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真正的凶手是皇上,谁敢乱说。
    影子本来就是专门帮皇帝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的,做起来很是熟练。
    完工之后就迅速离去了,只剩下还吊在白绫上微微晃荡的尸体,那张貌美的面容,露出吓人的惨白之色。
    第83章 【补】
    定州府, 府邸内, 尤贺走来走去,面容冷肃。
    自从带兵直指长安, 尤贺就再没有露出笑容。
    为什么派去保护瑾瑜的人还没有传来消息?
    没有瑾瑜的消息,尤贺就完全无法安心。
    而尤贺不知道的地方, 几个大将聚集在一起。
    几个身带血腥气的士兵,跪在中间,禀报道:
    “上面派来的人,已经提前截杀, 没放过一个。”
    “嗯, 做的不错, 下去领赏吧。”
    等到那几个士兵离开, 方才说话的人, 使了个眼色,一个靠近房门的大将跟着走出去, 没一会儿一身血腥气的走了回来。
    有人犹豫道:“我们这样瞒着大将军不好吧。”
    一人冷哼:“岂能让那皇帝小儿的人来信口雌黄, 蛊惑将军,不过一个做过小倌的男人,就是死了又如何?如今可容不得退缩了, 我们都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死也是一起死, 要是将军因此不战而降, 你们想过后果吗!”
    有人跟着附和:“是啊, 我们做的隐秘, 除了我们,其他的一个活口都没留,只要我们不说,将军如何知道?”
    那个去灭了口的大将接过话茬:“等到将军做了皇帝,要什么男人女人没有?这么个小玩意儿,又算的了什么?”
    听完,大家觉得的确也没错,再说,法不责众,就算将军知道了,还能杀了他们所有人吗?
    这些大将也知晓尤贺传信长安的人保护那个小倌儿,结果人却在皇帝小儿的手里,他们猜想那些人都遭了皇帝的毒手,这才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反而是等到了皇帝派来协商的人,这才得知了长安的一些消息。
    实际上,尤贺传信的那些亲信,就是原先保护瑾瑜的人,在瑾瑜被接进宫的时候就被南宫辰控制住,没有把瑾瑜进宫的消息传出去。
    南宫辰原想的是不想这件事刺激到尤贺,没想到反而砸了自己的脚。
    造成尤贺完全不知道瑾瑜在他手里,以致于直接就造反了。
    而现在派去通知尤贺进行协商的人却全被提前杀死,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尤贺,尤贺还以为他的人接到他的消息之后,把瑾瑜安排保护好了。
    那只传信会长安的秘密信鸽,此时正在一个精致的鸟笼内,咕咕咕的啄食着食物,一根细长的手指,摸着它的脑袋。
    “你呀,还真是能吃,当初就该直接红烧了你,不然哪会这般浪费粮食。”宁爷穿着一身妖娆艳丽的红装,望着笼中的信鸽,心脏又开始细细密密的疼起来。
    自从那人离开之后,就得了这个毛病,时不时就会发病,让他蓄起满眼的悲伤。
    “你的主人保护不了他,就像你一样,落在敌人手上还没心没肺的吃吃喝喝,那人一切都计划好了,我们谁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他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
    “我不能让你回到你主人手上,那会坏了我们的计划。”宁爷轻轻的笑,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笼中的鸟儿。
    “鸟儿啊鸟儿,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随我回皖月国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再光明正大的回来这个地方,祭奠你的主人,你说好不好?”
    咕咕咕,
    信鸽依然吃着他的食物,就算被驯化了,一个畜生,又如何听的懂人话?
    宁爷收回手,依然是那般慵懒的神色,里面却又丝丝缕缕的透出缭绕的血腥气。
    “时机一到,你就出发吧,就看澈王爷什么时候动手了,让我们的人再使点劲儿。”
    “是。”那人领命,起身离去时,终于露出脸来。
    居然是当初尤贺留下保护瑾瑜亲卫之一,南宫澈那里有他们的人,当晚南宫澈的人行动,他事先得到消息,事先早就离开,自然没有被后来的南宫辰抓住。
    潜伏在尤贺身边这么久,如今终于得到启用。
    皇宫,
    南宫辰赶到玉彧宫,他徘徊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瑾瑜既没有弹琴,也没有烹茶,就那么失神的发着呆。
    南宫辰的到来,让瑾瑜从出神的状态清醒过来。
    他很冷静的询问:“陛下,尤将军真的反叛了吗?”
    他还抱着最后的一点侥幸询问。
    而结果让他彻底死了心。
    “是,战报信息,他已经带领大军过了遂州,朕很悲痛,没想到尤将军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瑾瑜这次没有再出声反驳南宫辰的话,只是很平静的问道:“那陛下准备如何对待草民这个叛贼的家人呢?”
    家人?亲耳从瑾瑜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南宫辰不免还是很难受,他强笑道:“你们算什么家人,你不过借住在他家,朕不会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南宫辰这话说出来,完全就是在为瑾瑜开脱,他内心是并不想对瑾瑜动手的。
    “不,”瑾瑜否认道,“尤大哥说过,他回来就会跟我成亲。”
    南宫辰紧紧抿起唇,气的嘴唇都在发抖:“你这是在逼朕?”
    瑾瑜看着南宫辰,陈述出他早就知晓的事实:“陛下让草民待在皇宫,不就是为了威胁尤大哥的吗?就像那皖月国的质子一般,是一个筹码。”