然无存了。
    “那……还有另外的一个称呼,你可能会更喜欢。”索炀说,“我们打个赌吧,虽然今天是我的生日,但为了感谢你让我这么开心,我就送你个礼物。你是希望我管你叫哥,还是换另外一个称呼?”
    “什么称呼?”
    “你先选,然后我再告诉你。”索炀笑盈盈地看他,“你是要保守一点呢?还是要冒一次险呢?”
    沈徽明望向他,两人中间隔着一桌子的美食跟一个生日蛋糕。
    他伸出手:“给我摸一下手,让我感应一下。”
    索炀笑出了声,吐槽他幼稚,但还是把手伸向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