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个孩子里,只有他成功通过科举的方式在翰林院当了值,蔺老爷子面上有光,自然也格外关注。
    “还有八日。”蔺启闻淡淡答道。
    “这回年休的时间倒是不短。”蔺老爷子点了点头,“有时间的话可以多参加些你们年轻人的聚会,多交几个朋友。”
    在老父亲眼里,蔺启闻显然依旧是个孩子。
    “是。”蔺启闻有些无奈地应道。
    “还有睿禾,这孩子和你一样,是个乖巧懂事的。”蔺老爷子又说道,“你有空就多教教他,也增进增进你们的父子情谊。”
    “是。”蔺启闻又应了声。
    而被点到名的蔺睿禾则是微微红了脸,不是害羞而是激动。
    原来爷爷也有在关注自己吗?
    是啊,他们这些旁系子孙,虽然与家主之位绝缘。但只要努力,无论是像父亲这样谋个一官半职,还是像二伯父、三伯父那样接管家族部分产业,都依旧能有令人艳羡的人生。
    身在世族,他们已经比普通百姓多了许多资源。
    这便是他身为世族子弟的骄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书主角攻受出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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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邵清仪是被邵清成的敲门声叫醒的。
    “二哥,你起了吗?时间快到了!”邵清成的声音有些焦急。
    “我……我马上起。”邵清仪虚弱地应道。
    他的嗓子有些干哑,浑身肌肉也酸痛极了。
    他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里他在沙漠中迷了路,太阳毒辣,他找不到水源、滴水未进,腿脚走得十分酸痛,火辣辣的沙子的触感,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再加上是被邵清成硬生生叫醒的,他更是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
    怎么回事?水土不服?
    邵清仪完全没想到其他可能性。他以前身体健康得很,很少生病。
    费力起床,背起采购好的东西,邵清仪脸色煞白地下了楼。
    一看到邵清仪这副模样,几人都是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可能没睡好吧,没事,问题不大。”邵清仪摆了摆手。
    几人闻言,也就没再多问。
    他们结了帐,就匆匆赶赴和车夫约好的地方。
    车夫果然已经等在了那儿。
    对于他们的迟到,车夫没说什么,收了钱就带着他们回了村子。
    山路依旧颠簸,但大概是昨晚没睡好,邵清仪一上马车就直接睡着了。
    醒来,马车已经回到了水弯村。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村子,邵清仪蓦然有一种回家的亲切感。
    短短几天,他就已经对这里产生了这么浓厚的归属感吗?
    邵清仪下了车,和几人告别之后,他准备先去医馆。
    一方面,他要把两个孩子接回来,另一方面,他也得把欠李大夫的钱给还上。
    走了一段路,邵清仪又开始觉得脑袋昏沉沉的,走路都变得有些踉跄。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医馆门口。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了贺长季住的里屋。
    远远的,他就听到了两个孩子和贺长季的声音。
    “都已经是第二天了,姆父怎么还没来呀?”这是成平。
    “姆父不会迷路了吧?”这是成安。
    “放心,你们姆父说了今天到,就肯定会来接你们的。”这剩下的,自然是贺长季。
    “我回来了。”还未进门,邵清仪就欢喜地喊了声。
    两个孩子闻言,欢乐地向刚好进屋的邵清仪扑了过去。
    结果,刚一碰到邵清仪,邵清仪就扑通倒地了!
    “姆父!”两个孩子大吃一惊。
    连床上的贺长季也惊得直起了身。
    “没,没事。”邵清仪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怎么了,浑身酸软得厉害,就连两个孩子都接不住了。
    得亏他背的背篓够大、正好替他挡了一档,不然估计这会儿已经后脑勺着地大出血了。
    医馆学徒听到动静匆匆进屋,发现邵清仪摔倒在地,他赶紧帮他把篓筐卸了下来,然后试图扶他起来。
    邵清仪的体重可是有两百斤,个子小小的医馆学徒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有成功。
    贺长季看不下去了。他从床边拿出李大夫给他准备的拐杖,靠着完好的左腿下了床,一跳一跳地跳到了邵清仪身边,然后再凭借着强劲的臂力,把邵清仪扶了起来。
    邵清仪虽然没有直接后脑勺着地,但刚才摔倒的冲击还是让他脑子一阵昏沉、眼前有些漆黑,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只火烫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臂,在一股巨大的拉力作用下,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只是,依旧站得不是很稳。
    “先坐会儿。”贺长季任由让邵清仪倚靠着自己,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医馆学徒见邵清仪已经坐下,就立马转身去喊李大夫。
    “怎么了这是?”李大夫一进来就看到屋内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